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上)

在三萬呎高空上瞻仰我土生土長的城市真是令人懷念,自從三年前和明杰發生這件事后,我就獨自飛往國外工作,一直也沒有回來,如果這趟不是表妹要結婚,我想我應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我媽媽家里有四兄弟姊妹,媽媽是排行第三,而這個表妹就是我四舅的獨生女兒,四舅是做貿易生意的,從小到大,表妹都是萬千寵愛在一身,有時候我都是蠻妒忌她的。

因為媽媽幾兄弟姊妹的小孩里面只有我和表妹是女生的緣故,所以我自然就成為了表妹的玩伴。我還有一個哥哥,但是他從來都不理睬我的,從小到大我就好像是為表妹而生。

還記得小時候,她總是穿著公主裙,頭上面永遠綁著一個很漂亮的頭飾,大大的眼睛,左邊臉還有一個小酒窩,的確是令人很喜歡她,我比她大兩歲,她總是喜歡跟著在我后面,一整天嚷著我陪她玩,有時候我也覺得她挺煩的。

到中學時,我們是同一所學校,我也順利成章成為了她的好閨蜜,她現在的結婚對像也是我的學長,為人積極上進、謙虛有禮,而且還是運動健將,讀書時已經是萬人迷,家里也是從商的,他跟表妹確是很匹配,四舅和四舅母也很喜歡他。這一程12個小時的長途飛機令我想起以前很多往事,也包括了括明杰。

經過十幾小時的煎熬,下飛機時已經是凌晨時分了,我終于回到了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老家,當然除了表妹以外就沒有人記得我,也沒有人來接機,下飛機了以后就乘車去了我一早預訂好的酒店。表妹后天出嫁,明天還要坐四小時車去四舅家,明晚就要待著她家過一晚夜做她的陪嫁姊妹,這一趟真的是奔波勞累, 現在把一齊打點好快點睡吧。

萬水千山終于來到四舅的四層高別墅,這里和我多年前來過的時候樣子差不多。他們一年也只是會來這里住幾天,這里也有專人打理,所有傢俬和擺設都很有時代感和保養得好像是全新的,以前小時候偶爾也會陪著表妹在這里過夜,在我印象當中,這里的房間全都是可以看到湖邊,還可以看到包圍著湖邊的柳樹,住在這里有一種遠離城市煩囂的聒靜。

一把熟悉的聲音:「靜靜,你終于回來,真的想死我了?!刮覀儍蓚€人就好像小時候這樣擁抱起來,真的不想長大,就讓我停留在十五歲以前,還沒有認識明杰的時候,這樣的人生我會覺得輕松自在。

三年沒見,表妹瘦了很多,以前的她身材和面形都是圓圓的,不算肥胖也不算是瘦的那種,但會令人感覺她很可愛和很有親和力,而現在的她穿著一件小背心,露出哪骨感的鎖骨,而面部輪廓也很分明,每一個笑容都襯托著她圓圓的大眼和清甜的小酒窩,簡直是一個看不厭的小美人,再加上她的身高和均勻的身材真的令我覺得老天爺為何哪么偏心。

當晚我們聊了很多以前的往事,她也分享了很多和學長一起的點滴,她流露出來的笑容都是甜絲絲的,我也很替她高興。其實這么多年來我只有在她身上才感覺到家人的溫暖。

看著墻上的婚紗,回憶起三年前自己也穿著 一件白色蕾絲露鎖骨的西式婚紗,但是我的 新郎沒有出現,最后只剩下我獨自一人留在會埸成為笑話,而我的所為家人就只是覺得我丟盡他們的臉,之后都甚少往來。唯一慶幸的事就是我原來的朋友都不多,所以沒有太多人出席,這一段時間真的很難過,只有表妹一直陪著我身邊,這件事發生沒多久我再就向公司申請到國外學習。

我們躺在床上聊著聊著,大家都已經充滿了睡意,眼皮也跌下來了,突然聽到表妹說了一句明杰當年是有苦衷的。當我扭頭過去想問她什么意思的時候,已經見她睡著了。雖然我真的很累,但是不知道是時差的原因還是內心百感交集的緣故,整晚都睡得不安寧。

整晚他都在我的夢境出現,當我每一次想伸手拉著他的時候,他都憑空消失,最后都會看到自己站著原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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