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詩書迷離而又清醒,定定地看著照片中兩人淺言笑語,自言自語道:“這幾天我很不開心, 各方面, 現在仍然沒有想到一個好的疏導內心的方法,我的不開心來自于工作、 人際、工作業績等等。”
她慢條斯理地仰頭把剩下的酒喝完,又繼續說道:“以及與你相關的任何事情,依然輕而易舉牽動我的情緒,我是愛你的吧,是的吧。 我更是不滿現狀發展吧, 也是的吧,我與你雖然分手, 我卻很在意各自的成長是否匹配, 仍然以你的另一半自居,這種感覺最讓我難過,我在相信自己憧憬的緣分, 還用力在追尋,連工作調動也都在推測你以后的所在地。”
莫詩書自嘲地彎了彎唇角,用指腹摩挲著傅予寧的輪廓,她想,那時傅予寧已經離開了吧,這時候才發現,原來他的笑早已不自然。像是完成某種儀式,她繼續喃喃出口:“我很難受,可又每天溫習練習這種難受,忘記是另一種更痛的難受,在抓無形的繩,在現在的年齡,我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會怎樣,日子、工作、對象。這顆心在追尋心愛的人,可是我的心愛的人是你。雖然不想明了地承認, 這種自知讓我難受,我知道 一切痛苦來自內心,來自自己,與工作、與你無關,我也在努力調整自己,哪怕向著你 也要升華自己地向著你。”
仿佛連酒精都不能麻痹心中的痛苦,莫詩書半年以來,在最難熬的那段日子都鎖住的淚水終究滑落了下來,伴著濃濃的鼻音,她閉眼繼續說道:“我發現自己好多友情愛情持續時間都不長,只有親情給與我不離不棄,這是否也是愛無能的表現,個人魅力不持久的表現,這也是最近難受的點,哦不, 這種難受我難受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