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是個物欲橫流、金錢至上的社會,這是個冷漠、浮躁、淫亂、瘋狂甚至有點病態(tài)的時代,感情泛濫成災(zāi),空前絕后。
泛濫的感情像瘟疫一樣到處蔓延,夾裹著寂寞、欲望、刺激、空虛、交易……
那種“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愛情在哪里?
那種“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的愛情在哪里?
那種“山無棱,江水為竭,東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決。”的愛情又在哪里?
在真愛匱乏的年代,不計利益不患得失,堅信愛情,并執(zhí)著追求愛情的人,未免有點傻氣。
依依就是這樣傻里傻氣的一個女人。
2
依依是個有過一次短暫婚史,并且獨自帶著兒子過日子的單身女人。她雖然也是奔三的人了,不過她的活潑、率性、口無遮攔,總給人一種不成熟的孩子氣。
同事、親戚和熟人中不乏熱心人,體諒她一個人帶孩子辛苦,就幫她牽線搭橋??墒牵鞣N各樣的男人介紹了一茬又一茬,沒有一個能入她的法眼。
有時,別有用心的人,好奇地問她到底想選哪種男人。她就眨眨眼睛,一臉天真地回答:高富帥?。榇耍芏嗤虏幻馔低党靶λ字伞⒑唵?。我曾經(jīng)也這樣想。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又帶個孩子,風(fēng)里來雨里去。既要努力賺錢,又要照顧孩子,其中的酸甜苦辣,就是婚姻中的女人都有深刻體會,何況她呢!為什么還會這么幼稚呢?
高富帥,你看上人家,人家也不一定看上你?。∮幸淮挝疫@樣和她半真半假的開玩笑。她說:“看不上我的說明不是我的菜,沒關(guān)系啊,我繼續(xù)等?!?/p>
她一個人帶孩子,生活中各種苦自然品嘗了不少,各種委屈自然吞下不少,孤獨寂寞的時光悄悄打發(fā)了不少。但是,她呈現(xiàn)在人前的總是一張純真的笑臉,不知她太傻,傻的不知何為愁何為苦;還是她太強(qiáng)大,強(qiáng)大的內(nèi)心及時處理掉所有的垃圾情緒。她衣著得體、大方。身材高挑消瘦,一個馬尾辮,做事雷厲風(fēng)行,偶爾給人感覺一根筋,渾身煥發(fā)著蓬勃的生機(jī)和初陽般的溫暖。她和孩子相處的既像母子又像朋友。
她除了工作,還做微商,還做生意。她確實在這方面有些天賦。她的嘴巴很甜,該叫什么 ,她會就親切、真誠、發(fā)自內(nèi)心的喊出來,讓人聽起來,心里很舒坦,就像喝了蜜糖一樣甜,又像熨斗熨燙過一般熨貼。做微商、做生意、嘴巴甜還不行,還要廣結(jié)人脈,還要對自己的產(chǎn)品信心十足,向客人推銷時既要吹的天花亂墜,又要很貼心的說出幾點提醒。身邊有很多人在做微商,但賺錢的不多,可是她還算做的比較成功的一個。我相信,無論哪行哪業(yè)只要做的好,肯定少不了方法和努力。
有一次,他兒子作業(yè)沒完成。我聽到她教育她兒子時說:“你從小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哪樣比別人少了,別人能完成作業(yè),你為什么不能?”他兒子一邊流淚一邊爭辯:“就是有,別人都有爸爸,我怎么沒有?”她立刻批評道:“你這種想法是不對的,你沒有爸爸,我還沒有老公呢!如果我有老公,我也不用這么辛苦賺錢養(yǎng)家,不用一個人照顧你,我也可以休息休息。但我沒有老公,我還不是更拼命的工作,更拼命的賺錢,把我們的生活過的更好嗎?你難道可以找這樣的借口不完成作業(yè),不好好學(xué)習(xí)嗎?其實你爸爸一直都沒離開你,他時刻都在天上看著你呢!他就想你學(xué)好,懂事,照顧媽媽呢!”
一次短短的對話里,我看出了她骨子里有種不服輸、不妥協(xié)的勇氣。
有次和她很真誠的聊天時,我又問她:“今天給你送水果那小伙子不錯??!是不是別人剛給你介紹的男朋友?”她脫口而出:“應(yīng)該沒戲?!蔽覇査秊槭裁?。她很干錯的回答:“不是我喜歡的那道菜。”
然后她給我講起了這幾年給她介紹過的各色男友。由于我記不住那么多名字,只能用大寫字母代替,有幸讀到我這篇文章的人,也方便記住。
A有車有房,是個包工頭。年齡比她大一輪,離過三次婚,生過四個孩子。她說:“姐,別的不說,就這婚史,聽起來就嚇人。我結(jié)婚是為了過日子的,可不想成就他第四次離婚的佳話?!?/p>
B離婚多年也帶一個孩子,家庭條件一般。最主要是他喜歡賭博。吸毒、賭博、暴力這三者中具備其一的男人,我們敢沾嗎?俗語說“找漢找漢,穿衣吃飯”,我可不想找到一個男人,不僅吃不上他的飯,連我自己辛苦賺的養(yǎng)兒子的錢都被榨干。
C在銀行工作,只有短暫的婚史,沒有孩子。兩人年齡相仿,家里有房??墒窃谝黄鹣嗵帋状危偸且桓本苋擞谇Ю镏獾膽B(tài)度。那很明顯就對我不來電嘛,咱就是曾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也趁早打消吧。都說人心是肉長的,捂久了,就會捂熱的。我憑什么要去捂他呀?誰來捂我呢?
D在外打工多年,現(xiàn)在回來,錢是攢了一點。聽說曾在外邊談了一個,談來談去,到最后卻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所以,心碎了,想回家找個人成個家,過安生日子??墒莾蓚€人在一起吧,總感覺不在同一個頻道上,我永遠(yuǎn)接收不到他傳來的電波,他大概也接收不到我發(fā)的。現(xiàn)在在一起都這么別扭,以后結(jié)婚后天天在一起,日子過得了無生趣又有什么意思!
有很多人都勸我,找個差不多的過日子就行了,別太挑剔。我為什么要成家過日子呢?幫我養(yǎng)兒子嗎?我自己現(xiàn)在完全有能力自己養(yǎng)?。⌒量嗍切量啵矣X得心里踏實。我為這份踏實而開心。我想成家,是因為我想遇到一個兩情相悅的人,過上甜蜜幸福的生活,有個舒適溫馨的小窩。愛情我絕不將就,寧缺毋濫。
愛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得知我幸,不得我命。
3
雖說依依結(jié)過婚,生養(yǎng)過孩子。說起來或許讓人不信,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愛情,沒有經(jīng)歷過電光火石般的怦然心動,沒有品味到錐心刺骨的離情和刻骨銘心的思念,也沒有穿越過從極愛到極恨的巨大落差。她對愛情的體驗,還只是停留在從愛情小說和泡沫劇里得來的膚淺感知。但是她渴望愛情,向往愛情,也相信愛情總有一天會來敲門。
那段奉命成婚的不幸婚姻,像一根刺,扎在她最美的年華里 ,無法拔掉,成為一道隱忍的暗傷。
可憐天下父母心,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兒女健康快樂、平安幸福,有一份好的工作,有一個好的歸宿。有很多父母為子女介紹對象時,首先考慮的是家庭背景。比如家底是否殷實,父母是否當(dāng)官的或做生意的,工作單位效益如何等等。似乎只要家庭條件好,婚后才有幸福可言。誰說這不是一種勢利的看法呢?正是這種戴著世俗眼鏡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把依依擠進(jìn)冰冷的婚姻之中。
依依的母親家里家外是一把好手,同時也是很個強(qiáng)勢的女人。家里的一切大小事情都由她做主,幾乎可以說一手遮天。
依依生在湖北的一個小鄉(xiāng)村,家里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父母兩人,每天在幾畝黃土地里刨食,養(yǎng)家糊口。為了生個兒子,還要躲避計劃生育,繳納計劃生育的各項罰款,生活簡單的幾乎一貧如洗。
依依的姑姑結(jié)婚多年,由于姑爺沒有生育能力,他們經(jīng)過商量,決定收養(yǎng)依依。依依的父母每日為生計疲于奔命,覺得把依依過繼給自己的親妹妹,兩家都得以圓滿,也算一件善事。
姑姑和姑爺?shù)母星椴⒉缓?,沒有感情、三觀不合的兩個人在一起過日子,除了晚上關(guān)門熄燈,在床上滾床單時,能體會到耳紅心跳的激動外,其它時刻都是平淡晦澀枯燥的。依依的到來,給那個家庭帶來短暫的熱鬧和歡笑,但是并不能改變那種無愛的失落感。姑姑終于決定離婚,找一個情投意合的人,重新組建一個家庭,生養(yǎng)自己親生的孩子,做個完整的女人。
姑姑離婚后,依依像一件借出去的衣服或玩具一樣,又被還了回去。父母當(dāng)時承包了十幾畝農(nóng)田,帶著兩個孩子,已經(jīng)是精疲力盡了,抽不出更多的時間來照顧依依。雖說都是親生的,但對放在自己身邊養(yǎng)大的孩子和那個別人養(yǎng)大的孩子,或多或少的還是有一點感情的偏差。依依回來之后就跟著年邁的奶奶,單獨住在一間逼仄的土房子里。奶奶很疼愛她,似乎想把她余生所有的愛全部傾注在她身上。依依也很孝順,很聽話。在享受老人寵愛的同時,也給風(fēng)燭殘年的奶奶那寂寞清冷的日子,增添了很多的樂趣和溫暖。
可是,為什么歲月總是那么無情?在依依十歲的時候,死神做著各種鬼臉、壞笑著,從依依身邊帶走了她認(rèn)為世界上最親最愛的人。她淚眼汪汪的看著奶奶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再也不能開口和她說一句話,再也不能睜開渾濁的眼睛看她一眼,再也不能佝僂著背,步履蹣跚的為她洗衣做飯,不住的流淚。那是依依最早懂得失去的心碎,懂的悲歡離合的無奈。
奶奶去世后,依依就像一只流浪的小貓一樣,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了父母身邊。由于家里情況不好,只有十歲的依依,小學(xué)都沒有畢業(yè)就輟學(xué)了。沒有文化一直是她心底深處的一縷自卑。她從小羨慕文質(zhì)彬彬、有書卷氣的人。
孩子們在一起難免會因為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原因,發(fā)生爭執(zhí)??赡芤酪佬牡乇容^善良、性格比較溫順,也可能依依從小沒怎么和妹妹弟弟生活在一起,所以每次打架時,弟弟妹妹一條戰(zhàn)線,合起伙兒欺負(fù)她。媽媽從來不為安慰她,不批評教育兩個小的。反而說誰贏了表揚誰,輸了的那個還要挨罵。每次受欺負(fù)的自然是依依,挨罵的還是依依。每當(dāng)這個時候她就悄悄的想念寵她疼她愛她的奶奶,悄悄地抹眼淚。
十二歲的時候,媽媽覺得學(xué)裁縫是個不錯的手藝,學(xué)會后,不僅可以給自己家里人縫制衣褲,或許還可以開個裁縫店賺錢。依依跟著師傅學(xué)了一年多,還沒有出師,媽媽就安排她去制衣廠上班。廠里工作時間很長,而她畢竟還是個孩子,所以有時工作中免不了會打瞌睡,縫衣服的針就會深深地扎進(jìn)她的手指。
父母都是愛著自己的孩子的,只是愛的方式不同,愛的程度稍有差別而已。當(dāng)媽媽看到依依被針扎的千瘡百孔的手指時,心疼的眼淚打濕了眼眶,心頓時柔軟的像夏天里發(fā)久的一團(tuán)面。
依依十四歲半的時候,媽媽又安排她去理發(fā)店里學(xué)理發(fā)。依依不是那種心靈手巧的女孩,學(xué)了一年,還只會洗頭發(fā),剪子都拿不好。師傅坦誠地告訴她媽媽,不要難為孩子了,她不是吃這碗飯的。
在母親的安排下,依依又換過很多工作。但沒有一樣是依依自己喜歡的,也沒有一項工作是母親征求過依依的意見的。直到依依到了“關(guān)關(guān)雎鳩,君子好逑”的年齡,母親才假意的征求她的意見,實則是連哄帶騙的把她推上毫無感情的婚姻祭壇,斷送了她小半生的幸福。
4
依依的爸爸有個湖南戰(zhàn)友,是做房地產(chǎn)生意的。那時候的房地產(chǎn)生意正處在如日中天、蒸蒸日上的黃金階段。爸爸的這個戰(zhàn)友把握住了好機(jī)會,淘到了金。
爸爸的戰(zhàn)友弟兄兩人,兄弟情深。他有個侄子嘉樂和依依年齡相仿,是個放浪不羈的花花公子。一直在廣東打工,工作的環(huán)境是酒吧、夜總會之類的風(fēng)月場所。他在那里認(rèn)識了一位坐臺的小姐,這位小姐豐姿綽約、嫵媚動人,尤其對付男人很有些手腕。所以,嘉樂就想和她在一起。這位叔叔為他的將來打算,想把他從泥沼中拉出來,使他走上一條所謂的正道。他看到依依之后,覺得依依善良、單純,就想把依依介紹給嘉樂,想用婚姻作為鎖鏈,拴住嘉樂的心。
依依的媽媽為那種一天到晚為生計忙碌,為孩子們的學(xué)費、生活費,醫(yī)療費日夜操勞、發(fā)愁的日子窮日子過怕了。貧窮是可恥的。她想如果依依嫁給嘉樂,錦衣玉食的過日子,也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這樣的親怎么能不結(jié)呢?打著燈籠都難找?。?/p>
嘉樂如果答應(yīng),就回來跟叔叔開車,叔叔給他們買房。錢自然是不會少他的!
依依如果愿意,就在湖北依依家的附近幫他們承包個湖,用來養(yǎng)魚。
嘉樂同意了,并不是因為喜歡依依,而是因為叔叔用金錢的許諾和威脅。出入于紙醉金迷、笑貧不笑娼,除了呼吸空氣外其它一切都要付費的社會,散發(fā)著銅臭味道的“錢”,其魅力的確是令人難以抗拒的。
依依一直沒有表示同意。每個年輕單純的女孩心中,都曾經(jīng)有一個白馬王子的夢,而嘉樂不是從她夢中走出的那個翩翩公子。
有天媽媽對依依說:你這么久都沒有答應(yīng),嘉樂可能也不抱希望了。快過年了,你就給他打個電話,叫他開車和叔叔到我們家里吃餐飯。畢竟叔叔和你爸是多年的朋友了,不要因為你倆的事,傷了和氣。
依依是個沒有心計、直性子的人,一聽說不再逼她結(jié)婚,心里開心極了。她覺得媽媽的話也有道理,就按媽媽說的給嘉樂打電話,約他們臘月初六來家里做客。她卻不知這不只是普普通通的請客吃飯,而是他倆的訂婚宴。當(dāng)她知道時,她立刻一口回絕。嘉樂卻負(fù)氣的對媽媽講,明明答應(yīng)的事怎么能出爾反爾呢?依依看到一向好強(qiáng)的媽媽,一副底氣不足的樣子,心里不忍。賭氣的瞪著嘉樂說:不就是結(jié)個婚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敢娶,我就敢嫁。
那年,依依十九歲。
雙方老人不愿夜長夢多、節(jié)外生枝,翻過年,就給他們操辦了婚事。都說新娘子是女人一生中最漂亮的時刻,那是因為有憧憬,因為有愛情,因為有幸福。但是身穿潔白婚紗的依依,卻只能感到鑼鼓的噪聲,人群的喧鬧。喜慶似乎是他們的,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她心里沒有一絲的自豪感和幸福感,有的只是迷茫。
如果說結(jié)婚前僅僅是一個人的孤單,結(jié)婚后就是兩個人的寂寞。他們像是來自兩個不同的星球,沒有共同語言,沒有共同的喜好,沒有相似的生活經(jīng)歷,最主要的是沒有愛。嘉樂除了工作外,就獨自跑出去和狐朋狗友一起嗨,把新婚的新娘子撇在家里。依依有種獨在異鄉(xiāng)的寂寞,如浮萍一樣漂浮在水面上,隨波逐流,不知道自己會漂到何處,未來一片灰暗。
依依又是個執(zhí)拗的人,是個遇弱則,遇強(qiáng)則強(qiáng)的女子。雖然,受到嘉樂的冷落,但這并不能令她傷心。因為只有寫在心底的人,只有刻在靈魂深處的那個人,對自己做出漠不關(guān)心時,才能使自己痛徹心扉??墒?,父親一個關(guān)心問候的電話,卻會讓她淚流滿面。
依依自從懷孕后就回到湖北,很少和嘉樂生活在一起。只是過年過節(jié)過生日的時候,才回湖南團(tuán)聚。兒子三歲那年,在湖北上了幼兒園。所以那年嘉樂生日,她不打算帶兒子去湖南。嘉樂不知為何會突然想見他們,或許是父愛如山,更想念他的兒子吧。生日前幾天,開車從湖南來看望他們。可是在距離依依家?guī)资锏牡胤?,車翻在了溝里。最終沒能與他們母子見上最后一面。
看到一個毫無衰退的年輕生命,像一棵茂盛的大樹般突然咔嚓斷裂,依依很悲傷難過。她只是對生命消逝的惋惜,還有深深的內(nèi)疚自責(zé),因為他畢竟是千里迢迢的(當(dāng)然也沒有千里那么遠(yuǎn))從湖南趕來湖北看她。她想如果她答應(yīng)他,帶兒子去湖南為他慶祝生日的話,他也許就不會來,那么會不會避免這一場意外的車禍呢?但她沒有那種仿佛抽筋剝皮般的痛,沒有那種如天塌地陷般的無助。或許是因為結(jié)婚幾年,不管感情上還是經(jīng)濟(jì)上,他并沒有為她付出太多,她對他沒有習(xí)慣性的依賴。或許說到底還是因為在他們之間缺少愛的紐帶。
從此以后,依依就和兒子相依為命。兒子就是她的最愛 ,就是她生命的支撐和活著的熱情。她咬緊牙關(guān),起早貪黑辛苦的工作,單薄的她卻為兒子撐起一片晴天。
經(jīng)歷過一次無愛婚姻的依依才會那么執(zhí)著的等待一份真愛!
她的善良、堅強(qiáng)和執(zhí)著終于感化了上天,終于讓她遇到了一個安徽的青年華哥。兩人四目相對,擦出愛的火花,點燃靈魂里沉睡多年的愛情。
愛就是剛剛轉(zhuǎn)身,就開始想念;愛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愛就是隔著手機(jī)屏幕,也可以觸摸到他的心跳;愛就是想他時嘴角不自覺揚起的微笑;愛情就是想和他手牽手走一輩子……
找個相愛的結(jié)婚,每個簡單平凡的日子都變得幸福、甜蜜、陽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