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27歲女青年,被家人加了大齡兩個字,相親的男生可以坐滿三桌,有的成為哥們兒,有的成為前男友,更有的老死不相往來。
唯獨初戀,念念不忘,耿耿于懷
一座南方的小城市,生活節奏沒那么快,17歲的高中也是在波瀾不驚里度過。那時候住宿的學生會經過幾個班級的自行車停車位,小七每早都在7點45分才這點,經過那個走廊,等讓她見過一眼念念不忘的小男生。
男生一米七不到的個子,確實不高,更不是什么小白臉,小七說,他勝在微微一笑,就能為之迷倒,是她的陽光少年。
花了不少心思打聽了男生叫阿輝,再去打聽是什么小學什么初中現在的班級在哪個方位。直到打聽到,阿輝可能在接下來的分班選擇中,繼續留在物生班。小七默默的記在心里,除了每天期待在車庫邊、早操時、食堂里、體育課上甚至廁所的門口的偶遇,就是刻苦學習,期待自己和他將來肩并肩在學校的同一個物生班,不至于讓自己這個生物白癡舉步維艱。
終于2008年的5月,迎來了心心念念的分班,喜出望外的是,小七居然坐到了阿輝的后排。順理成章的每天拍拍肩,拉拉椅子,拌拌嘴,甚至抄抄作業,當然抄作業是偷偷地,阿輝好像不太喜歡被抄作業,就是這種有個性怪怪的性格,讓小七更加迷戀。以至于,后來小七的性格也是如此,即便一方學霸,依舊拒絕雨露均沾。
然而理科的氛圍,小七并不能夠適應,沒多久的測試,倒數第一的生物成績讓她不得不在壓力之下換去文科班,并不是小七的理科有多不好,如果換去物化班,或許小七的人生軌跡也會有所不一樣。但這些都是后話了,準備去文科班的頭一天,小七在宿舍里輕輕抱怨了自己的不甘心,坦言還沒有表白,還沒有摸摸小手就這么錯過了真的可惜。然而心里其實明白與其現在痛苦的肩并肩,倒不如在未來的日子里肩并肩,等考同一所大學,想想也都笑醒了。
在2008年,即便QQ還不是很普遍,但是已經有了短信這個東西,不知道但是能猜到,同寢室的誰將小七暗戀阿輝的消息迅速傳了出去。小七想,也好,反正也要離開了,索性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發生,看看自己一年后,兩年后,畢業后還是不是如此迷戀這個男孩吧。誰都沒能想到,初戀那么純那么香,那么綿久悠長。
直到小七調去了文科班,小七也沒有想過,這一分別會是多久。
小七的成績并不好,或許不服輸的勇氣讓她在文科班死扛著,但每一天能夠制造一次和心愛的小男生一次偶遇,那真的是能夠忘乎所以小半天。
高中的日子平淡無奇,無非是宿舍教室兩點一線,2008年的圣誕節,小七和同桌買了一份賀卡,分別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在給阿輝的那張賀卡上,小七寫上了——“一切盡在不言中”,那是張綠色象征圣誕節的顏色,而那以后,小七也深深的愛上了綠色。
小七有個非常好的姐妹——小叉,因為這么名字,也經常被小七開玩笑,小七經常說“要不我改名叫小圈吧,我們圈圈叉叉?”對了,小叉是校園里的美女,所以說小叉和小七在一起總是印證了那句話,每個瘦子都有一個胖朋友。
沒多久,坐在阿輝后面的女孩子果然也被阿輝迷住了,小七真是個有原則而又固執的姑娘,既然說了不會去打擾阿輝,既然阿輝也有喜歡的人,既然兩個人現在也沒有辦法在一起,那么一切的一切等到畢業了再說吧。是的,阿輝喜歡一個人,這個人是小七好姐妹小叉的同班同學,她陪伴阿輝的時間單位可以用千這個單位來計算,而不是小七的17.5天。
兩年的時間真的很快又很慢,2010年就這么來了。在那個吊扇的葉子晃晃悠悠轉的夏天,可能阿輝已經填好學校和專業,穩穩的被錄取,而小七果不其然的只考上了一所普通的學校,而她心中的阿輝卻考上了一所非常好的學校的非常好的專業。不知是慶幸還是萬劫不復,居然這兩所南轅北轍的學校在同一個城市,當然也在這座城市的南轅北轍。小七并不想說這是哪座城市,我們姑且用A市來代替吧。
小七按照自己的約定終于和阿輝表白
“喜歡你很久了,我們能在一起嗎?”
在那個已經記不清炎熱還是涼爽的晚上,不知道阿輝有沒有看到QQ的留言,告白完的小七,迅速聯系了自己舍友——阿寶。阿寶說,何方神圣,讓我來加一下好友給你探探虛實。嗯,她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小叉,因為萬人矚目的小叉一定不能夠理解自己瘋狂的行為;但告訴阿寶也是小七前18年的光陰里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沒有之一。
第二天清晨,小七打開QQ,看到阿輝的“好”,這一天是18年里,心情最復雜的一天之一。
小七曾和我說過,自己就是風風火火的白羊座,以前的害怕已經錯過了很多,她有能力承擔一切任性的后果,為何不瘋狂一回?當她和我說起,看到阿輝的答應時,自己正在上廁所,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狗屎運?
這也是我最欣賞小七的地方,一個女孩,為了做自己,認真率性的活著,不管她后來經歷了多少的痛苦,起碼愛著的時候,她敢說,是真愛過。
學校越差,開學越晚,小七只能騎車單車來到火車站,尋找即將啟程去A市的阿輝,但在火車站門口卻被阿輝勸阻,理由是父母在,不方便見面。小七說:好。那天很悶熱,小七記得汗水沾濕了汗衫,小七怎么都沒有想到,放棄了如此近的距離,沒想到烙上了一輩子的烙印。
終于小七的學校開學了,連差的學校軍訓都很輕松。那時的QQ還沒有現在這么頻繁,美美盯著那個閃爍的小企鵝,小七都能夠第一之間打開回復。那時候的小七還沒有現在那么逗比,那時候一板一眼的你問我答,現在想來都是屬于青春的回憶。雖然才9月份,但是小七已經盤算著怎么才能和阿輝在國慶的時候一起回家。于是小七開始問阿輝:你國慶怎么回家?
小七并沒有得到正面的回復,或許阿輝并不打算回家,或許阿輝不想和自己一起回家,就這樣,在不吃不喝還不死的日子里度過了三天,小七拿著汽車票,獨自回到了家里。小七知道,還未開始,便結束了。
不算久別,但卻是離家后的第一次歸家,小七約上小叉,剪了一頭很短的短發,一如兩年前的自己一樣,從頭再來。
阿輝和阿寶在一起了,就是小七把自己瘋狂的行為第一時間分享的人。小七知道的過程非常理智,就是一個很準的猜測加上白羊座的推理,僅此而已。
小七從始至終都不想弄清楚他們何時在一起,不是圣母,僅僅因為震驚因為不可思議因為不想承認。
小叉說,阿輝追求小馬沒有成果,所以隨便答應你的吧。
小七說,隨便吧,可我就是喜歡,就是深愛,在心底,怎么都拔不掉。
直到2010年的年底,小七才重新開始了自己的生活,大學的生活很充實,理科方面小七依舊是學霸,但每一道遲遲不能解決的問題,都會把她的想念引到阿輝身上。
2011年,元旦,小七和舍友阿土跨越整個城市,來到了阿輝所在的大學,她們在寒冬吃著同一個紅薯,仿佛在嘗著初戀的味道。
小七過著屬于自己的大學生活,里面卻沒有阿輝,被比自己小3歲的小男孩感動過,也和比自己年長不少的大叔刻骨銘心過,自那一刻小七知道,自己已然沒有回頭追求初戀的資格。
小七說,初戀從背叛開始就要結束了,更何況,一個字面上的答應,連小七都不能確定那是阿輝當時的回答,還是自己的臆想了。
生活中的故事從來不免俗套,我和你們都想知道阿寶和阿輝的結局。小七說當然分手了,不然等著我去參加婚禮嗎?追問原因?小七說,一個連怎么在一起都不知道的我,如何知道他們為何分手?
此后的阿輝一度想聯系上阿寶,找到了我和阿寶共同的朋友——小秋。當時小秋詢問小七能否助阿輝一臂之力追回阿寶……小七說,隨你吧。
而后的日子很平淡,小七沒有俗套的拉黑阿輝,但也沒有再聯系,一方面舍不得,另一方面還是舍不得。小七說,好好的朋友一追就沒了,放到現在,再喜歡,也不會去放肆愛了。必須給自己、給回憶、給愛,留下尊嚴。
故事很簡單的結束了,兩個人從沒有走在一起過,卻有人住在一個人的青春里、一個人的心里、一個人的回憶里,而這些都是屬于小七一個人一輩子的甘泉。
我問小七:你信七這個輪回,那從開始到現在七年了,你信嗎?你們都單身,你們還會…
我的話還沒說完,27歲的小七淡然的說:愛過,不會了,不配,更不想了。
隨后發來了和阿輝最近的聊天記錄
看完聊天記錄酥婆哭笑不得,是啊,小七能不能正常點?能不能把理智放到一邊?能不能再大膽的愛一回?或者說哭著一場忘記過去,老死不相往來,難道不好嗎?天下到底還是有長情和懷舊的人,可就算這樣又怎樣?小七平靜的回憶和講述中,已經看出來遺忘的影子,有些故事,若不記下來又怎么能驗證銘記于心呢?
正如阿輝問小七:我們的關系瓶頸在哪兒?
小七回答:沒有瓶頸,早就滿了。
我想小七最想說:你什么時候想嫁人?我娶你…
? ? ? ? ? ? ? ? ? ? ? ? ? ? ? ? ? ? ?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