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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方雀媽媽打開門一看，是方雀，笑著給她遞上拖鞋。
“嗯，爸爸呢？”看到家里只有媽媽一個人，方雀問道。
“你爸呀？”她接了一杯熱水遞給方雀，“到菜市場買菜去了，聽說你要回來啊，就急忙下去了。”聽到媽媽這么說后，方雀笑了笑，也沒有說什么。
“那哥哥呢？”
“哦，他去x省去玩了。”
“哦。”方雀回應道。提起這個哥哥，方雀是沒有更多的印象的，畢竟兩人相處的時間甚短，加上哥哥也一直在外打拼，平時很少交流。只是近兩年，哥哥回來的次數明顯增多，一家人的相處的時間才變得越來越多起來。
方雀看向窗子，快過年了，小區里的人又多了起來。每年如此，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會有外出的人回來，這里就顯得格外熱鬧，而年過了之后，大家都外出，這里又成了孤城，留下一些小孩子和老人。
方雀就是這樣長大的，方雀屬于超生，因為在她的前面還有一個哥哥——方正。方正和方雀的年齡相差三歲，在這個二線的城市里，重男輕女的思想雖不太嚴重，卻也依舊存在，方雀家也是如此，從小到大，方雀和方正的待遇都體現出來。
爸媽離開家出去打拼后，留下了方雀和她的爺爺奶奶。方雀的爸媽會寄一些錢回來，供方雀和她爺爺奶奶生活以及讀書。十幾年的時間里，方雀的父母很少回家過年，只是近幾年，也許是大家思想的改變，有錢沒錢都回家過年，所以回來的多了。
比起方雀，方正顯得和父母才更加親近，那是一種日積月累的親近感，方雀有時候很羨慕，有時候也想像哥哥一樣，但卻始終學不來，后來她放棄了，慢慢的習慣了這種不近不遠的距離，只是近些年倒是由于心態的改變，加上父母對自己態度的改變，方雀和家人的關系才漸漸親密起來，
以前的經歷太重要了，方雀總感覺自己好像都已經不會感恩，也忘記了愛是什么感覺了，想得到的，也許只有得失了吧。
正走神中，方雀聽到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她轉過頭，看見爸爸正提著大米和很多菜開門進來。興許是太累，額頭和頭皮滲出細密的汗，在那銀色黑色的頭發里，閃閃發亮，方雀莫名地覺得很是好看。
“爸，”方雀喚了一聲，“回來了。”起身去接過他手里的東西，拿到廚房拿去。
方雀爸爸從浴室里拿了條毛巾，擦了擦臉，坐到沙發上。
“什么時候回來的？”問方雀到。
“就剛剛，”方雀回答，“在你回來之前。”
“哦。”方雀爸爸回應了一下，也沒再說什么。
“喲，這不是我孫子嗎？”陳躍老遠就看見自己爺爺坐在公園的木椅上，對著自己笑瞇瞇地說道。
“您在這干嘛？”該是吃午飯的時候了，陳躍專門出門來想叫爺爺回去吃飯，“回去吃飯了。”他說到。
“誒，孫子，我孫媳婦帶回來了嗎？”爺爺走著，一邊問攙扶著他的陳躍。
“誒，”陳躍嘆息到，“你們怎么都這么關注這個問題呢？不還早著嘛，”說完笑了笑，“再說了，你孫子這么英俊瀟灑，急什么。”
爺爺聽到這句話，笑著擺了擺手，沒再說什么。終究是太年輕了，多多經歷吧。陳躍一邊扶著爺爺向前走，一邊想著今天上午在車上的事情。自從方雀下車后，他就在思考，自己是否真的就像自己想的一樣呢？為什么方雀在自己面前會那么無動于衷呢？
陳躍想想，方雀和自己見過很多次，只是具體的次數他根本無法想起，這么久來，他一直以為方雀最初見自己的目的是和自己最初見方雀目的是一樣的。可是第一次的拒絕之后，他第一次有一種挫敗感，因為方雀當天晚上的離開打破了他以往的慣例，他不得不重新看待兩人。后來兩人依舊聯系，陳躍并不知道他們算什么關系，說是朋友，總感覺少點什么，而且他兩又根本沒有發生過關系，情人就更不用說了，陳躍不知道這究竟算什么，兩個見過很多次的陌生人嗎？
“來，方雀，吃這個”徐玥一邊夾了滿筷子的豬頭肉給方雀，一邊說著讓方雀多吃點。
“媽，我實在是吃不下了，”方雀又將肉夾了回去，“你自己吃吧。”說完對著徐玥撒嬌一樣的笑了笑。
“你可得多吃點，多長點肉。”方雀爸爸在一旁說到，對方雀的媽媽表示贊同。
“不想長了，”方雀回答道，“無肉一身輕。”說著離開了飯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孩子，”方雀媽媽埋怨到，“瘦成那樣有什么好。”
回屋后，方雀打開手機，看見陳躍發過來的信息，“我們算什么關系呢？”
方雀愣了愣，老實說，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陳躍的問題，因為連她自己都很難說清楚兩人的關系。所以她直接回了個“不知道。”
“是嗎？我也不知道。”陳躍回過來。
方雀被陳躍的回答逗笑了，發給陳躍“也許是因為沒有什么關系吧，這樣不更好嗎？沒有任何的東西束縛，大家也不用拘束，如果想見面就見面，不想見就不見，最后實在不想搭理也可以老死不相往來，不必在意任何的情分。”因為本身就無任何情分可言。
陳躍看著方雀發過來的信息，覺得很親切，這大概也是自己想要的狀態吧，只是自己的這種狀態，只限于和女生交流，并且是肉體上的交流。
“那你是對所有的人都是這樣嗎？”陳躍問道，末了還加了一句，“還是僅僅對于我呢？”
“呵呵，不是對你，”方雀回答道，“是所有人。”
“那敢情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過你是我唯一見過的網友，”方雀說道，“印象不錯，有自己的見解，對很多事不那么死腦筋，況且長得也不錯，頗有種英俊瀟灑的味道。”
“沒想到你對我印象這么好啊。”陳躍心里泛起一絲絲喜悅。正準備問你是不是看上爺我了，方雀發過來一條消息“就是有點縱欲過度了。”陳躍差點沒被噎死。
“你哪兒看出來我縱欲過度了？”心中有點不滿，他一直認為的解決正常心理需求，被別人說成這樣，心中難免不快。
“我們每一次見面，你都會問我相同的問題”方雀回答，“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其實大家都清楚。”
“可你也每次都拒絕我了。”陳躍想起，他的確是每一次都抱有那種想法，只是方雀每次拒絕，他也不能強來。
“是啊。”
“那你為什么還每次都和我見面呢？”有時甚至是方雀主動提出來見面。
“不知道，就是想見你吧。”方雀也搞不清楚是為什么，有時候腦袋一抽筋就約陳躍出來，“不過在我的認知里面，情到深處，才會有兩性的關系，和一個自己都不愛甚至是不熟悉的人發生關系，難免有點言不由衷的感覺。”感覺有點渴，方雀出門想倒杯水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