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一年來,發現自己有了一點變化。
原來我總是那種,只要不讓我動腦子,干嘛都行的葛優癱。
后來,開始寫文章,發現不動腦子寫出來的東西,害人害已,于是,不得已開始了動腦子思考的艱苦歷程。
動起腦子才發現,人類大腦這東西,雖然看形狀像核桃,其實和電腦類似,擱置久了不用,又慢又秀,需要不斷清理垃圾和病毒,才能逐漸好用起來。
以前,我一直是做事湊乎大概其差不多,這樣的思維方式幾乎伴隨了我的一生,為此,我還得到過一個美稱“稀里馬哈班德拉耐克夫人”。這個美名曾在江湖上盛傳,以至于人們幾乎忘了我的真名。
如今我非常明白,如果不是這樣的慵懶性格,我的人生一定是精彩紛呈的。
在寫文的最初階段。我看到很多建議都是從身邊事入手。于是我開始鎖定自己的生活范圍,在看得到的視野內進行觀察和思考,然后敘述。
這個實踐讓我驚喜地發現,我原來不是傻得洛夫。我竟然可以觀察,描繪,從中得到樂趣,再把樂趣和朋友們分享。
那么寫什么呢?
我總是行走在地球的兩端,做出兩方面的比較是相對容易的,這種不斷的行走,也使我對于每一個環境始終保持著一種新鮮感。
于是,我漸漸選定一個清晰的寫作方向,我感覺這個目標的選定是重要的。這個選擇讓我這個菜鳥找到了自己和他人的一點點不同。
這個目標也令我做了一個新的規劃。這個規劃是否正確?檢驗的標準就是:找到自己,寫出風格,言之有物。
這個規劃如果正確,我希望可以吸引各個年齡段的讀者和粉絲。我想知道,各個年齡段的人們的不同感覺。
每個人因為經歷不同,在走過的路上積累下的閱歷自然不同。
一直以來,我很清楚一件事:我的習作不想取悅任何人,僅憑心而寫。你來或不來,我都在這里。你看或不看,我依舊更新。我雖然是個菜鳥,但我不想寫過眼云煙,沒有靈魂的文章寫再多也是自欺欺人浪費生命。
另外,我要求自己吝嗇地對待每一個字,只要可以減掉的就視為脂肪堆積毫不留情地處理。
在寫的過程中,準確的說,是開寫六個月的時候,我漸漸理清了自己。我發現只有寫作,方可抵達自己最深的內心。那里像一個荒廢了很久的幽井,手電光照進去,才看到井底。
我的井底都放了些什么?什么在那里沉睡?我怎樣做可以喚醒他們?我知道,生命智慧的80%仍在沉睡。
因為憨厚笨拙,我一直都在拼搏,別人花八分的功夫,我總是花十分。我知道,我的生命里扛著使命,這個使命是什么?至今依舊不大清楚。但是魯迅的影子總是在伴隨著我,他嚴肅的眼睛告訴我,通過寫作,給人們帶來一點思考和一點改變。
以前我的主要精力和時間都在忙著對付日常,掙取一份生活費,只是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自由的拿著手電,照亮我的井底。
現在我終于成為一個不為錢所累的自由職業者,自己掌控生活卻不被壓力和目的干擾,這感覺像鳥兒一樣輕松快樂。
不會飛的鳥兒在林子里散步,把大腦放空,任里面的白云盡情享受藍天。
我從來不認為日更是一個好事。寫作的人都寫日記和心得,這些碎片化的思緒只能記錄下來,開始沉淀,等待著醞釀成一篇不錯的文章,這是我們必做的每日練筆,相當于文科生必做的家庭作業。但如果把碎片化的思緒當成文章,以為撒向人間都是愛,則是損人不利己的短視行為。
除非你是個super man,否則,這些急于求成的文章一定會帶著硝煙,彌漫著浮躁,急赤白咧,慌慌張張。去搶錢嗎?
而且,深刻的文章需要在安靜的時間里誕生。每天忙著出作品,好像一個生產線,哪里有時間安靜下來審視自己?
在這個寫作的過程中,令我最開心的是有機會找到智慧幽默的人為伍。其次,寫作幫我理清思路。使我的邏輯性加強。最后培養了我的思考習慣,無論是在做什么,腦子都會在思索下一篇的內容和結構。
辛苦了半生才開始蹣跚學步,是否有些晚了?但我腦子里始終有一副畫:八十多歲的經濟學家吳敬璉老人在櫻花樹下和年輕的學者們談話,他們的談話沒有代溝,他們的談話熱烈而透徹。
我認為這是最美麗的人生。
斗膽亮出了心里話。也想聽聽你的小心得。
你是否和我一樣,也有一個櫻花樹下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