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

沒有人教過你怎么原諒,時間沖淡了怨恨也磨薄了緣分,而我在你印象里永遠是一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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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下雨。非常非常地喜歡。每次有人問起為什么時,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心卻會隱隱作痛,只好笑著說:被窩暖和。

詩人眼里雨水和浪漫就好比詩和遠方的存在。

我沒那情懷,雨水對我而言,是特別的存在,因為下雨時涼涼的觸感砸在身上會讓我感到生命還在跳動,這個世間的美好還有一絲絲真實的存在。

我一直是一個悲劇者、自虐狂和臆想癥患者,把海子做為我孤獨而悲壯的信仰,變得憂郁,變得自我。我迷戀讓自己痛不欲生的感覺,我恨不得讓自己多痛一分,甚至幻想自己會在多大的年紀,在什么時間地點,穿什么衣服,用什么方法去死……這讓我從心底滋生一種滿滿當當的快意!

生活里,我也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追尋什么,卻想拼命的尋找事實的真相。直到后來,我放棄了拿青春和我賭未來的人,我才微笑著明白:最后,霧大,風猛,水深,電閃雷鳴,我徹底淹沒地沉沒在這漩渦里。

我并不介意向外人袒露我這隱晦的一面,這只是每個人不同的選擇而已,就像,就像誰也無法知曉邪惡的念想在陽光下肆意且瘋狂地長成囚籠一般。

可我,最不愿面對的是一段悲傷的愛情。

有人曾對我說過:這世上最奢侈的人,是肯花時間陪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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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聽。如今,千言萬語卻只好說給自己聽。

這天,是我這個月里第二次喝酒買醉,我記得我是滴酒不沾的人。第一次是在寒風里笑嘻嘻地灌了一整瓶,連我最愛的糖醋排骨都咽不下。如今過著我曾說想要的生活,卻在每每人群熱鬧時分愈發覺得弄丟了什么,怎么也抓不到了;也為了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足夠冷靜,冷靜點、再冷靜點,大冬天沖冷水澡,刺骨的冷水沿著頭頂淋下來,胸腔里快要窒息,眼睛發紅,腦子里卻像放電影一樣刷刷刷的,收都收不住;更是想讓自己感冒,想光明正大哭一次、軟弱一次,像昨晚一樣,逆著寒風站著,或是穿過人群放肆笑鬧,回到宿舍頭暈惡心,心里也是好受的。

我其實很明白心里慌張害怕的是什么,可我依舊選擇了讓自己什么都不清楚,我不想把負情緒一倍一倍擴大。眼淚,是無法用嘴來解釋心碎的時候,用眼睛表達情緒的唯一方式,我連這方式都做不到。

因為,我根本做不到。我們都在別人的故事里好過,卻被傷得體無完膚,于是帶著耿耿于懷跑到另一個人的故事里壞起來,直到后不愿被提起。

太過美好的故事往往有最驚悚的結局:少年愛一個姑娘七年,他說他不懂什么浪漫,所以姑娘在他們在一起很久很久都沒有收到過一支玫瑰花,可他卻用他的雙手保護她,想讓這世界所有的艱難苦難都遠離他的她。

可這個姑娘心里念念不忘那個曾經相愛過的他,甚至有墮落就墮落吧,沉淪就沉淪吧的想法。

無論這個姑娘自以為她對曾經的那個他的愛多么偉大多么無私,她都是個心如蛇蝎的“壞!女!人!”。

這個故事讓我記了一次又一次,憶了一次又一次,想了一次又一次,恨了一次又一次,重溫了無數次,結局都是沒有改變。也讓另一個人記了、憶了、想了、恨了一次又一次。

當我終于不在乎紅綠燈,騎著自行車穿過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奔跑,我明白——此生,你再不會坐在面朝大海的藤椅上懷念我;此生,你只會把我趕進心底最幽暗的角落里,再不愿提起。

這始終成了我內心的一段悲傷。

我,沉默了。

因為,沒有人教過你怎么原諒,時間沖淡了怨恨也磨薄了緣分,而我在你印象里永遠是一個壞人。

到后來,故事再沒有任何人說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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