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自己的一天做的事太少,每天都有一堆順延的事情,看似無關緊要,可又舍不得忘記,比如這段文字。
昨天上午徐老師來門診的時候很高興,好情緒也感染了我,索性讓她畫個鐘表看看,順便按照周六省立醫院劉雪平主任的評分細節做一下判斷,檢驗自己到底記住了多少。
結果如圖所示評分和圖畫都是不錯的,數字對稱,時針分針秒針也都正確。當然人家徐老師本身就是學畫的,說實話本來我以為我能看到一個理想的平面的就好,可人家徐老師說了,鐘表不是要立起來才能看嗎,只畫個圈可不行。
我把圖片發在了微信上,有意思的是,有朋友以為這是老人畫的“蝸牛”,二哥解讀的更甚,說這圖是想告訴我們,時間慢些走吧。
哈哈,二哥的話還真是啟發了我,我們要說:認知障礙,你慢些走。
也許很多人都不知道,目前,青島市的平均壽命是80.76歲,用我們青醫附院張主任的話說:認知障礙隨著年齡的增長,誰都不可避免。
那么,馬兒啊,您慢些走,既是我們的奢求,也是要做的最有意義的事之一。
欣喜的是,從我發現徐老師的問題到我的介入,雖然才只有短短兩個月,但是徐老師的進步還是很大的,最突出的就是表情不再淡漠了,愿意表達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了。即使個例,我想我們也可以有信心的做下去。
“莊大夫,現在我報了太極拳班。在你的鼓勵下,我和王老師進行了徹底的暢談。王老師給我布置了任務:兩年之內,拿出一副作品。我現在讓我剛升入浙江美院的孫女幫我查資料。威尼斯,我去年夏天去過的,我想畫威尼斯。我非常感謝你,你有時間也去威尼斯看看吧,那里真的有一種不能言語的美好。”
看過我簡書的親或許記得我那篇《愿有深情可回頭》的日記,對的,說的就是這對夫婦。
如果我們肯花時間能讓理解、信任,鼓勵與深情再回頭,一定勝過任何處方。
當然,我從徐老師臉上也讀到了重新確定目標的喜悅與思路的清晰。
一個對自己有要求的人是不可能沒有方向的,或者進一步說,他們是不能容忍自己沒有方向的。這些和年齡無關。一個人有了目標,就會重拾勇氣;如果有了終生目標,就會擁有持續不斷的動力,繼而實現人生的統一。
《沉思錄》說世界可能是三種情況:冥冥之中可能存在一種不可違逆的命運、一種不可逾越的秩序;要么是有一位體恤萬物的神靈,安排好了自然的一切;要么就是一片毫無目的、毫無章法的混亂,所有的一切出自偶然。然而,在現實生活中,大多數人都屬于第三種情況——毫無目的、毫無章法的混亂。
馬可·奧勒留也曾不止一次在書中提到困擾我們的只是我們自己的想法。
他說:傷害我們的并非事情本身,而是我們對事情的看法。事情本身不會傷害或阻礙我們,他人也不會。
作為醫者,我更想說:生命很短,我們不去做不值得做的事情,因為不值得做的事會讓我們誤以為自己完成了某些事情,消耗大量時間與精力,得到的可能僅僅是一絲自我安慰和虛幻的滿足感。
我不想當夢醒后,發現該做的事一件都沒有做,而自己卻已疲憊不堪、稀里糊涂的走向認知障礙。
相信你和我有同樣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