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一年期滿,年末將至之時,我有一個毛病便也找上門來的,就是別扭,能從假頭別扭至假尾。說起起因,是源于母親鮮少與我共度年尾,我多則眼饞于沿街三人成影,而彼此疏于言談罷。雖不見時奮力的埋怨著,可但凡見著面也只幾句牢騷外加情不自禁三兩滴淚罷了。聽著安撫著承諾著然后重來一遍。年復年的別扭著,然后當我也成了“大人”后漸漸多了理解,后來這樣的理解從行動衍生為語言。
年初四晚歸來的母親習慣性的走進了我的房間試圖展開話題,傾聽我的欲望,就這個模樣激發了我一吐為快的性子,接著便是些老生常談的話題,例如我認為我是缺愛的,孤獨且脆弱,需要關愛外加兩顆由于情緒起伏而滑落的淚,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些情緒包袱不過是包著牢騷外衣的埋怨,和著一些將將斷奶的幼稚,將它拋出去的瞬間希望對于接到的人來說它是沉重的,聊天中的我不斷的回憶著幾天前的一個夢,大意大概是媽媽剝開了一塊糖遞給我,說著它很甜,快吃。雖然不記得媽媽的表情或是語氣了,但只這話便透著溫暖。后來我和媽媽說了這個夢,其實它透露了我的渴望。
原來偶爾發的牢騷與埋怨僅僅是一墻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