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分析與證券分析:弱隊萊斯特城如何在這個賽季逆襲英超

我自己很喜歡足球,我覺得能把投資和足球結合起來的最好方式有兩個,一個是做足球投資,另外一個是足球分析。我在2年前在A股基金工作時兼職做了一段時間足球一級市場投資,2年足球投資市場是冷門行業,比現在鋼鐵行業強不了多少,而現在完全不一樣了。之后自己做基金后,足球一級市場看的就少了,加上后來足球投資太火了,投資上我對湊熱鬧沒興趣。之前做體育和足球投資一級市場的經歷,對我現在分析球隊和比賽有巨大幫助,在投資和足球我雙重極度喜歡的事情上,我發揮出我200%的研究能力

我是一個中立球迷,沒有主隊,我自己盡我自己最大能力分析足球比賽和足球整個生態圈本身。足球分析實際是我實踐芒格跨學科思維的一個環節。希望這些研究對證券研究和投資有輔助作用。巴菲特也有研究體育比賽來輔助投資研究的習慣,他原來早期寫過賭馬的攻略(巴菲特在90年代股東信里點名說過,他的一個偶像是一個極其擅長預測棒球比賽的球童)。會寫這篇文章的兩個原因一個是這支球隊真的很適合作為案例分析。另外一個原因是,我真的非常欣賞這支球隊的運作理念,希望他們的故事可以被更多人知道。

為什么萊斯特城值得寫?

萊斯特城為什么值得寫?因為他們在足球方面完成了一些看上去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足球比賽實際上已經被認為不再是單純的運動競技,而一定程度上成了金錢和資源的經濟競賽。有錢的土豪球隊可以用最貴和最好的球員,可以用最好的教練,擁有最大的球場和數量最多的球迷。這樣的土豪隊和窮隊競爭時,窮隊被完虐,差距會越來越大。但是這個賽季,在全球最大和最有錢的足球聯賽英超,萊斯特城逆轉了這一切。他們全隊球員的身價只有曼聯,曼城,切爾西這樣強隊的十分之一,但是他們以弱克強,不斷戰勝這些強隊,2/3賽程過后,他們現在是英超第一,并且很有希望奪冠。在過去的15年里,歐洲五大聯賽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個上賽季需要保級的弱隊,這賽季居然可以如此接近英超冠軍,從來沒有過。而15年前,也就是2000年,恰恰是皇馬為了組建豪華陣容大量買入皇牌球星,而那個時候恰恰也是窮隊和富隊差距的加速拉開的開始


萊斯特城的球員:從左到有依次是胡特,馬赫雷斯,瓦爾蒂,岡崎慎司

為什么從賽季初就會支持萊斯特城

在足球分析方面,我最關注的地方,是一支球隊長期的興衰,和一個球員的長期興衰,我希望能夠通過研究來提高對這兩件事情的預測,我是我做足球分析的重點,比賽結果反而是次要或者是現象。我重點看英超和一些杯賽,研究英超方方面面。這幾年,之前對英超研究已經慢慢出現了效果。


這個賽季初就能支持萊斯特城的一個重要原因,是這個賽季認真研究了整個英超轉會,加上之前對他們情況有一定了解。萊斯特城這個隊沒什么錢,但這個球隊的轉會理不太一樣,如果說轉會是球隊的投資,那么他們的投資做的很高明,賽季剛開始時在雪球還寫了一個帖子專門講這個賽季英超萊斯特城轉會。他們的轉會費是3350萬歐,但這3350萬歐最少花出一倍于這筆錢的效果(英超這賽季轉會金額最大的是曼聯和曼城,兩家平均是1.67億歐)。之后就各種研究和查找他們的資料,他們有兩點給我印象非常深,一個是他們的業余球員出身的前鋒瓦爾蒂,這個人能從業余球員出身,踢到英超已經是奇跡了,但是事實上他的情況不僅是如此,他每半年的成績都在以很快速度提高,而且進入高水平聯賽后,這種提升沒有停,而這個上賽季結束,他沒歇著請了退役前鋒做教練做了射門訓練。另外一個是,主教練拉涅利加入球隊后做的一系列變動。賽季開始后,就一直在看他們的比賽,研究他們的比賽錄像,研究他們的比賽數據,收集各種他們的資料。這個賽季基本所有萊斯特城比賽基本都沒拉下,像朋友圈發的那個比賽,是在去朋友公司調研完后,因為太晚了在直接在朋友公司看完,第二天早上回的家。


在足球世界中,巴薩,皇馬,曼聯這樣5%的強隊聚集走了球迷95%的目光,大量弱隊無人問津,很多球隊連降級了也沒人知道,對于球迷來說,這無可厚非,誰不想看最精彩的表演呢?但如果你想在足球分析方面做出一些成績,你需要關注很多沒有人關注的地方,也許這會孤獨,但作為研究者你也會更加接近真相。

這個賽季萊斯特城可以逆襲英超的原因

萊斯特城可以取得這樣的成績,主要是7點

(1) 大量球員被低估,被低估比較嚴重的球員有5-6個,特別是9號瓦爾蒂和26號馬赫雷斯

(2) 兩代主教練高水平的經營,而現任主教練拉涅利執教風格非常適合萊斯特城

(3) 球隊長期高明的轉會操作,而15-16賽季實際是這種轉會操作的收獲期

(4) 球隊在戰術風格方面經歷了3次成功的調整(其中最重要一次調整是對邊后衛防線改造)

(5) 因為瓦爾蒂創造英超連續進球新記錄,這個過程使得球隊的團結程度超大幅提高,球隊獲得了巨大的球迷支持(拉涅利對于球隊的預期和心態管理同樣重要)

(6) 球隊長期沒有嚴重傷病問題(這點很重要,萊斯特城這賽季對于傷病的管理可以排第二,1月中旬時,球員總傷病天數是182天,最少的是升班馬沃特福德,最糟糕是紐卡和利物浦,紐卡最高是1042天),主教練拉涅利對萊斯特城的休息制度改革功不可沒

(7) 英超賽程緊密,歐冠,足總杯,英聯杯,歐聯杯,使得很多強隊需要三線和四線作戰,最終導致疲勞和傷病激增。而去年英超新簽51.36億鎊轉播合同(約369億人民幣),同比增長70%,一般新簽轉播合同都是球員和教練層動蕩頻繁調整的一年,所以很多強隊也處于球隊結構調整期且狀態不好,這給萊斯特城創造很好的競爭環境。

我下邊給大家分著講解一下萊斯特城可以逆襲的幾個關鍵地方,篇幅有限,我撿重要的說。

一 被低估的核心球員瓦爾蒂:從業余足球運動員到英國國家隊前鋒

如果說整個英超賽季,萊斯特城的球員是一個被嚴重低估的資產包,那么瓦爾蒂就是被低估的資產包中依然被再次低估的核心資產。業余球員在英超基本等同于外行,而萊斯特城的當家前鋒瓦爾蒂就是業余球員出身,之前因為身體素質和紀律問題沒有進入青訓隊,后來去當工人,之后因為太喜歡足球所以被踢出青訓后一年之內完全沒敢去碰足球,但又因為太喜歡足球所以去了業余足球隊踢球開始從業余球隊一點點往上打,而6年前,23歲瓦爾蒂在英國第八級別業余球隊踢球,工資30鎊(基本就是平常主要上班,業余踢踢,然后領點補貼買點吃的和水),從常識講,業余球員水平是比職業球員低很多,但是偶有例外。

這里實際是一個人類的心理學認知偏差,人類思考問題時為了簡化和提高效率,會簡化問題進行思考,但這種類型化思考會有盲點。芒格曾在《人類的23個心理學謬論》說過這個問題。業余球員水平不如職業球員,瓦爾蒂是一個業余球員,所以瓦爾蒂的水平也不如職業球員,這個并不成立。這個賽季所有抱著這種想法的英超職業后衛球員,都吃到了苦頭。一個平均分是70分的班級里,不代表不會出現有100分的學生。同樣認知問題也出現德國球員克洛澤身上,很多人認為作為前鋒克洛澤36歲高齡很難有再高水平發揮,但是很多人也忽視克洛澤為了延長運動壽命做出大量努力,比如每天9點半就睡覺。

我自己認為研究轉會的最關鍵問題是

(1)如何正確評價一個球員(不是通過名氣,或個人喜好來評價一個球員)

(2)如何正確理解一個球員對球隊的價值和價格之間的關系

我自己看球的時候,經常不看球員名字背號,就看球員本身表現,這樣會讓你更加接近這個球員真實水平,而不是接近他名氣。瓦爾蒂在23歲之后,就開始從業余八級聯賽往英國第一級職業聯賽殺。而2012年萊斯特城簽下瓦爾蒂時是100萬鎊,這個價格直接刷新了簽約非職業聯賽球員記錄。看瓦爾蒂比賽時,最大的感慨是這個人每次比賽,都感覺像這是他人生中最后一場比賽。他在不遺余力的奔跑,異常的專注,一般這種情況你會在那種極其重要比賽中看到,比如世界杯某位球員真正的最后一場比賽....但是瓦爾蒂特點是他每場都這么做。在瓦爾蒂是一個業余球員時,很多比賽對于他來說,就是最后一場比賽,可能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因為需要養家糊口,就不能踢球了。瓦爾蒂在這賽季并沒有讓長期支持他的球迷失望,他在這個賽季打破了之前荷蘭頂級射手范尼創造了10場英超連續進球記錄。之后他也進入英國國家隊,并正式出場比賽

聰明理性的足球分析者,應該有機會可以看出瓦爾蒂的真正價值,而不是他過去經歷定義他的價值。好的機會就是孕育在錯誤的市場認知中,沒有錯誤,就沒有價值投資。事實上萊斯特城很多球員都被低估了,包括26號馬赫雷斯,14號坎特,5號胡特,11號阿爾布賴頓等等。瓦爾蒂是被低估最明顯的一個,而第二被低估的是他們的進攻型中場馬赫雷斯。

二 萊斯特城教練拉涅利的能力圈

每個人看球的出發點不太一樣,有的人看球喜歡看球技好的球員,有的喜歡看長得帥的球員,有的人喜歡看球技好又長得帥的球員。我看球重點是看一個球隊經理如何經營一個球隊(比如轉會),和教練是如何執教一個球隊(簡單說,我重點關注老男人)。拉涅利作為一個教練來說,是一個優點和缺點同樣明顯的教練。拉涅利優點在于,他擅長執教弱隊和處于逆境的強隊,他的缺點在于他很難處理復雜的球員,球隊,和經營之間的復雜關系。


賽場上的拉涅利和瓦爾蒂

教練的執教能力經常被大家線性數值化理解,好像執教能力從高到低可以把教練依次排序一樣。但實際上教練的執教更加像能力圈,自己擅長與不擅長的領域相關性很高。而且教練和球隊的關系,有點類似于戀愛關系。有點球隊就適合一類教練,有點教練雖然能力強,就和球隊格格不入。如果你看拉涅利過去執教過程,你會發現拉涅利在執教萊斯特城時,把個人執教技術和特點發揮充分發揮出來(這點,之后文章會說)。拉涅利強調是放權式管理,希望球員自我約束和激勵(集權式管理的典型是曼聯主教范加爾),這種做法在有的球隊就是噩夢(比如09-11年的國米),球隊最終陷入更衣室混亂,但有的球隊就是如魚得水。

教練工作的本質某種意義上是如何管理一堆20多歲小伙子。你對一個球員真正的付出,真正的信任,有時可以換回這個球員在心智和水平上巨大提升。作為英超弱隊,很多教練根本看不上萊斯特城的球員,但是拉涅利對他們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和耐心,萊斯特城球員這個賽季在技術和體育心智方面有巨大提升,而且球隊變得空前的團結。球隊的天才球員馬赫雷斯之前的問題是能力強,但踢球很獨,不傳球,但現在馬赫雷斯助攻是10個,排英超第二。在業余球員出身的瓦爾蒂有機會打破英超的連續10場進球的英超記錄時。全隊是頂力拼著幫瓦爾蒂實現這個夢想,無私的給他各種傳球,那場面不是英超,那是足球小將,灌籃高手這種熱血體育動漫。在職業體育的今天,足球對于很多球員已經是份工作來說,這種狀態很少見。(另外,放權式管理發揮到極致的高手是現利物浦主教練克洛普)

萊斯特城崛起實際是拉涅利和皮爾遜兩代教練辛勤耕耘的結果,瓦爾蒂,馬赫雷斯都是在皮爾遜時期簽入的,雖然賽季后皮爾遜因為自己兒子的丑聞被迫離職(皮爾遜責任不太大,只能說,真的是在坑爹),但喜歡萊斯特城的球迷也不要忘記這個萊斯特城球隊的奠基人之一。

三 萊斯特城轉會操作:一個高明的投資者

萊斯特城是一支窮隊,他們轉會金額大約只有英超豪門轉會的零頭。15-16賽季,萊斯特城轉會金額是3350萬歐(約合2.4億人民幣),全隊轉會7人的花費,3300萬歐什么概念,就是沒有超過曼聯和利物浦轉一個前鋒的錢,都不要說曼聯利物浦的前鋒,連蘇寧轉一個前鋒的錢都沒超過。中超的蘇寧轉巴西前鋒謝特拉還花了5000萬歐(3.6億人民幣)。雖然萊斯特城錢少,但他們努力讓自己的3350萬花出一個億的效果。這3350萬歐里,包括1100萬歐簽入主力前鋒岡崎慎司,800萬歐簽入主力前腰坎特,420萬歐簽入主力中后衛胡特,免費簽入主力邊后衛富克斯,而且他們還用700萬歐簽入了瑞士國家隊隊長因勒。他們簽入了很多看上去不強,但實際實力和潛力相當不錯的球員。而這個賽季萊斯特另外一個最佳簽約是主教練拉涅利。

萊斯特城不是只有今年轉會操作好,他們轉會操作已經很不錯好幾年了,只不過沒人關注他們而已。(萊斯特城的最佳轉會是隊內第二攻擊手馬赫雷斯,馬赫雷斯14年簽入萊斯特城時是40萬鎊,目前身價3000萬鎊以上,回報率最少是2年75倍以上)阿森納主教練溫格將馬赫雷斯稱為英超最佳簽約。

四 萊斯特城另外一個轉會很有想法地方是,他們用1100萬歐簽下岡崎慎司后,還試圖簽下日本國家隊在國米的主力邊后衛長友佑都,雖然最后沒成。如果成功。萊斯特城將擁有兩名日本國家隊核心主力球員,那萊斯特城在日本的影響力會大幅提升(類似火箭隊簽姚明的操作)。國米最近兩年一直由于新股東進入導致內亂,成績下滑嚴重,其實個人認為萊斯特城是有機會的。

萊斯特城的戰術:弱隊逆襲強隊的關鍵就是防守反擊

萊斯特城戰術問題我會在這里講一下萊斯特城兩個最關鍵的地方,完整講完太長,怕大家看著累。我給大家一個我做的萊斯特城球員數據分析表,之后會用到。


以弱勝強的逆襲是足球比賽中一個津津樂道的話題,我研究英超以外另外一個重點是研究杯賽,可以說逆襲是研究杯賽的重點的重點,你要了解各種各樣逆襲是如何發生的,什么是逆襲可能的觸發條件。但如果你縱觀歷史上足球比賽中的逆襲。弱隊一方的核心戰術就是防守反擊。甚至絕大多數體育比賽,防守反擊都是體育比賽以弱勝強的關鍵

萊斯特新的足球就是經典的8人抬鋼琴,3人彈鋼琴的防守反擊戰術。在體育競技中,當一個強隊站好陣型,球員在自己應該在的位置上,防守是效率最高也是最科學的。這時候,就算全隊壓上進攻,也很難取得一個進球。但當強隊進攻弱隊,只留一部分人防守,而弱隊斷球反擊時的一刻,實際強隊的陣型這是不完整的,比如4個后衛可能只有2個在,而且站位也非常散開,并且這個時候的防守配置并不是球隊平常訓練最多的配置,所以失誤概率大幅提升,比如常見的由區域防守向盯人防守導致防守混亂后漏人,這時這個防守陣型就不在那么高效。(瓦爾蒂這個賽季進攻主要攻擊點,就是在防守方陣型切換后產生混亂時導致的漏人)。整賽季27場比賽,他們只有2場比賽控球率超過50%,是英超最低。這個賽季萊斯特城的最大特點,就是所有人全都要防守,其中前鋒瓦爾蒂在所有英超前鋒里是前場防守最積極的。

近幾年,巴薩在Tiki-Taka戰術上的成功,使得很多球隊和教練都像傾向傳控打法,其中包括一些以防守反擊為核心的意大利教練。但也有教練,打死也不變,不管多難看,堅持打防守反擊,比如拉涅利和穆里尼奧。拉涅利這個賽季對萊斯特城最大的一個調整就是強調防守,其中一個重點是邊后衛防守。

足球中邊后衛這個位置歷史,實際也是由防守角色慢慢轉向進攻角色轉變的歷史。有邊后衛參加進攻的一方,會直接使得邊路人數有優勢,比如2V2變成了3V2。現代足球邊路進攻沒有邊后衛參加,基本無法想象,前鋒擔任邊后衛越來越流行。但萊斯特城這個賽季恰恰就是用傳統的防守型邊后衛取代目前主流的進攻型邊后衛。在第1-6場英超比賽是,萊斯特城的邊后衛是2號德拉埃特和15號斯盧普。在12-15年三個賽季里,他們兩個人一共在萊斯特城進了12球。當萊斯特城在英冠時,他們是強隊,所以他們打攻勢足球,他們兩人是進攻重點,而升到英超后,萊斯特城是弱隊。拉涅利在英聯杯時調試由17號辛普森和28號富克斯組成的防守型新邊后衛。在第10場比賽這個組合正式登場。他們的重點就是防守,防守,防守,不用再過多參與進攻。在17號辛普森和28號富克斯共計出場的40場比賽里,他們一共只有10腳射門,16次過人,而這賽季英超20支球隊主力邊后衛平均射門次數是25次,過人是50.5次。在萊斯特城前9場英超比賽丟了17個球,而由17號辛普森和28號富克斯組成的新邊后衛后18場比賽他們只丟了12個球。拉涅利在很多地方都做了類似調整,而這些調整也換來萊斯特城之后防守質量的大幅提升。


15-16賽季萊斯特城邊后衛變化表,10-24英超第10輪對水晶宮是17號辛普森和28號富克斯組合第一次在英超登場

很多弱隊可以戰勝強隊,往往和球隊有和強隊死拼的態度有很大關系,但和踢的非常拼同樣重要的事情是,是和強隊踢的是否踢的很聰明。萊斯特新這個賽季進攻最聰明的地方是,就是他們每次都只用自己最強的環節去進攻。萊斯特城這個賽季,實際參加進攻的人往往只有4-5個人,大部分人要防守。而這4-5個人每個人盡可能高比例的只用自己最強的環節進攻,輕易不出手。阿爾布賴頓的傳球,馬赫雷斯的突破,瓦爾蒂的選點進攻。阿爾布賴頓的傳中這賽季是211次,比這賽季助攻王阿森納的厄齊爾167次還要高。馬赫雷斯的過人數據是155次,高于英超五大豪門所有球員,還有1米91的德國后衛胡特的頭球。萊斯特城的聰明在于,他們手里進攻武器不多,但是他們充分利用了這些武器。

最后,自己的一點感想,大家要想看這支萊斯特城隊,一定要抓緊時間

我平常寫投資文章多一些,基本都是案例分析。萊斯特城這篇足球文章對我來說有特別的意義,證券研究是人類整個研究中的一個分支,只不過對比很多研究來說,證券研究可以很掙錢。但即便如此證券研究也依然是研究,且很多領域的研究時相通的,而研究的一個本質是,告訴你如何可以更好的認識這個世界。我覺得這也是芒格提出跨學科思維的一個重要出發點。

我4年前在雪球寫過一篇講足球分析的文章《足球分析與證券分析(一)》。這篇文章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那篇文章的案例版。我之前覺得這種文章只有那種老大爺們式的深度球迷會看,沒有想到居然有才貌雙全姑娘(還不是球迷)會大力推薦這種文章。用一句郭德綱的話,我很欣慰啊。

但是當這個賽季結束之后,以萊斯特城目前的泰國股東和教練組的結構,很大概率很難擺脫被強隊拆散的命運,好球員和關鍵的工作人員會被挖走。這支不斷以弱克強,創造逆襲傳說的萊斯特城隊很可能只有在存在一個賽季而已。總的來說,我是一個中立球迷,我理性的看待足球,基本沒有很支持過哪個隊奪冠。但這個賽季,我希望萊斯特城可以奪冠。這賽季英超38場比賽還有剩下11場比賽,萊斯特城現在是第一,希望喜歡足球的朋友也可以去看看這支難得一見的球隊。

萊斯特城隊并不能決定他們擁有什么牌,但他們可以決定自己怎么打這些牌。這是這個賽季對萊斯特城隊的一個最好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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