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繼續前進著,時間軸來到我大學畢業之后,到北京工作后的第二年,也就是2016年的七夕節。
對于光棍的我來說,七夕節是一個需要好好慶祝的日子,跟同住的伙伴A和B一起約好了,去后海逛逛,重點是去看看后海的酒吧。整個晚上都過得很不錯,一起吃飯,逛街,看別人秀恩愛。我們走了很長的距離,累但快樂著,等到回來的時候,隱隱感覺到右腿開始疼痛。
回家一查看,已然是炎癥發作的征兆,二話不說,拿出了平時備著的消炎藥吃下,禍不單行福不雙至,消炎藥只剩下最后兩顆了,而第二天還需要去上班,于是請A幫我去醫院開點消炎藥。
這次病的復發,來得很是莫名其妙,我平時很是注意,不熬夜,沒喝酒,生活各方面都非常注重,甚至把養生當作很重要的事情來做。結果,還是復發了。那段時間工作上面還有點忙,在周四加班到10點之后,我感覺消炎藥沒有起到什么作用,腿還是依然地疼著。
拉起褲腿來一看,嚇我一跳,儼然已經有化膿的跡象了,這是除了4歲初犯病以外從來沒有過的情況,這次的病來得比以往都要兇猛。我被嚇住了,我想著:不能再拖了,必須馬上去醫院輸液消炎。
這些年,國家在逐步控制著抗生素的濫用,其實我也知道抗生素不好,這次用了抗生素,下次就得用更厲害的抗生素才能殺死病菌,可是當病來臨的時候,能有什么辦法呢?
公司附近有兩家醫院,我先去了近的一家,它是以肛腸科為主的醫院,我一瘸一拐的走進急診,急診的護士問我什么事。我說:“炎癥復發了,需要輸液?!彼艿ǖ貋砹艘痪洌骸翱床涣?,去其他醫院看吧!”
無奈地慢慢走出醫院,往另一個醫院走去,平時覺得挺近的一個地方,瞬間變得好遙遠。已經晚上10點過了,雖然北京算是不夜城,但這個點路上行人真的不多,我就一個人慢慢地在公路邊上走著,心中充滿了惶恐和不安。它一直折磨著我。
終于來到了二炮醫院,看外表算是家大醫院,不過北京的好醫院太多,所以它也就顯得平平了。依然走的急診,還好這次沒有被趕出來,見到了值班的大夫,不過當她知道有骨髓炎的病史時,說:“如果是骨髓炎復發的話,我們治不了,最好去積水潭醫院。”我說:“我走不到積水潭醫院去了,我只是想找個地方輸點液消個炎。”
醫生說最好還是去積水潭,如果非得在這的話,就用上消炎藥,但是也不知道到底能有多少能到達我的小腿上,他們沒有把握,還給我提建議讓我用滴滴打車。
好吧,再次無果之后,我離開了,想著那就去積水潭吧,積水潭醫院的骨科在國內算是數一數二的,骨科上面的事情,基本上能算得上權威了。最終拿出勇氣來,用滴滴打了個車去積水潭。
到了積水潭的急診一看,果然跟前面兩個醫院完全不一樣,前面兩家醫院的急診都沒啥人,而積水潭這不一樣,人來人往的,我來到咨詢處,說想掛個急診。護士在百忙之中終于搭了我一句:“怎么了?”我說:“骨髓炎復發了,化膿了,需要輸液。”護士很淡定地說:“急診不見血不接,你等著明天掛門診吧。”我很著急:“可是它已經化膿了,很嚴重的”。護士不耐煩了,她一邊寫東西一邊跟我說:“化膿也不是一兩天形成的,你前面都沒急,這會急啥。”這個時候又有人過來辦手續,她又忙著跟別人說話去了,我很尷尬地站著那,不知所措。
最后看她稍有點空擋,我趕緊說:“萬一明天掛不上號怎么辦?”她瞄了我一眼說:“出門直走,掛號大廳外面排隊去,現在就有人排著呢。”然后又去忙別的事情了。
我一瘸一拐地走出來,經過門診,到達掛號大廳外面,果然已經有一些人排隊了,我趕緊過去排上,想著不然明天也掛個專家號得了,也不枉我排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