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這座城市對于我來說只不過是人生路途中的一個過度站,是我離別學(xué)校進入社會的一個適應(yīng)期。我不知道這次的離開是不是正確的,可那又怎樣呢?我只知道我的下一站有我愛的人,也有我的夢,我不會放棄,沒有理由去放棄,盡管這條路是錯的。如果在多年以后,讓我再選擇一次,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走下去。上海,這一次我是真的要離開了,這篇文章,是我寫給這兩年在上海生活的我,寫給踏上前往四川成都的我,也寫給我愛的那個人,那個給我希望又給了我失望的人,寫給那個讓我思念兩年又讓我痛苦兩年的人……
——題記
兩年前,也就是2010年9月中旬,我獨自踏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車,懷著對未來的憧憬,對前路的忐忑,對一份愛的追求踏上了前往未知上海的火車。也就是從那一刻起,我人生的軌跡就已經(jīng)定型了,容不得我去后悔,我也沒有去后悔的權(quán)利了,無論對與錯,我都要走下去,因為這是我對愛的承諾,一個固執(zhí)而又認真的承諾。
剛到上海的時候,那里的一切對于我來說是那么的陌生,一切都是那么的不適應(yīng)。讓我慶幸的是,那時的你依然如同初識時那樣陪著我,聽著我說我工作上的事,聽著我說我的煩心事,我們經(jīng)常打電話,有的時候一直到手機沒話費。早上,你會打電話讓我起床上班,那時候的我覺得那就是一種幸福,一種最簡單最容易擁有的幸福,我一直想擁有的幸福,我說過我很容易滿足的。
可以說那段日子是我永遠也無法忘懷的。在那完全陌生的城市,能有一個可以讓我去愛,給與我關(guān)心的人陪伴,那是一種美好。
然而幸福的日子總是那么的短暫,就在2010年11月14日晚上19點26分,我收到了你的短信。當(dāng)時我是懷著愉悅的心情打開那條短信的,然而,結(jié)果卻是讓我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中,那條短信上寫的是“我喜歡上別人了,抱歉……”
你的一句話將我的腦海擊的一片空白,我不記得那時的我是如何回復(fù)你的短信的。因為在最初與你交往的時候,我就一直害怕會有這樣的一天,當(dāng)時,在我的心中你是一名大學(xué)生,而我只是一個外出打工的流浪者。只是我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那么快,僅僅只是三個月的時間,剛剛好三個月。
后來,我才知道,你是因為我不經(jīng)常聯(lián)系你,才會導(dǎo)致這樣的結(jié)局。我沒有怪你,就像我發(fā)短信給你說的,“我不怪你,怪只能怪我不懂得把握,愿你幸福快樂”。我是真心的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快樂。
在之后的時間里,我變得憂傷,變得憂郁,沒有活力,一切的一切都好像變了一個模樣。失魂落魄般的我,夜里會顯得特別孤獨,因為習(xí)慣了與你簡單的話聊。我就這樣一直堅持到年底,我想也許回家那種熱鬧的氛圍會讓我忘卻和你的這段糾紛。
然而,回到家以后,才發(fā)現(xiàn)我還是想著念著你,沒有辦法去改變什么。我天天寫著屬于我自己的日記,日記本上寫著一篇,心里面也寫著一篇,寫著寫著,我發(fā)現(xiàn)我徹底地沉浸在你的世界中無可自拔。
那一天是2011年2月6日星期日,那一天我讓你回到我的身邊,你并沒有立即給我答案,你說你要好好想想,要第二天再給我答案,那一天你知道我是怎么度過的嗎?我在忐忑中度過了那一夜,那一天晚上,我寫的日記是:
在心里默默地數(shù)著,一二三……期待著約定時間的到來,漫長的一夜,充滿期望的等待,撥弄心扉的答案,讓我無法入睡,曾幾何時,也有這種無法入睡的等待,曾幾何時,也有這種夜不能寐的思念,曾幾何時,從夢里痛徹心扉醒來無法入睡,曾幾何時……獨自一人帶著思念上路,從未離身的思念,卻在夜深人靜時驚起滿臉淚花;從未離身的思念,在酒醉后無法去找尋依靠的人;從未離身的思念,卻在茫然無期的黑夜獨自的飄蕩……你離去的日子里,我的心碎了,我失去了追求的方向,行尸走肉地度過悔恨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是盡頭!只因為太愛你,所以沒有辦法放下你,沒有辦法去放下心中的思念,回來吧!我愛的人……
2011年2月7日對于我來說是一個好日子,因為你回到了我身邊,那一天我說過以后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再也不會讓你走,我要陪你到永遠,照顧你到永遠。我也一直這樣做著,一直……
然而再長的時間也會有盡頭,我們所謂的一直也是會有盡頭的。
那一天是2011年4月20日星期三,你的又一次離開,使我的情緒變得特別糟糕,而我又沒有地方去發(fā)泄,只能把所有的一切埋在自己的心里,讓它們在心里發(fā)酵,醞釀。心里的憂郁堵壓著我的胸口,一點一點的侵蝕著,侵蝕著。我找不到一個宣泄口,我覺得我的胸口就像是一個火山口,拼命的壓抑,再壓抑,到了一個臨界點,噴發(fā)出來,是不是就代表著毀滅?我不知道……
那一天開始,我的日記本里的日記出現(xiàn)了斷層,我的記憶也出現(xiàn)了斷層,那段日子就好像陷入了沉睡一樣,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模糊,甚至出現(xiàn)了遺忘,我再也想不起來那段日子的過往,想不起來,也許是大腦的自我保護,說不清也道不楚……
然而心里有再多的苦痛,卻也沒有讓我忘記你,或許是選擇性遺忘,忘記苦痛的記著美好幸福的……
那段日子一直持續(xù)到2011年6月7日星期二,我記不得那次你是如何回到我身邊的,因為那一天的日記我寫的是:
一直都在說在告誡自己
要守護你一輩子
卻在認識你的日子里
沒有一天在你身邊;
一直都在說在告誡自己
不讓你再受到傷害
卻始終在一些不經(jīng)意間
給你帶去了傷害;
一直都在說在告誡自己
要讓你幸福
卻始終沒有
沒有讓你感覺到應(yīng)有的幸福;
我一直都是獨自的
擁著對你的愛和我的憂傷
天真的以為這就是愛情
卻自始自終也沒有想過你的感受
沒有邁進你的感情世界里去看看
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
一廂情愿而已
也僅此而已……
無法想起發(fā)生過什么,也就無法明白這篇日記是在什么樣的心情下寫的,我想應(yīng)該是悔恨吧……
我不知道我們的戀情是不是正確的,我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對的,可我和你的這段感情卻總是分分合合。
2011年9月25日星期日,我們又一次走向了陌路,也許這次你是認真的,無論我如何去挽留,也無法挽著你的手,留住你的人。也許是被痛苦折磨的麻木了,我陷入了無盡的寂寞孤單中。
自己獨自一人空守著一間房子,以前所有的耐心就好像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看書,看著看著就會把書使勁的扔到一邊,寫字,寫著寫著就會把筆摔到桌子上,睡覺,睡著睡著會心煩意亂的醒來,再也睡不著。就好像身體里面有一種東西,而我又隨時隨地想把那種東西使勁的扔出自己的身體。隨之,我開始喝酒,抽煙,讓自己短暫的脫離那種煩躁。
也就是那一天,我的日記又一次出現(xiàn)了斷層,不想提筆去寫,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只想永遠的沉睡下去。
當(dāng)我再一次提筆的時候是2011年10 月24 日。那天的日記是:
白色幽靈的蒸騰——來來往往都只留下憂傷
寂寞的憂傷,在這個深夜默默散發(fā)著,在白色幽靈中蒸騰著。這種濃烈的氣息,飄向曾經(jīng)逗留的路口,侵蝕著曾等待的心緒,幻化成模糊的液體,在原地打轉(zhuǎn),留下斑駁的無法修復(fù)的痕跡,烙在曾經(jīng)的那美好的中心,將一切定格在原地,轉(zhuǎn)身飄向遠方,飄過過往的樹影,飄過彼此的心間。寂寞的憂傷,如影隨形的輾轉(zhuǎn)在來路與前路,讓每一分空間都充滿它的氣息,讓每一口空氣都存在它的味道,如腐爛的棉絮在心口炸開,帶給這個夜晚無限蕭瑟。城市的勇氣就如白色幽靈飄蕩,每一盞街燈都在回應(yīng)著,那種熟悉的孤寂。白月在水底散發(fā)著它特有的光芒,眼睛看不到深深水底潛伏著什么,卻感受到白月中心散發(fā)著白色的憂郁的光芒,無法逃離……
直到那一天,是2011年12月3日,無意間碰到裝在口袋的手機,打出了你的電話。說出來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因為我的手機電話本第一個人是你。我記得那一天你發(fā)的短信有一條是:
“天殺的,你不需要道歉,那想如何?要我如何?一開始,我怎么也改變不了你,你顧我的憂傷,喝酒,我已經(jīng)失望了,我改變不了你,沒法讓你跟我并肩,你鬧夠了沒有,你憑什么想傷害自己就傷害,你憑什么不用考慮你親人的感受,我們回不去了,即使回去也找不到當(dāng)初的感覺。”
我還能再說什么呢?短暫的話聊,換來的是冰冷的沉寂。難道我們現(xiàn)在的每一次話聊都只剩下爭吵了嗎?
2012年1月20日,也就是2011年12月27號,我生日的那天,你給上了你的祝福,一直到現(xiàn)在我都還沒有給你說一聲謝謝,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看到這篇文章,可我還是要在這里給你說一聲晚到一年的謝謝。同時也要給你說一聲對不起。
從去年我生日的那一天開始,我們會偶爾的話聊,一直到2012年2月12日你否決了你曾經(jīng)說過的話,你說沒有必要每一天都要聯(lián)系你。那一天我把你的QQ號刪除了,移植到我的心里,把你的手機號也刪除了,也移植到我的心里。
只是不知道在哪一天,你的手機號又一次出現(xiàn)在我手機的電話本里,我知道我忘不了你,刪除你的QQ號和手機號,只是不想打擾你而已,而不是我不想聯(lián)系你。
往后的日子,我輪回著每一天,輪回著憂傷,我把手機屏幕設(shè)置成你的照片,只是想在早上醒來時第一眼看到你,只是想隨時的可以看到你。
生活就這樣繼續(xù)著,而我還是懷著那屬于我自己的憂傷,獨自前行,前行著……
在上海的生活,慢慢的結(jié)束,距離我前往四川的日子越來越近。坐在回家的火車上,望著窗外的燈光,我想起了第一次踏上前往上海火車的情景,想起了在上海這兩年時光里的一切,想起了與你所有的過往,一切都仿佛近在眼前,伸手就可以觸摸到,又仿佛遠在天邊,就算我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去觸摸。一切都好像是處在夢境與現(xiàn)實的邊緣,慢慢的模糊,迷離的雙眼倒影的卻始終是你的身影……
離別了,上海,離別了,在上海生活兩年的我……
后記:
遺失的幸福——憶生傷悲
在以后那些匆忙或慵懶的時間里
不隨處暑
燈火最終不會消失
記憶如剖開石榴時
往外撒的透明果實
零碎擴散在平常不為意的腳邊
被陽光照成褪色卻始終青澀的粉紅
重拾起時,生命溫暖如春
但那些點點滴滴卻飄散在空氣中
形成不為人知的淡淡憂傷
而那個人
還是居住在我心底的那個空間
無法放手,亦無法割舍
只能用我的愛去守護,去溫存
溫存那份美好
那份簡單的幸福……
寫于2013年2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