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對我來說,我依然懷揣著無比的憧憬和向往,我的公眾號曾經寫過一個話題討論:
你大學第一次見到的人后來跟你怎么樣了,其實對于每個人來說,遇見的第一天在以后的某一天一定會成為你往日重要的回憶吧。
開學報告第一天拿到鑰匙后,興沖沖地跑上四樓,推開那扇寫著421門牌號的宿舍。第一眼看到一個齊肩短發,看起來酷酷的女生,我娘說她看起來就一副比我能干、會生活的樣子,后來才發現我娘看人的眼光是真的好,起碼這三年琳哥把我照顧得白白胖胖的(害羞臉)
“你是哪里人呀!”我主動跟她打招呼。
“江門。”她低著頭繼續酷酷地看手機。
“耶!”我內心激動到有無數只羊駝在裸奔。
“你也是嗎。”她也有點好奇地抬起頭,可能希望我跟她同個地方吧。
“不是,我來自潮州!”
“……”
“為什么你那么奇怪……”
“因為我想認識更多各種地方的人,不太想整個宿舍都是自己地方的人。”
后來我給她起了個外號叫琳哥,后來我的朋友圈寫的都是有關跟琳哥的故事。
后來琳哥跟我說那天其他宿友出去了,她肚子餓留在宿舍想吃個早餐,剛好我就來了。到現在要畢業了,這貨都在后悔當初為什么要留在宿舍吃這個早餐。
琳哥說本來打算平平淡淡過完這個大學,沒有想到遇到我之后,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全都發生了。
大一的第一天,我讀書的欲望還是興致勃勃地燃燒著,一大早跟琳哥來到教室,蹭蹭選擇了一個離老師屏幕不近不遠的第二排風水寶地。那是老師說了開學第一天的位置就會是你以后的位置,剛好我和琳哥坐下來的時候,我旁邊有個空的位置。
“你好,請問你旁邊這個位置有人坐的嗎?”一個聽起來很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
我抬頭瞄了一下她,是一個扎著馬尾,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女孩。當然,也是一開始不熟的時候才能這樣“看起來”。
過后她說她叫少瑩,有一次因為我誤打誤撞的打字輸入法,到現在我還親切地叫她:“少淫。”
因為少淫,我也認識她身邊一個不像大學生的大學生林思恩。
“趕緊拿碗和筷子過來過來我們這邊,思恩煮了糖水一起吃。”
每次收到這么激情而又有誘惑力的微信信息,我和琳哥都會蹭蹭蹭地跑過去。
最開心的事就是大家一起在宿舍圍著一小桌子打邊爐,看著思恩大廚有條不紊地調味,放菜。
“你想吃什么?”
“肉。”
這段經典對話,是她們經常問我,吃肉也是我的統一回復。
本是都是天生段子手,又何必裝正經。朝夕相處的日子,我們總能折騰一些經典對話,所幸我們都有截圖聊天記錄的習慣,幾百張截圖和丑照都被我一一保存下來。
有人能夠這樣陪我幼稚也挺好,回應我的無厘頭問題,也一樣能回得天衣無縫并且毫無違和感。
成熟的標志并不是不會再做幼稚的事情,而是你能分得清楚應該和誰一起做幼稚的事,誰愿意這樣陪你一起玩耍。
后來的后來我們一起去了香港、澳門、江門,佛山、廣州好多地方……
佛羅倫薩小鎮——意大利風格的建筑,踏進這個充徹著異國風情的建筑,精致木雕的拱門,悠然而又耐人尋味的德克薩斯曲風令人心情舒暢,暖色調燈光交錯倒影在地上。
我們一起在佛山千燈湖看著這個城市的景點更是點綴著佛山這個城市的淡雅與秀麗,一起穿梭在嶺南新天地的古巷里去熏陶一下這座城市不一樣的歷史韻味。
我們還一起去了廣州標志性建筑物廣州塔,星空藝術館,沙面,上下九,北京路,珠江新城,廣州塔,圣心大教堂,動漫星城……為了寫這篇文章,我們去翻過去的照片,才發現原來我們一起去了這么多地方了。
我第一次要去華南農業大學考試,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時候朋友是我最幸運的護身符。偌大的校園,我永遠忘不了我們四個人一起騎著車,聞著風中夾雜著桂花的香氣,在蔥郁清雅綠蔭庇護下的小道漫無目的地騎行,雖然不認路但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快樂。
每一次去玩都是一次折騰奔波,好幾次四個人一起在長途巴士上倒頭就睡,也有好幾次一起摸黑回學校,見過四點的學校,也走過只有我們四個人的校道。
在跟每一個地方的緣分,不在于我去過幾次,而是我跟誰來過,以什么樣的一種狀態留下什么樣的回憶。
大學的生活對于我的成長來說,我付出了很多代價,也失去了很多。人家看你過的好的時候,你才是最難熬的時候,所有的故事,我們彼此心照不宣。
少瑩說,你雖然失去了一些東西,但是遇到了我們,遇到了難能可貴的友情,那也算掙到了不是嗎。
人生最奇妙的事就是遇到一群有趣的人,然后一起經歷一切有趣的故事。是,遇到你們我確實掙到,承蒙這三年的照顧,很高興能遇到你們。
嘻嘻哈哈鬧了三年,最后畢業的時候,我們都要美美的。
世界上一切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我一直堅持著記錄文章,拍照留念的習慣。有時候琳哥會跟我開玩笑,你為什么戲這么多?
因為我想記錄一點一滴,想以后把你們每個人都記在心里,以后哪怕分離有個話題還能夠彼此熟悉,還能惦記重回那段肆無忌憚的時光。
通知拍畢業照那天開始,我的心情就開始有些波動,可能不止我一個人吧。有人興奮,有人失落,有人迷茫,也有人暗地開始規劃下一步的路……
思恩說,我們四個人一起去唱歌,點一首“朋友”出來唱,一起再去吃個飯,留個念想吧。
嗯,哦,好。
我讀中學英語課本里有一句話,叫做"A friend in need is a friend indeed." 有人譯作"患難見真情", 也有文藝青年譯為"最難風雨故人來".。當我們終于撥開名利的霧、拔掉愛恨的刺、淡忘掉難辨的真假與無妄的凡塵后,你會發現,很多時候,那個肯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朋友,比什么都重要。 ?
“你以后會來找我嗎?”
“會的,一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