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要不表白？
“尹蔚然！你要是再亂說我就不理你了！”
他看我是真的生氣了，走到我桌旁半蹲下，像是一只小貓一樣央求著輕輕地搖搖我寫字的胳膊。
“我錯了好不好？”
我實在是生不起氣來了。
“嗯。還有啊，換桌的事情必須得等到周考之后。”
“好吧。”他撇撇嘴，像是賭氣的小孩子。
“怎么像個小孩的似的！”我用手輕輕地戳了一下他的腦門。
“小丫頭片子你敢動手了呀？”他一下抓住我的胳膊，想要彈我的腦門。
“別鬧了！快去讀書！”
“好吧。”他回到自己座位，溫柔的眼神灑在我身上。
“別看了！”我用書擋住臉，偷笑。
他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
就像書上說的，陽光正好，微風不燥，這真是最好的表白機會。
但，舒笑顏呢。
我心中好像有個小東西一下子碎了。
高興過頭了，舒笑顏面無表情，或許是在專注地讀書，或許是在暗暗吃醋。
這是我一輩子的朋友。
但是，我真的喜歡尹蔚然。
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夠分享。
為什么現在我每每看到舒笑顏的臉，腦海里先是浮現出尹蔚然微笑的樣子，然后就是十年前那個血淋淋的夜晚。
原來，從我欠上她之后，我們的關系，就不再是十年前那樣純粹了。
2.退出
“笑顏，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說吧。”她擺弄著手里的發卡，像是心不在焉的回答。
“我……”
“尹蔚然喜歡你，對吧？”她故作輕松的將手伸進口袋，然后像是陌生人一樣不冷不熱的問。
“啊？沒有沒有！你誤會了！”我驚得后背出了冷汗。
“那就是你們互相喜歡？”她一副無所謂的瀟灑樣子，但她重重保護色下的無措和心痛還是被我一覽無余。
我太了解她了。
“不是的……”我顯然沒有底氣，像是所有秘密公布于眾以后無力地粉飾，蒼白的解釋。
“我看得出來，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他的溫度，他的氣息，他的一絲一毫的變化，你都會了如指掌。他看你的眼睛里，有很特別的東西。”
“你知道嗎？那次我沒有和你一起來早讀，但我后來趕到了，聽到了你們的對話，我才知道，我要想得到尹蔚然，必須變成你的樣子。但我心甘情愿。我又做了垂死掙扎，撮合你和白舟，努力的學習，但還是功虧一簣。我輸了。”
舒笑顏眼眶泛紅，冷靜得可怕。
“笑顏，對不起。”
“沒有什么好對不起的，只是曾經奮不顧身的想要抓住的東西最終還是從指間溜走了。沒事，我是誰呀！舒笑顏才不會這么容易被打倒！”
她露出久違的笑容，瞬間燦爛了整個世界。
我也笑。
“好啦！你喜歡尹蔚然就說出來嘛，女孩子不一定要矜持的，可別說你不喜歡！你看尹蔚然的表情和只有對他才有的偷笑和當初初中的時候看到那個叫戚風的明星一模一樣！”
我忘了，我們都是那么了解彼此。
她成全了我的暗戀，我還是欠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