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以后怎么樣了,我也不知道。不過,幾天以后,我看到麻雀趴在床頭邊哭,我問她怎么了?她說她看到宇哥和別的女生好了。我還想應該不會是楊果吧,沒想到真的是楊果。
也不知道蘇宇豪哪來這么大本事,居然把楊果追到手了。
也許楊果剛好想談戀愛了也說不定,畢竟她等了冰棍這么些年,冰棍也沒有一點消息,楊果肯定對他死心了。
不管怎么樣,我還是真心替楊果感到高興。雖然,麻雀有點委屈。
今天晚上,麻雀跟芹菜吵了一架,雖然她們倆幾乎天天吵架,但這次吵得比往常厲害一些。
麻雀甚至把芹菜的裙子給撕破了。芹菜不是真的打不過麻雀,只是大部分時候都讓著她而已。
麻雀是我們宿舍里年紀最小的女孩,我們都拿她當小妹妹一樣寵著。我聽娃娃說,她們吵架也不是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因為芹菜新買的一條項鏈不見了,問麻雀看見沒有?
麻雀說沒有。
芹菜到處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那條項鏈,就爬到麻雀的床上翻了一下。
麻雀以為芹菜認定是她偷了那條項鏈,才爬到她床上去搜的,所以跟她大吵起來。
我當時出去了,沒有看到具體的情況,娃娃說,芹菜也去我的床上找了,麻雀說沒有,芹菜就只到她自己一個人的床上找,明擺著就是懷疑她。
麻雀打了人還坐在床邊哭,娃娃坐在她旁邊安慰了她一會,大馬來找娃娃,娃娃就出去了,很晚才回來。
我問她去哪了?娃娃說她和大馬去看電影了。好羨慕他們,我想要是橙子也在我身邊就好了。
不知道橙子什么時候才能來看我,他總是說來,又不來了。
我們離得太遠了,他坐火車要大半天才能來,來了又要急著趕回去。可是,能跟他在一起,我還是覺得很幸福。
這個星期天,我又去上次那個人家里做小時工,他又把家給弄得那么亂了,桌上還是堆滿了泡面桶和各種快餐食品包裝袋,他好像就是靠那些東西為生的。
地上還是有許多用腳碾滅的煙蒂。我這次去的時候,他不在家,鑰匙放在保安處,我自己去取的。
桌上放著一張紙條,字跡很潦草,我看了半天才看明白,他說窗子不用擦了,把他的球鞋拿到陽臺曬一下。
我去臥室找到他的球鞋,老遠就能聞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都已經發霉了。不刷的話,實在不能穿了,我擰著鼻子,打了盆水,幫他刷干凈了,又晾在陽臺上。
我做好所有的事以后,他還沒有回來。我在那里呆一會,想看看還有沒有什么可收拾的地方。
臥室的門還開著,我剛才到臥室找那雙球鞋,出來忘了關門。
我跑過去關臥室的門時,往臥室東側的房間望了一眼,那個房間緊鎖著,門上還掛了簾子,完全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東西。
因為他之前提過那個房間的東西不能動,我反而會越發好奇,想知道里面到底放了些什么。
不過,好奇歸好奇,我還是知道尊重別人的隱私的,沒有經過允許的事情,我通常不會隨便偷窺。
而且,這個人和我也沒有什么關系,他的隱私更和我不相干。不要對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感到過分好奇,這也是我的做人原則之一。
我離開那座公寓,下午又去超市幫忙賣了一會東西,天就黑了。銅鑼給我打電話,說:“我們去吃飯吧。”
我說:“好。”
我們就去楊果打工的那家小餐館吃飯了。
那天晚上,銅鑼穿了明黃色的薄衫,一條牛仔短褲,一雙灰色的運動鞋,頭發隨意的攏在腦后,扎成一條馬尾。還是一臉男孩般爽朗的笑。
坐下之后,我們要了兩碗炸醬面,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兩瓶可樂。銅鑼還要了一小瓶白酒。
銅鑼現在很喜歡喝酒,不過,她也只喝一點而已。
銅鑼倒了一小杯白酒喝了,問我:“你要不要喝一點?”
我搖搖頭說:“不要。”
銅鑼又倒了一點喝完就不喝了。
我們吃完飯,楊果還沒有下班,我們就坐在那里等著楊果下班一塊回去。蘇宇豪突然走過來問我們:“兩位美女,還要點什么嗎?”
我嚇了一跳,問:“你怎么在這?”
蘇宇豪說:“我也來這里打工了。”
我看著他,意味深長的點點頭說:“哦,懂得。”
蘇宇豪敲了一下我的頭,笑著說:“懂什么你,傻丫頭!”
我只笑了笑,沒說話、
蘇宇豪走開以后,銅鑼湊過來,悄悄問我:“他就是楊果的男朋友?”
我點點頭說:“恩恩、”
銅鑼撇了撇嘴,笑著說:“長得好帥……”
我說:“你也想要?”
銅鑼白了我一眼說:“去!”
我說:“銅鑼,你也該抓緊時間了……”
銅鑼拍著桌子,大聲叫:“抓你個頭啊,別管我!”
我說:“就管!要不,我把我們班那誰介紹給你?”
銅鑼說:“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楊果下班以后,就跟蘇宇豪一塊走了,蘇宇豪騎摩托車載著她,早知道我們就不等她了,弄得楊果還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我和銅鑼一塊,把她送回學校才往回走,蘇宇豪又騎著摩托車回來接我,我本來不用他載的,他一定要載我回去,我沒辦法,只好坐上他的摩托車,讓他載著回去了。
他送我到宿舍門口時,差點讓麻雀看到,好險!我想她要是看到了,還不定鬧成什么樣子呢!她就是太小心眼了。
今天又下雨了,我從宿舍跑去教室上課時,頭發都淋濕了。
下課的時候,橙子打電話來說,他不來看我了,他同學約他放假去杭州玩,他可能要到下個月才能來看我。
我說:好。
橙子說他去杭州會給我買禮物。我心里還是覺得很想看到他,只是沒有和他說。
我想他出去旅行一下也挺好的,可以增長見識。
娃娃和大馬放假也要去旅行。還有幾天就要放假了。麻雀說想回家了。我和芹菜決定留下來打工,銅鑼也留下來打工。
今天晚上,芹菜的新男朋友來宿舍找她。芹菜給我們介紹了一下。他是我們學校工商管理系的,叫張揚,個子挺高的,留著很長的頭發,穿著一件花襯衫。嘴里叼著根煙,一看就是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兒”。
他說話挺好玩的,帶著四川口音,總是撒啊撒的---“干撒?”“你說撒?”“撒子咯。”這樣的。
夜里,我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聽到麻雀抽抽噎噎的在哭似的,我問她:“怎么了,你?”
麻雀說:“蒼蠅,你跟那個叫楊果的女孩是同鄉?”
我說:“嗯。”
麻雀說:“她長得很漂亮嗎?”
我說:“是啊。她以前是我們班最漂亮的女生了。”
麻雀過了一會又問:“她比我漂亮,是不是?”
我說:“也不是啊,你長得也挺漂亮的。”
麻雀憤憤不平的說:“那宇哥為什么會喜歡她而不喜歡我?”
我說:“我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也不僅僅是因為她長得漂亮,還有別的原因。”
麻雀問:“還有什么原因?我到底哪一點不如她?”
娃娃說:“麻雀,你別再想了好不好?宇哥喜歡誰,是他的自由,你不應該干涉他,也干涉不了……”
麻雀說:“我一定要讓他喜歡我!”
芹菜冷哼了一聲說:“你讓他喜歡你,他就喜歡你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你?”
麻雀爭辯說:“你們等著瞧吧,我一定會得到他的。”
我說:“麻雀,你別這樣,喜歡一個人就應該成全他的幸福,而不是為了得到他。”
麻雀說:“我知道。可是,我看到他和別的女孩在一起就難受,我沒有辦法成全他們,為什么他喜歡的人不是我……”
我突然想起嗩吶曾經說過的話,害怕麻雀也會做出嗩吶曾經做過的事。就和她說了我們初中時的那一段往事,我說完以后,娃娃都哭了,說冰棍和楊果很可憐。
芹菜也說很感動。麻雀默不作聲的趴在床上,我以為她睡著了。
過了半天,她又突然問我:“如果我不做傷害他們的事,只要默默的等著他,他最后就會跟我在一起了嗎――-就像你和橙子一樣?”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娃娃笑著說:“傻丫頭,那要看兩個人之間的緣分,蒼蠅和橙子是有緣分才能走到一起的。”
芹菜接著說:“是你的,他早晚都會屬于你,不是你的,你再怎么煞費苦心也得不到。”
麻雀又趴在那里,想了一下,說:“如果不能跟宇哥在一起,我死都不會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