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只有一點點關東軍組 還是以石原君的思想路程為主啦 (抱頭防打)
0.0
你是個意志不堅定的人。
0.1
你時常會夢見年輕時的自己。
意氣風發(fā)又孤僻古怪。
盲目的信仰著所謂的“東亞共榮主義”,整天嚷嚷著中日聯誼,一邊畏懼蘇聯,一邊又妄圖建立一個東亞版的“蘇聯”。
繼而你猛然從夢中驚醒,并未發(fā)覺背后已是汗涔涔。
你在黑暗中睜著雙眼,自顧自的說,信仰本來就是盲目的。
說完后,你強迫自己重新躺下,閉上眼,等待著新的一天開始。
你又重新成為了那個軍國主義鼓吹者的石原莞爾。
0.2
九一八事變,你的得意之作。
事變成功后,在一片贊嘆聲中,仍有絲絲雜音混入你耳:
“那個石原莞爾么?呵,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碰上一個抽大煙的紈绔公子么?!若是他爹張作霖在,看他還有沒有這么輕松!”
你暗自冷笑,不屑一顧:
“我既然對付得了一個紈绔公子,又何嘗對付不了一個鼠目寸光的軍閥?”
語畢,你碾滅手中的煙蒂。
你已經精準的預計到,東三省,是中國最后的底線。
0.3
當你聽到你被調到東大醫(yī)院“休養(yǎng)”時,你突然有了一種想手撕板桓征四郎的想法。
這里碌碌無為而又平淡無奇的單調生活自然不能激起你的欲望。
直到她的來訪。
“父親。”她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伸手叩響了門。
你有些詫異的回過頭,在目光觸及她時驟然變得欣喜——對自己得意之作的欣賞。
“亜希子,你來了。”
“是的,聽說父親病重,小女特來看望。”說著,她放下手中的“磚頭書”,坐到了你的左手邊。
你瞟了眼,是你喜歡的拿破侖傳。
可即便如此,你還是沒忍住內心的抽搐——姓板垣的你他媽有病吧!誰病重啊!!我女兒怎么這么單純??!
0.4
日本必敗。
你早就料到了這點。但你沒料到自己能逃脫審判。
你坐在軍事法庭上侃侃而談:“想說的話堆積如山,滿洲事變的中心人物就是我這個石原,但是這個石原為什么不是戰(zhàn)犯?這根本不合邏輯,所以想說的話堆積如山。”
可檢察官卻匆匆打斷了你的發(fā)言,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你。
你冷漠的回望過去,心想:難道他們不愿意多處死一個戰(zhàn)犯嗎??美國人的繩子難不成是稀缺物品??
可直到審判結束,他們也沒有給你定罪,甚至還有個年輕人走過來拍拍你的肩膀,用不熟練的日語對你說:“你很幸運。”
可你不明白。自己怎么幸運了?混了一輩子連個戰(zhàn)犯都不是,這算什么??
0.5
大川周明瘋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你冷漠的動了動嘴角,暗想:這家伙真是狡猾,居然想出這種方法來逃脫審判,不過我真想和他換啊……
想著想著你不由得的說漏了嘴,惹得坐在你身旁的弟弟石原六郎驚出一身冷汗:“哥……你別犯傻啊……你又不是戰(zhàn)犯……對吧……?”
你白了他一眼。不加辯解。
0.6
又是那個夢。
只不過這次你手上沾滿了鮮血。
你穿著軍裝,帽子上系著“尊皇討奸”的白色布條,可你的子彈卻穿透了同袍的身體——它剛剛從他的胸口穿過,綻開朵朵艷麗的血花。
“他們?愚蠢的烏合之眾罷了。”你聽見自己這樣說到。
冰冷的眼神與冰冷的槍口一齊對準了那些喊著“尊皇討奸”、“昭和維新”的軍人們。
果斷,干脆,不留情面。
你再次驚醒,拉開燈,看著自己干凈的雙手。
“第一作戰(zhàn)部部長”得榮光籠罩著你,欽佩贊嘆的目光在你身上流轉——那是你一生最輝煌的時候。
想著這些,你自嘲的笑了笑,重新躺下。
0.7
你以殺死自己為代價,換來無上榮光。
你由一個皇道派徹底蛻變成一個統制派。
沒人知道你經歷了什么。他們只記得你是個意志不堅定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