你,孤獨嗎

夜夜笙歌,懷抱美人,暢飲美酒,此時的你,孤獨嗎?

你怎么會孤獨呢?被這么多人圍繞,被這么多人羨慕,被這么多人追捧,這是太多人無法擁有的夢,而你,全部都擁有,你又怎么會孤獨呢?

你瞄了我一眼,帶著我走向角落的一桌,在這里可以縱觀整個酒吧人群,來來回回的人,誰都看不到我們,像是被隱身了。

“你覺得他們孤獨嗎?那些拼命晃動身體的人。”

“孤獨?這個時候怎么會覺得孤獨呢?身體的觸碰,思想的放空,這里沒有壓力,沒有責罵,這時候,該是最輕松的吧?”

“是嗎?你眼睛里看到的都是歡聲笑語。如果你靠近他們,你會聽到,有一種淡淡的哭泣。”

“會嗎?這么瀟灑自在的日子,何必哭泣?”

“人吶,都是在用眼睛生活。”

你嘆了口氣,倒了一杯紅酒,向我晃了晃酒杯。我搖了搖頭。你笑了笑,獨自飲酒。

“你可知道,這世界上這么多人,我們在人群中穿梭,卻始終孤獨。”

“這個有點體會,是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吧。應該說,是沒有遇到懂自己的人吧。”

“可以這么說。我們今天認識一群人,明天認識一群人,可我們也會失去一群人,每時每刻。我們把想說的話放在心里,以為別人會懂,其實誰都不是誰肚子里的蟲。我們總是在等待,等待別人的主動,等待被在乎被關注被疼愛,卻吝嗇著自己的在乎和關愛。這不是自私,這是現在人的通病。”

“我們和陌生人說著真心話,和親密的人靠的最近卻背靠背,心離得最遠,是不是這樣?”

“是,我們以為懂我們的人就應該懂我們的沉默,應該可以知道我們想說的話。于是沉默代替了言語,而我們對于陌生人,想展示,想顯擺,想獲得贊賞,于是盡情展示,一刻不停。其實,都反了。我們總是感嘆自己的那個人還不如陌生人懂我們。卻忘了,是我們自己不愿意溝通。”

“那你也是這樣?懂得這些卻又無法改變?即使你和陌生人暢聊,你心里依舊在想你的那個親密者,陌生人的明理讓你更覺得孤獨。”

“你有透視功能吧。”

“談不上,呵呵,只不過,也許我也是其中一名。”

“是嗎?”

“其實,倒不是想讓在乎的人難過,也許是自己對在乎的人要求更高吧,總認為他們應該,不,是必須做的比別人好。有時候靜下來想想,其實,都是普通人,我卻把他當作英雄,給他加了光圈又添了標準。”

“于是,即使是你的英雄,也會覺得孤獨。總有很多話,是說不出來的,只適合收藏。”

“你也很聰明啊。”

炫彩的燈光下,偷偷看了一眼靜坐的你,如此安靜,似乎這一切躁動與你無關。不過,本來就與你無關,你可以走過去成為一員,你也可以就這么坐著,看著,享受你自己的孤獨。

“別看我,孤獨的人。”

“你挺敏感的。”

“任何人被盯久了,都會有感覺的。就在于那人說不說。”

“你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食了人間煙火又能怎樣?我孤獨來到世界,也會孤獨而去,帶不走任何東西,最后還是會被遺忘。”

“想要被記得?好困難。無論你是名人還是戰士,你被記得的也只是某些瞬間,人們也只是偶爾提起你們,絕對不會飯前飯后討論著你們。我們都會被遺忘,又何必介意。”

“你好孤獨。”

“我從不介意孤獨。”

黑暗中,我感覺的來自你的目光,像要看穿我。

“我不介意孤獨,熱鬧未必能讓我覺得快樂。孤獨倒能讓我看清太多。我們總有太多面具,這不是虛偽,而是生存的附贈品。孤獨讓我更冷靜地看這一切,讓我的心靜下來。去想,去認真思考,這比在一群人中喧鬧,得到的更有意義。當然,我也不刻意躲避人群。多少,我還需要沾點人氣。”

“哈哈,好,一起喝一杯,敬孤獨。”

“那我以水代酒,敬孤獨。”


PS:陌生人,不過人生過客,卻可以敞心而談。親密者,為何你在身邊,卻依舊低頭手機,抬頭游戲,背靠著背,卻說不出一個字眼。如果這是這個世界的潮流,我選擇拒絕。我可以孤獨,但我想要和你一起孤獨下去。我們都是孤獨的人,請讓我陪你一起走下去,在這個薄情的世界,為你增一絲溫暖。


孤獨如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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