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就關注我!
將近一個世紀之前的5月4日,一位天使降落人間。
她是《羅馬假日》中淘氣的皇室公主Ann,
是《蒂凡尼的早餐》中高貴也天真的Holly,
也是《窈窕淑女》中聰明的Eliza……
純真無邪的臉龐,小鹿般無辜清澈的眼神,優雅脫俗的氣質,善良高貴的心,她的美讓人們無法忘記她的名字——奧黛麗赫本。
多數關于赫本的信息都是她的時裝,她與紀凡希的不朽友情,她在晚年為饑餓兒童做的事情。她性情溫和,微笑中散發著獨特的魅力,被公認為是自然與美的化身,她的出現影響并改變了半個多世紀以來人類的審美與時尚潮流。
除了美貌,赫本為人的低調友善,對待工作的敬業勤懇同樣讓人難忘,很難想象這樣優雅的女明星能夠放下明星的架子走到最艱苦的地方,給貧困病弱的孩子母親一般的愛。以致于她在世時被稱為“天使在人間”、“被上帝親吻過的天使”;她離世后,被譽為“赫本以后人間再無天使”。
然而,被譽為“落入凡間的天使”的赫本內心卻有揮之不去的自卑感。她覺得自己太瘦,嫌自己的脖子太長、鼻子不夠挺直,腳也太大了。即使她尊為聯合國兒童基金會親善大使后,她依舊內心羞怯。每次需要在大庭廣眾的場合演講時,她還是像第一次上臺那樣有些顫抖。
她的內心深處有一個巨大的情感黑洞,這個黑洞更是影響了奧黛麗的婚姻。哲學家赫拉克利特說,人不能兩次跨進同一條河流。但赫本的兩次婚姻卻仿佛跨進了同一條“河流”,后一次婚姻似乎是前一次的延續。
即使被眾星拱月,萬眾矚目,赫本對待愛情卻十分小心翼翼而謹慎。她的第一次戀愛發生在她的21歲,對象是29歲的英國富商詹姆斯漢森。
漢森是個英國貴族,家族擁有正在擴充的龐大產業,他是繼承人,走在由富有向更加富有的路上。他也是個時常混跡女演員群體的花花公子,一直不想成家,認識了當時只是個夜總會小舞蹈演員的赫本后,他終于開始考慮結婚。
因為想和他結婚,赫本甚至都不是十分想去參加《羅馬假日》的試鏡。但當時她被所屬公司強迫去參加試鏡,沒想到一試被驚為天人,事業上出現了她意料之外的一帆風順,前途錦繡的情況。雖然如此,她仍然想著一結束這兩部戲就結婚,于是與漢森訂了婚。
在演出《金粉世界》之初,赫本的表演是不令人滿意的,因為她天天晚上出去與漢森約會(那時漢森的家族正在拓展北美事業),沒有功夫琢磨臺詞與演技。直到導演對她下了嚴格的命令,她才開始鄭重對待。赫本的確也是個好演員,她一旦開始努力,收效果然巨大,不久,該劇就轟動了百老匯,于是她開始巡回演出。
赫本那時十分年輕,才23歲,人生剛剛開始。她迷上了表演,很想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這個時候,家庭被她放到了后面的位置。雖然在羅馬時,她訂做了婚紗,但是她在行動上卻一再推遲婚期。最后,她終于解除了與漢森的婚約。她說:在她專注于事業的時候結婚,對漢森來說是不公平的。赫本雖然渴望像普通人一樣有穩定的婚姻生活,但卻因為各方面原因,她只能當機立斷結束一段她看不到結果的愛情。
赫本與她的第一任丈夫梅爾費勒的相遇是在1953年8月20日《羅馬假日》首映式結束后的晚會上。費勒和赫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他和赫本一樣,都很瘦,外表上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他們都會多種語言。他們都是以舞蹈演員的身份開始表演生涯。費勒的母親是法國人,父親是西班牙人,和赫本(父親愛爾蘭,母親是荷蘭貴族)一樣是歐洲血統的混血兒。有人說他和赫本在一起的相片更象兄妹而多過象夫妻。費勒患過小兒麻痹癥,左手臂癱瘓,依靠自己頑強的意志,恢復了四肢的靈動。他是那種赫本一直佩服的意志堅強的人。
他是個天才,他精通多國語言,有名牌大學學歷(這在當時的好萊塢很罕見),他出過書,喜歡討論深層次的東西。他不愿意別人把他當作演員,他認為自己應該是導演或是制作人,事實上,他確實也兼有那樣的身份。不過天才都有些地方很讓人們不喜。在同事眼里,費勒獨斷專行,精明狡猾,為人欠缺和善,與赫本南轅北轍。難怪有很多人認為他們不是佳偶,主觀地認為費勒在欺騙蒙蔽赫本,占有控制她,沾她的光。
在拍攝《翁蒂娜》同時關于費勒控制赫本的謠言也開始出現,一直伴隨他們整個婚姻歷程。通常傳媒與輿論都會厭惡“搶走”偶像那個人。就象大家聲討李亞鵬玩弄王菲,認為王菲耍了小帥哥謝霆鋒等等。這是影迷歌迷的可愛與媒體的可厭之處。這種私事都是兩個人心知肚明、你情我愿的事,隔那么遠的旁人參合其中干什么。赫本是個有主見的人,就算是費勒控制她,也是因為她接受了他,才會有他控制她的可能性。就象了解赫本的霍頓所說:“我想,是赫本樂意讓費勒感覺他在影響她。”這是因為愛產生的寬容,她愿意讓這個男人感覺到他可以支配她,是一種對所愛之人的母性的縱容。只是費勒本身的性格不給人好感,使自己總處于言論的下風。
而那時的赫本作為好萊塢的一顆新星,上升速度快得目不暇接。她本人來不及適應這一切,如果身邊有個人能夠指導她,保護她,對她來說,是非常重要的。費勒就扮演了這樣的一個角色。他對赫本有著極度的控制欲與占有欲,他控制并安排著赫本的生活習慣與飲食作息,與他們夫婦吃過飯的人都表示費勒對赫本十分緊張。他的視線幾乎不離開赫本,總會溫和而堅定地命令赫本“吃這個,不要吃那個”,規定著她的一舉一動。與其說這些是對赫本深深的愛,不如說是極端地控制。
費勒與赫本都是很有才華的兩個人,然而兩人的結合讓人索然無味,給人好感的是赫本,不討好眾人的是費勒,既然他已經給人一人自私,獨裁,“撈赫本油水”的印象,那么他倆的愛情就很難被人看好。
赫本在與費勒共同生活的十幾年里,所選的影片量少而質精,多數都是優秀作品,他倆的結合,成就了赫本更大的輝煌,卻毀滅了費勒。赫本越是純潔高貴,費勒作為背景就越委瑣無色。他們本來是個家庭,是一個整體。在眾人眼里,赫本是正面,費勒是反面。正面是赫本的絢爛,反面是費勒的黯淡。外界殘忍的壓力必然會導致這個整體塌陷崩潰。自視甚高的費勒不會滿意自己的處境。而赫本雖然一直在盡力彌補這種裂痕,小心翼翼維護費勒的自尊,一有機會就會不惜一切去幫助他。但她如日中天的燦爛與費勒日漸衰微的黃昏之勢象朝相反方向奔馳的列車。在眾人潛意識里對這種場面的喜悅中,他們難挽家庭的頹勢。
赫本想挽救婚姻,夫妻兩個的問題是微妙的,日積月累的。在大勢上呈現失敗,小地方上的努力也無濟于事。赫本的又一次流產,她的精神也崩潰了。1968年他們終于宣布分居,赫本在去地中海旅游的時候認識了她的第二個丈夫,意大利精神專家多蒂博士。14年的婚姻終于宣告結束。
結束與梅爾·費勒的婚姻之后,為了維護第二段婚姻,避免再失敗,赫本宣布息影。她對真摯的朋友格里高利·派克說:“我一直嘗試,極力想保住我們的婚姻,但太難、太難了。干我們這一行,常常要表演熱烈、愛撫,有時就不免假戲真做。在這個圈子里,婚姻真難維持啊!請你相信,我是把婚姻、家庭生活放在第一位,而把事業放在第二位的。”
然而,上帝又再次給她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赫本的第二任丈夫意大利心理醫生安德烈·多蒂帶給了她更多的情感傷害。
多蒂比赫本小9歲,自稱少年時代就是赫本影迷,并曾發誓長大后要娶赫本為妻。多蒂在與赫本出游希臘途中邂逅,熟悉后迅速展開攻勢,深陷在婚姻失敗痛苦中的赫本被多蒂的熱情和關懷打動,以致不顧母親反對和年齡差距,作出近乎草率的婚姻決定。赫本吸取第一次婚姻失敗的教訓,對紛至沓來的片約視而不見,安心相夫教子。
她說:“我終于得到幸福了。我不再拍電影了,今后我要專心演好妻子和母親的角色。”
但赫本很快痛苦發現,多蒂對婚姻遠不如自己忠誠。多蒂具有意大利人特有的浪漫情懷,甚至在赫本在瑞士待產期間便已恢復單身時代的社交習慣,混跡夜總會和脫衣舞廳。他和一群香艷女演員徹夜廝混的消息成為報紙頭條。
面對丈夫不絕于耳的風流韻事,赫本選擇了隱忍,并將所有感情寄托在孩子們身上,并試圖用寬容收回丈夫的心。但在婚姻走到第十個年頭時,多蒂依然故我甚至變本加厲。忍耐總有限度,赫本對婚姻徹底死心,于1981年黯然結束第二次婚姻。
從英國富商漢森到美國演員費勒,再到意大利心理醫生多蒂,不難看出,赫本在年輕時代的擇偶標準一直是那種帶有野性,好斗,有點花花公子味道的男人。這可能就是赫本的一個死穴。
她父親就是那樣一個人,她從小就對父親喜愛有加,親近非常。父母就經常爭吵,就在她六歲時,她的父親突然不告而別,從此,父親成為了母親抱怨最多的男人,母親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他,抱怨他的不辭而別,抱怨他沒有盡到絲毫男人的責任。父親的離開,給奧黛麗的內心造成了永久的創傷。她內心有著深深的不安全感和恐懼感,從父親不辭而別的那天起,她就冥冥中開始了一場“尋父之旅”。
為她寫傳記的作家斯波托嘆道:“據她自己說,她在這個世界上最想要的東西就是愛和被愛。”赫本的這種強烈的情感需要,使得她奮不顧身地投身到她所能抓住的每一場戀愛中。
對于赫本來說,愛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她承認,"我出生在一個有很多小孩,有很多愛的家庭,當我很小的時候,我很愛很愛他們。有一次,在市場上,我想從嬰兒車里抱一個小孩子,讓我媽媽很尷尬。"后來vogue雜志采訪她,她說,"是什么使得兩個人快樂?就像指紋一樣,每個人對快樂的理解都不一樣。對我而言,我需要很多的愛,愛與被愛,真正的愛。我全身心的投入,剩下的就靠天定。
漢森、費勒、多蒂每一個那么地浪漫多情、放蕩不羈,充滿著雄性魅力,是每一個少女青春期最想要的白馬王子。我們長大了,早已過了把愛情當作人生全部的青春期,明白了愛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我們大部分人還要考慮著工作、安全感、欲望、花心等等。而赫本卻始終沒有長大,她一直在迷戀著她眼前的白馬王子,奮不顧身地投入她的愛情,她把愛情當作生命的全部,每一次的戀愛都當做最后一次,因為她的付出是如此之多,所以她同時也期望對方這樣愛上自己,可惜卻沒有人能接受她這樣劇烈的愛。
在赫本的晚年,命運給她仁慈地安排了一個靈魂伴侶——溫和的紳士羅伯特·沃特斯。1980年的沃特斯沉浸在喪妻之痛中難以自拔,與婚姻失敗的赫本同病相憐。他們很快對彼此敞開心扉。互相了解之后的二人驚訝發現彼此有如此多共同語言,很快成為摯友。赫本曾對朋友這樣形容沃特斯:“我已經找到精神上的雙胞胎,愿意與此人共度一生。”
在之后的歲月里,赫本和沃特斯真正做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們是如此和諧,以至從未想過用一紙婚書來維系伴侶關系。也許飽經滄桑的赫本已經明白情感的真諦,她淡出影壇,遠離塵囂,與藍天白云、田園風光相伴,將全部精力用于兒童慈善事業,度過了人生最美好恬靜的一段時光。
至今留在人們心中的赫本,仍然是豆蔻年華時的面容,和那瞬間令人屏息雙眸。她的高尚與優雅,永遠不會衰老......
赫本的一生仿佛就講述了一位天使在人間尋找童話般愛情的故事,然而直到晚年她才得到一段溫和的饋贈。她也終于因為那天使般的笑容,與豐富坎坷的一生成為了人們心中永恒的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