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合適否?

她是一個艾滋病人愛的產物,即使她很健康,但是沒人愿意與她相近。

老師雖然終日把仁義道德師生情誼掛著嘴,卻總也對她不公平。她受了嘲笑沒人理,她被冤枉小偷,老師直接定罪,她忍不住與人動手,卻被老師一巴掌打得暈天暗地,同學們都在笑...父母在她十歲那年走了,忍受不了歧視,殉情的,他們終究狠下心留她一個在受苦。

她被帶到了救助站,在測定健康后,他領養了她給她改了名字。叫杜詩,她真是如詩般美麗。他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是個年輕英俊但失去摯愛妻子的人。

楊詩 【他的朋友起初難現象為什么會有我,但是我看過她的照片,是放大的我。很多時候他望著我發呆,他讓我喊他阿衡。我從來都是聽他的,聽他的話我上鋼琴課,學跳舞,努力讀書,禮儀齊全,是個淑女。在學校里,我一直很受追捧,拖他的福,我聰明漂亮家境好,正如她

我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看見他經常用一種怪異的眼神,就像我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看他的眼神,炙熱而沉醉。

十七歲,我與他發生爭執,因為我不想去她的母校讀書,我不愿再當一個復制版。那天我在房子里抽了一晚上的煙,我很早就開始抽煙,在新學校看見以前學校的一個人,不過他也認不出我,但是我依然害怕,煙在那時與我相伴。

我妥協了,作為獎賞,我有了獎金。于是我廝混著,很不幸,有一天我染上了毒品。或許,早就染上了,只是沒有早發現我已毒齡二年,從那根煙開始。

一天我在家里沒人時,又拿出了那些白色粉末,我小心翼翼好幾次了,只是我這次他發現了,我進了戒毒所...我知道他是心疼我的,在我受不了毒癮摧殘時,我肆無忌憚的喊著他,他卻只能在看護人員的阻止里,沉墊墊的,在我視線里越來越遠。

漸漸的,他來的越來越少。但是每次都是愈發憔悴。

為了能更好的更早的回到他身邊,我的決心在看到憔悴的他那時早早建立。

在那里,我以他支持著,忍受著,我在渾身叫囂時,曾經想過撞墻,但是我不忍破壞這副美麗皮囊,因為這是他心尖的模樣,我扯著被子,被子上的花紋所剩無幾...

醫生強制的藥水常常使我沉睡,醒來面對的是潔白的四壁,她感覺全是他的臉。

在六個多月后,我終于拿到那張證明我的檢查,迫不及待的跑出醫院大門。看見的確是他挽著別人的手...

她是個美麗女子。她眼里有深深的眷戀,吃吃的望著,他的眼里滿布血絲,胡渣沒刮干凈,她想像以前那樣伸手摸著那刺粒,手卻如何也伸不起來。

這個女孩于他是另一種生命的活力,他尋找新的開始,所以放下過去,放下我】



???楊?小?姐????

???楊?小?姐????


楊詩 【他終究放心不下我,在我即將出去時給我聯系了學校,本市的三流大學,但對我來說夠好的了,我畢竟蹉跎了兩年又帶上這樣的黑歷史。那天,他還沒有帶她過來時 他用一種滿懷歉意的語氣,“詩詩,抱歉讓你去這么差的環境里念書,你是那么聰明...”

好久沒聽他說話了,他的聲音更低沉更有韻味,我如癡如醉的聽著,就像安琪兒的歌,我連連搖頭“阿衡,你能來我也是很開心了”雖然次數越來越少,話越來越局促,時間越來越短,我就當沒有改變似的,自欺欺人的想畢竟他也很忙。我很知足。然后忽略去他眼里的悲傷,惋惜,還有,,悔恨

也許我該猜到他有什么瞞著我,我也不著急。

畢竟,他從來對我那樣好,如果那時我對他流露出一點點的不舍,癡戀,也許他就不會走,不會狠心丟下一切關于她,或者僥幸一點是關于我...

我在他們走的那天決定把房子賣了,這是他留給我的,承載了我們之間太多回憶,我討厭午夜夢回驚醒了面對空蕩蕩的房間,在沒有一切關于他的。

房子在中心地段,是第一中學學區房,治安好,這樣的學區房并不好找,但凡想孩子成才的人都會想方設法把孩子塞進一中,畢竟百年老校,教學質量優厚,所以買的人很多,價錢更豐厚。最終我把它賣給了一對父女,他們的價錢并不是最好,但是我看著那年幼失母的孩子那,臉上強裝著快樂,我想起剛踏進這里的時候,我讓他們一個星期后搬進來,我收拾好東西搬去了我大學外的一所房子,我買了它,分期付款,房子不大,一個人住很足夠不會太擁擠但是很踏實,我擺上我們的合照,我們兩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游樂園的照片,是我們坐在旋轉木馬上的合照。抓拍的很清楚,我可以看出我臉上濃濃的笑意,因為他在我旁邊。我摩擦著他的嘴唇,只能是一陣冰涼的觸感,畢竟隔著一面玻璃。

而我們,此刻是天涯。


李衡【我第一眼見她就像我見到閔詩,她和閔詩實在太像了,即使她年紀那么小。我聽著工作人員說著可憐的身世,愈發可憐她,我要帶她回去,在做個檢查等結果的一個星期里,我就買了套房子,是套學區房。我花了很多時間布置每一個角落,就照著當年她和我說過的樣子。

她的眼里沒有不安,我很欣賞她,覺得越發像閔詩,我決定就把她培育成閔詩那樣的淑女,我會抽出時間陪她去練跳舞,練鋼琴...我們相差十七歲,大好年華我卻要照顧一個孩子,我的朋友愈發不解,在看見她的模樣時,他們更不支持我。我覺得不要顧及他們,我也并不缺待半分。

我內心深處一直是有缺口的,那缺口是閔詩的離去留下來的。

我很慶幸我終于找到楊詩,她的出現使我可以安睡,夢魘時,只要聽著她的呼吸聲就很暖心。這樣的感覺有點沉悶,畢竟她不會像閔詩那樣和我說話,與我吵架。

我看著她越長越大,越來越漂亮,身邊的男孩子不停圍著她轉,但是她都不搭理,我很欣慰。

我喜歡看她看電視時哈哈大笑,我也喜歡看她寫作業時緊鎖眉頭,我要伸手去撫平時,她卻睜著眼睛直直盯著我,我笑笑放下。】


【我喜歡她了 ,在閔詩的基礎上,恰如我和閔詩第一次遇見那年,也是她的青青年華,十六歲的她。

閔詩是我的高中同學乃至大學校友,我們一直深深的互相喜歡,但是總是隔著層紙,并不著急捅破,值得大三那年,她們班級聚會,玩嗨了,一個男生正要去親她時,我很憤怒的撥開他“你憑什么”那男生也是憤怒。她的眼睛里帶著驚訝和希望,我覺得我不能這樣了我們明明都是相愛的樣子。“我是他男朋友”我望了眼她,她很驚喜 ,然后點頭。

我們那晚說了很多話 ,聊著我們的過去,聊聊什么時候互相喜歡,聊聊什么時候結婚...

我們說好了25歲結婚,在那之前我們是自由的享受生活。


當然,我們同居了!那時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順理成章。我會在她公司下等她下班,會去看電影,去游樂園...當然,偶爾會有爭吵,不過幾天之后更加甜蜜如漆。

因為我們的家境相當不錯,所以并不憂愁什么柴米油鹽,門當戶對。我們就像對完美的情侶。

也許是老天爺看不慣我們如此幸福,注定要留著苦痛。

閔詩在她二十三歲的時候查出了乳腺癌晚期。這對于她那樣驕傲的人來說是多么的苦痛。

我勸她,別這樣,我們去化療,我在呢!我愛的是你,不管你發生了什么。

無論健康或者疾病,我都愿意娶你為妻。愛你疼你,不離不棄。任勞任怨,不怨不悔。

我們還是在一起的,我陪她做化療,陪她去散步,陪她看小說給她念書。該做的我們都盡力做了,但是終究也沒有留下她在我旁邊。在我二十四歲差六個月個月到二十五歲那年,我們結了婚。父母親還有幾個好朋友,笑得比哭著難看。婚后三個月零四天,她死在我懷里。

之后我每天笑著面對現實,只有在傍晚回家時是淚流滿面。深埋了思念我開始了做婚紗店,她大學里就是學設計的,我看過她設計的婚紗,沒有一套不美麗。她說過“我總是想象穿著的人是我,而我是從來不穿丑衣服的。是的,她美得像白蓮花。

李衡【我知道追著李詩的男孩子很多,但是我從來不制止,我想我已經是沒有機會的,畢竟我大她那么多。但是我無法遏止自己追隨的目光,我想從里面看出一點什么來,哪怕一點點,但是內心又是抗拒的。我真怕有一天,閔詩不見了。

也許李詩是真的長大了,她會和我要求晚一點回家,不需要接送。我覺得她可能是有朋友了,我內心復雜,但是還是口是心非像個父親那樣告誡她,自愛。

她從來沒有在九點半之前不回家,也從來沒有老師告狀,她很乖,我想她知道自己做什么。我想繼續為她安排,可她那天反抗了!她不愿去我們的母校“為什么?”“她是不是也是那個學校的?”沒頭沒腦的聽她嘟囔出一句。“我也是。”一天后,她說她愿意,仿佛下定決心般,很是信誓旦旦。我很高興,給了她一些錢,畢竟她成績不錯,我希望她能去買點什么,好好對待高考。

但是不久后,我竟然發現她在吸毒,當那白白的粉被卷在紙里,我腦袋炸了!一巴掌又重又急,她竟懵了!

但是不等我發泄出我的脾氣,她抱著我的腿,求我給她,好像是要仙丹續命。我綁著她,狠心丟了她去戒毒所。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我看著她不住地爪著鐵柵欄,披頭散發的口中還是很急促“把東西給我,快點”“求求你,給我,把它給我”“阿衡,阿衡,你想想辦法”“我受不了了!阿!!!!!”我說了,如果她實在受不了的話,就給她。我實在無法想象她這么難受。

醫生對我冷冷一笑“你還是走吧”我走路都是顫顫巍巍。她還在叫“阿衡,阿衡。”我腦中始終只有這個場面。我給她辦理了休學,我說她到國外養病了!

我每天都能夢見那張臉,只是我分不清她們。閔詩,楊詩。反反復復。


在我的憂郁癥很嚴重,我依然去看她,即使次數越來越少,時間越來越短,但是我很滿足,因為我聽見了不止一次在毒癮犯的時候喊我的名字,只要一聽見我的錄音就出奇的平靜,我知道,她越來越依戀我。

她犯癮的次數越來越少,我的憂郁癥越來越重,還并發著心神恍惚。偶爾昏迷。醫生建議我到國外靜養,遠離心病。父母輪番打越洋電話,一次次催促。并且讓我帶著何耀去,何耀是我的未婚妻,是閔詩父母介紹的。他們看見我為了閔詩孤身只影,很是愧疚的說了一番話,也把何耀介紹給我。我爸媽是知道我的事,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我在這樣下去。我也不能這樣呆著,我怕我會真的瘋。

我只能告別楊詩。

何耀跟著我去把楊詩接出來,楊詩滿是受傷的眼神,深深刺傷了我,我知道她也是喜歡我的。我無法鼓起勇氣,我任由何耀牽著。任由她誤會著。

我給她找了所三流大學,把房子留給了她,不動分毫把記憶也給了她,還有我婚紗店的股份。股份轉讓書是我早給她的,她沒有簽字。她說她沒有資格。我也不在說什么。

我帶走了我的一切,但是合照都被她留下來了!

我笑了。

她哭了。

其實我內心也是成河的,但是我還是沒有勇氣,我已經分不清她是閔詩還是楊詩了。】


楊詩在那所三流大學里很努力的去念書,不逃課,不缺課別人趁著沒課的時候吃喝玩樂,楊詩卻在一家鋼琴培中心里面代課,因為李詩不是很空閑所以只能以代課的身份教一些初中生。楊詩雖然不缺錢,但是她也不愿意空閑。

畢竟她不能讓自己空虛由于她是半路來的,也是推遲入學,所以并沒有什么同性主動搭訕楊詩。沒有好朋友的楊詩有著好的同道者。煙不離手的她,常常看著煙圈慢慢匯聚成李衡的臉。

她很沉寂。獨來獨往,不是個軟弱的人,高冷的氣質和好看的臉蛋給她招了不少桃花,李詩淡漠的一一拒絕,為此她有一個稱呼“天山雪蓮”,女生則會私底下叫她白蓮花。

楊詩生活的很平淡,看似平靜無瀾,實著是波濤洶涌。她還是很清楚的記得過去,她沒有戒煙,反到學會酗酒,有時候一個人在家里醉倒,又或者去那些不熟的酒吧喝幾杯。但是最近有個追求者,就像跟屁蟲一樣,楊詩每每能看見在她餐桌后面有一個穿著白襯衣亞麻頭發的俊秀男孩子,他就那樣沉悶的。

這天,楊詩的煙癮犯了,剛出校門口就迫不及待的掏出煙和打火機,剛把煙含入嘴里,打火機就被拍落在地。楊詩怒不可遏“王陸厓,你夠了。”

王陸厓什么也沒做,盯著她的臉龐。“我不愿看見你這樣了,我已經看你這樣從高一你躲著小香樟樹后到現在躲在小巷里,我無法忍受,畢竟你當年因為煙,,,,,,”楊詩眼里很驚諤“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李衡讓我好好看著你。他放心你不下”“李衡他,還好嗎”楊詩詩脫口而出。“他的病還好,還有他結婚了”楊詩應了一下,不在說話。她再堅持不下去,內心深處有個窟窿,她用她的靈魂去彌補。

燈紅酒綠的地方,她是常客。在別人看不見的私密包間,她放肆笑著。同道中人把冰涼的針頭刺進她的肌膚,她皺了眉,戒毒所的日子,沒有李衡的日子,怨念的她選擇接受,她的欲仙欲死,她的痛哭流涕,瘋狂的讓她加快墜入深淵。

一年多以后的秋天里,楊詩在家割腕自殺。在割腕之后的一絲意念里,她報警了,畢竟她不想沒人收尸。她還穿著婚紗,帶著笑。

在她身旁是一張醫檢報告,她最終逃不脫那種令人聞風喪膽的艾滋病,她接受的毒品誘惑和靈魂的沉淪所有的代價。

還有遺書,她把她的全部資產捐給了醫療公益,以李衡的名義。

王陸厓把消息說給何耀時,李詩已經葬了。小小的骨灰盒承載了她的最后遺言“我不要李衡知道我的死,不要他出現在我的葬禮,我怕舍不得,魂魄歸來擾亂他的安寧”

李衡最后站在楊詩的墓前,看著那張臉,青春恣意,美麗。他又看看旁邊的墓碑。不僅上面的臉龐都是如出一轍。她們的最終年齡如出一轍,二十三歲的大好年紀。

她們離他而去,他感覺靈魂被掏空,空蕩蕩,黑漆漆的,風聲肆虐,他別無辦法,只有孤獨的佇立,唯有何耀不發一聲摟他入懷,摸他斑白的兩鬢 ,摸她隆起的腹部,足夠了,畢竟她愛他那么深,從閔詩的十六歲到李詩的以后年華,還有三年的模糊,糾結的深夜,發瘋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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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足夠的等待,他終于投入她懷,不叫閔詩,不喊李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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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后,他催眠成功。他眼睛里沒有疼痛。只有迷茫,他抱著字典,頭幾乎在里面了。何耀扶著腰,步履蹣跚著,身子渾圓,她問“你給孩子起名字了么?”

他說“我們的孩子叫李詩合”

“男孩呢?”

“何耀詩”

“這樣嗎”

“我看著這個詩字挺好的,我看了好一會了”

“何耀”

“嗯?”

“你喜歡嗎?”

“嗯。”

何耀抿住嘴,雖然早就做好準備的,干嘛還是很心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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