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A姑娘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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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就是個對感情很理想化的人。
有情飲水飽就是我的真實寫照。
我一直覺得,我的生命中要出現一個才子,對我溫柔地笑,牽著我的手,一起走天涯,看世界。所以在我年輕的時候,拒絕相親,那太俗,不符合我對愛情的向往。我在等待那個人的出現。
十八歲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了,我對他一見鐘情,不高也不帥,還是個農家子弟,可我覺得他有才,我喜歡他對著我笑,我覺得這就是愛情,盡管他一無所有,我還是做夢都想成為他的妻子。
他對我剛開始積極回應,后來不知為何就不冷不熱,中途他曾經想調往外地,向我提出了分手,我不同意!我愛他!最后他沒調成功,于是向我求婚。
盡管心中有根刺,可我還是答應了他,我想嫁給他,想和一個自己所愛的人共度一生,于是我們一無所有地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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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的日子和我想象得隔得太差了。
他對我照樣是不冷不熱,最重要的是,他哪怕呆在我身邊一分鐘,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他寧愿看同事們在辦公室打撲克牌,也不愿意回家。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如果說錯的話,那應該就錯在不該嫁給他。
我終于被他的冷漠逼成了一個潑婦!每天我獨守空房流著淚等他回家,而他一回家我就氣得大哭大叫,拿著枕頭往他身上砸,每個夜晚,都是我最難熬的時光,不知度過了不知多少個不眠之夜。
婚后半年,我懷孕了。本以為他會因為有了新生命即將到來而變得顧家,沒想到他完全是我行我素,全然不管我是個孕婦需要人陪伴,偶爾一次出去散步,他也和我隔幾米遠,別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是小兩口。
有一次,我們家屬樓出了殺人案,一個外地女子被殺,拋尸于地下室,公安初步懷疑兇手就在我們大院里。這下可把我們嚇得,晚上都不敢出門,有個風吹草動地就嚇個半死,那段時間我好想他在家陪我!有一天周末,我又是一個人在家,外面狂風大作,陰云密布,我又驚又怕,正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而且很急促,我害怕極了,顫抖著問是誰,直到聽說是公安局的來逐家調查走訪,我才開門。
我覺得自己很孤獨,從來沒想到婚姻竟然是這樣的模樣!他根本就不愛我,也許他就是為了結婚而結婚。象我這么傻的姑娘有幾個呢?不嫌他窮,還一個勁地要嫁給他,可能在他的眼里我就屬于那種倒貼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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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胎十月,我們的女兒終于出生了,初為人母的喜悅讓我忘記了他的冷淡。可在醫院的第一天又給我澆了盆冷水!當時他家一個人都沒來,他說他父母年紀大了,我們家的人都很善良,也不追究。我爸媽全在醫院里,讓他回去熬雞湯。結果他熬了罐雞湯拎來醫院,陰沉著臉,至今我都想不明白為什么要陰沉著臉。重男輕女?應該不是這么回事,可能他覺得不應該讓他去熬雞湯吧。
給我盛了碗,味道很淡,湯放得太多了,但我還是大聲贊好吃,沒想到他竟然當著我爸媽的面冷冷地說了句:“你還不就只知道吃!”聽這話我都差點一口湯噎在了喉嚨里,這個時候,難道我還要去干點別的?!
在坐月子的時候,我爸媽心疼我,天天忙上忙下,他爸來了一次,提了幾十個雞蛋,在我家吃了頓飯就回去了。我可不敢象別的媳婦一樣,有什么怨言,也不奢望他們家都來幫點什么。反正我爸媽啥事全包了,現在想來,我這當女兒的真沒用,太拖累父母了,他們都六十多歲的人了,還為我這個女兒日日操勞。
這個時候,他照樣天天在外應酬,照樣很晚回家。我這人很要面子,覺得讓爸媽看見了寒心,就一再地要他這段時間無論如何收斂一下。可他根本就不理這個茬,而且女兒晚上哭鬧的時候他不僅不幫忙抱一下,還說太吵!討厭死了!
看著襁褓中的女兒,我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怎么愛上了這么個冷血動物。現在怎么辦呢?離婚不現實,只有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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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女兒長大了,讀小學,讀中學,我已經習慣了他不搭把手的生活。現在無論任何事,我全是自己一個人做,我就把自己當寡婦!
不過,憑良心說,他對女兒還是愛的,畢竟是新生骨肉,對我,那還是以前那個現樣子,好象這我輩子欠了他似的。記得有一次過年,家里的拖鞋都舊了,他去超市買了幾雙,回來后,他喜滋滋地告訴女兒,寶貝,這雙粉紅色的漂亮吧,專門給你的,這雙藍色的呢,就是老爸的。女兒稚嫩地問他,那媽媽的呢。他停頓了一下,不是還有那么多嗎?他愛穿哪雙穿哪雙唄。
如果他僅僅對我是冷漠倒也罷了,他看我的眼神還夾帶著滿滿的不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兒差了,他似乎處處都覺得我配不上他!這人可能都有一點賤性,你越是愛他,他越是覺得你太容易得到,甚至他沒付出過什么就覺得你根本就不值得什么。
一次次熱切地期待都會被冰山覆蓋。記得有一次,我出差半個月才回家,當天晚上,我不爭氣地想,他可能會回來得早一點,畢竟不是久別應該勝新婚嗎?可這一次,我照樣失望,他半夜兩點才到家,而且是倒頭就睡,根本就當我是空氣!我氣得淚水長流!
慢慢地,對于他的這些表現,我已經麻木了,我明白,這種生活是我自找的,誰讓我非要嫁一個自己所愛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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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女兒已經讀高中了,成績優秀,性格陽光,我想我在婚姻中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有這么一個好女兒吧。
我和他基本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收起了之前潑婦的性子,他回不回家,什么時候回家,我根本不過問。我寧愿讓自己的心空著,也不想再去愛他,因為那樣,只會讓我更加卑微。
我每天看看書,寫寫字,自己的內心很充實,也日益強大,我不害怕他離開我,也不害怕他不愛我,因為,我現在要狠狠地愛自己,雖然這輩子我都沒有享受過被愛的滋味,可是這又怎么樣呢?沒有完美的人生,對嗎?至少我愛過,付出過,我覺得自己無怨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