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聽說有人可以用雙腳丈量這片無垠的土地。我不敢嗤之以鼻,卻總也有些懵懂不及。我是個怪人,對一切未知亦或已知卻不敢豈及的事物持著一顆敬畏之心。深愛一切魔幻,又執著于現實。于是一直孤獨地游走于其間,且樂此不疲。于此,要我這庸人如何敢用赤裸的雙腳去丈量這片大地。
直至你來,并愿意輔佐我相信。
你初來,略微欣喜。我小心翼翼卸下滿身的盔甲,脫下破敗的戰靴,想要用我的雙腳丈量你心里的土地。
我似乎到過了那里。那地方不深,也不淺,不溫,也不冷。算不得是凈土,也算不得是天堂。
可是我想我是病了。
因為我總想留在那個地方。
我這人總是帶著點酸氣,連字里行間也稍帶些矯情的氣息。于是十九歲后,我沒再提過筆,也沒再給身邊人寫過東西。
可我總覺得,愛你是件十萬火急的事,我一刻也等不及。故在勇敢潛入你的心之后,我也決定勇敢去愛你。
如何愛你?
我不僅要問你,更要問我自己。
這問題我見王小波老師回答過。他對李銀河說:我愛你就像愛生命。
我這人矯情,這輩子都執拗地守護著所謂的自尊。我曾試圖將它拋下過,結局是我快無法立世,因此我不放下姿態。又因為我膽小,所以我不放下生命。
我更不敢說話。我的話語向來不中聽,仿佛總要與這世上的一切現實比個高下。所以最終我選擇了寫字。
我愛這種方式。因為一個一個字都是經過大腦,又流過心間,才醞釀出的一種最貼切的方式。
于是,我又提起了筆。這一次,不是為了揭穿這個俗不可耐的世界,而是為了你,是為了愛你。
此刻,月光灑進我的窗,正好。
此刻,你慢慢地涌入我的心,正好。
一切都正好。
我們也正好。
于是我想,有生之年,總要和你一起看盡春來夏去,秋離冬至。這是愿望。
我和你一起,就像躺在冬天大太陽下的草地。這是理想。
你讀到這里的時候,就是尾聲了。閉上眼睛,靜靜地深呼吸。因為你會發現,這空氣不是無味的。它的清新中夾雜著些許的甜,那是我們愛情的味道。
愿你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