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都|莊之蝶自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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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將近十四個小時的時間讀完了賈平凹三十八萬字的《廢都》。之前聽聞到賈平凹的作品太黃,不太適合我們這種“未成年”;在火車上出于無聊,也是有幾分好奇終于還是翻出來這位本土作家的作品,于是就一發不可收拾,一口氣讀完。

和旁人的觀點有些不同,書評中更多的讀者認為這本小說是以西京城四大文人為主角,我則認為這本書的主角只有一人——莊之蝶。看完整本書,感覺莊之蝶更多的反映的是一個時代的悲哀,最終甚至淪為過街的老鼠,衣冠禽獸。但是站在莊之蝶自己的角度仔細想想,難道他自己真的就愿意頹喪嗎?他真的甘心嗎?我心底的答案是否定的。

莊之蝶最終的結局歸其原因其實就是兩個字——女人。

關于牛月清

莊之蝶的原配夫人。整個西京城誰人不羨慕莊之蝶的夫人,本人也似城中傳說中的一樣,閉月羞花。大概是身體的緣故,牛月清一直沒能懷上莊之蝶的孩子,但是對于這一點莊之蝶從來也沒有過半點嫌棄的意思;但是在牛月清看來,孩子似乎才是維系婚姻最好的紐帶,但是無奈最終也沒能如愿。

牛月清確實是可憐的。為了成就自己的丈夫,她沒有在自己的事業上投注太多的精力,她將自己全部的青春年華全部刻上了莊之蝶的印記。但是最終,自己的好姐妹唐婉兒背地里與自己的丈夫水乳交融;自己家的保姆在自己的家中與自己的丈夫合二為一;唯獨自己不能擁有自己的丈夫,每每自己饑渴難耐,自己的男人也只是完成任務似的活動一下。自己傾盡所有,無奈自己的丈夫最終卻成了別人的男人。

她算什么?旁人只知道她是莊之蝶的夫人,其他的什么都不是。妻子傾盡所有輔佐丈夫,這一點在傳統的中國文化中是無可厚非的,但是變化的是現代文化下再沒有女人能夠容忍自己的丈夫有三宮六院。牛月清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全部人生和莊之蝶綁在一起呢?這或許是最忠誠的愛吧。

關于唐婉兒

因為孟云房,莊之蝶邂逅唐婉兒,從此兩人愛的一發不可收拾。唐婉兒丟夫棄子和情婦落腳西京城,原本以為這就是自己的最愛,自己愿意為之付出一切,直至遇到莊之蝶,唐婉兒變了,她的最愛換做了莊之蝶。莊之蝶本作為西京城的大名人,用柳月的話來說就是,哪個女人不愿意和莊之蝶睡一次;可他偏偏拜倒在了一個丟夫棄子的唐婉兒的石榴裙下。

唐婉兒對莊之蝶是因為名利還是因為真愛?這一點我到最后也沒有想明白。說是因為真愛吧,唐婉兒卻總是對莊之蝶旁敲側擊,將其娶為正妻;說是因為名利吧,唐婉兒在牛月清發現之后還是一心只想著莊之蝶,甚至患上了相思病。唐婉兒和莊之蝶的結合不論是因為真愛還是因為名利,或許都是好的。自古言,男才女貌。整個小說中最有才華的肯定就是莊之蝶了,而最美貌的也無非就是唐婉兒了。但是他們到最后也沒能真正的結為夫妻,是因為他們的關系有違社會倫理。

為什么真正相愛的人或者說是真正合適的人最后卻不能明媒正娶結為夫妻呢?這是中國社會背景下的悲哀,而所有的這些對情侶恰恰又成為了中國社會的犧牲品。就像正在閱讀的《巨嬰國》中寫道的,有多少夫妻是因為孩子這個紐帶才勉強一起生活的;婚前以為的真愛到婚后才發現并不是這樣的,是人變了,還是這個社會變了?也正因為這一點我自身甚至是有些恐婚的。雖然我身為男生,但是我也害怕我找到的不是真愛,正能勉強過活的。所以我之前也就在某乎上發表過一個問題,和最愛的女人在一起生活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關于柳月

身為莊之蝶家的保姆,與自己的男主人發生性關系。對于柳月,她自己也坦言,這是她的榮幸,即使是將自己的女兒身獻給莊之蝶;但是對于莊之蝶而言,這更是對舊社會的層級制度的一種挑戰吧。

莊之蝶和柳月之間在我看來是沒有任何愛存在的,周瑜打黃蓋罷了。

第一次發生關系是因為柳月在家親眼看到了莊之蝶在家與唐婉兒發生關系,莊之蝶當著唐婉兒的面與柳月結合。第二次發生關系是在柳月和大正結婚的前一晚,是柳月主動提出的,柳月這樣的行為是對與莊之蝶在一起生活的一種懷念和感激,更多的是對新生活的不抱希望。

關于阿燦

莊之蝶對阿燦是真愛,但是阿燦對莊之蝶而言不過是一個過客。

阿燦與莊之蝶發生關系完全是因為阿燦對莊之蝶的崇拜使然,而對于莊之蝶而言,不過是男人獸性的一種體現罷了。阿燦的結局和其他人都不一樣,阿燦在最后一次和莊之蝶發生完關系之后果斷在自己的臉上劃下一道痕跡并用墨水涂抹,從而留下永恒的印記,遠走他鄉。

阿燦這樣做值不值?也許為了自己真正愛的人是不會去計較這些所謂的“值”或者“不值”。

關于汪希眠老婆

汪希眠也是西京城的“四大文人”之一,但是自己的老婆愛著的確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好兄弟。但是有一點汪希眠的老婆做的讓人心生艷羨,即使在和莊之蝶,自己唯一深愛的男人獨處的時候也沒有打破最后的那一層關系。她告訴莊之蝶,如果汪希眠先一步走了,她愿意用盡余生去等莊之蝶。擁有這樣的女人是汪希眠的幸運還是不幸?都是有的。

關于景雪蔭

景雪蔭是莊之蝶的初戀,因為家庭背景的原因最終沒能抱得美人歸,但是能看的出來,莊之蝶對景雪蔭的愛一直都是在的,即使最后因為景雪蔭自己家破人亡。

景雪蔭對莊之蝶真的就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這一點我不敢妄加評論。但是對于莊之蝶而言,自己的女人可以有很多個,但是自己的初戀只有一個,自己的最愛也就獨其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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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記:

莊之蝶因為這些女人毀了自己大半輩子奮斗的全部。他后悔嗎?他不后悔。為了自己愛的女人付出自己的一生有何不可。每個人的價值觀也許都會有所不同,或許在莊之蝶看來,女人就是他生活的全部,沒有女人他是無法生活的,于是乎,他與很多個女人結合,這也不難理解。就像對于有些人,金錢或者是權利就是他奮斗的全部,所以他愿意為此付出所有的一切。

金錢、權利也好,女人也罷,對于有些人而言不過都只是一些“物”而已,為什么我們不能真正的為了“愛”而付出自己的全部呢?親情也好,愛情也罷;于我而言,“愛”才是我生活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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