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這樣的時日,你我的心有沒有變不可輕說,但容貌已經是布滿歲月的痕跡。
停停留留,并無規律可尋,磕磕碰碰才是常態,我們之間是無常。
自律如今成為最難的事,很多是本應該這樣做,但是到了現在的無所作為。
過去才是一本書,但如何梳理清楚要用盡所有的時間。
某地的酒吧,四五個人,大多是第一次見面,但酒是催化劑,彼此猶如那么親密,酒是一杯接著一杯,絲毫不知這種消耗是無用的。應該是夏天,但凌晨的天還是有點冷,穿著一件碩大的外套,是他的,就稱為S吧。S扶著她,旁邊是一條河,她已站不穩,她說:怕我掉下去吧。’’S笑著看她,他穿著一件短袖,臉泛紅,干凈的樣子。因為青春,因為年輕,所以一切顯得理所當然。一進房間,她就進了衛生間,隨后S跟了進來,她一抬頭,便迎來一個深深的吻。
美是絕望的,極端的,暫時讓我們感受。恍惚是一個又一個接不上的畫面,走到哪算是終點,無從知曉。
第二天的火車上,坐著一個她,不瘦勻稱,白天是一個很好的掩飾,顯得那么正常。她低頭或是看向外面,沒有和他人的任何交流。一場愉悅一場荒蕪,不如就此別過,一開始的熱烈注定毀滅。
H接了她,一起吃了飯,還是那么幾句話,卻在彼此的生活存在了那么多年。互相了解,互相不說破,這樣的關系持續了多年,心已疲勞, 但習慣使然。都有自己的方式,愛與不愛,別人無法插手。
晚上,幾條信息。S說很想念她,她不知應該如何回答,選擇沉默。交錯復雜的心情,伴著失眠一直到天明。說不上好與壞,只知自己無法逃脫,命中注定的宿命感。因此不如當作與之抗衡的一股力量,兩敗俱傷,都是在所難免。
清晨,跑步。汗水喚醒一切新的細胞,一夜的疲勞得到釋放。早餐鋪的豆花,白花花的上面灑滿有味的醬,一口下去便融化,似乎我們也一樣,游離在邊緣,消失都在一眼之間。喝了豆漿,很舒服,身體不會騙人,誠實的反應。
快到家,帶幾朵花回去。花的凄涼很美,知道結局依舊開得那么驕傲。水與花,我與你,都是相互糾纏又同時毀滅的關系。自身的力量還不夠,因此不干凈,不過還在走,尋找。
喝幾杯水,吃幾個水果。身體要干凈,靈魂才有機會得到更多的力量。閑時讀書寫字,一日便到日落,外面紅烈的夕陽,隱隱約約看見,整潔的短袖短褲,高高瘦瘦的男人走過來,她招手微笑。
陽光很明媚,照射在玻璃上很刺眼。與朋友聊天,都是一些生活瑣事,彼此的心情甚是愉快。見面的次數很少,聯系也是有數的,不過似乎我們還是我們。在朋友的這種關系里扮演的角色一直都有力量,一直在進步。再也不是低能量的去接觸去交流,自己在做無用的消耗,同時他人也不好受。只不過現在是與自己的抗衡,修行的是自我力量。隨后我們談論什么時候見面,一起吃飯。現實中的一些好行為填滿身體空白的地方,清清涼涼的舒適感。
真正意義上的停留包含太多人性的感情,或是懷念,或是希望,還是黑暗。
你說,一輩子不會變。連每天一直以來的習慣都是不一樣的,你何來的不會變。
窗戶上的窗花,大紅的圖案是代表家人的美好愿望。在以前,還是手工剪的窗花較多,幾分鐘一個樣子,美得栩栩如生。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婆婆,手巧心靜,總是笑著。后來越來越少,機器剪得很好,多余的消耗降到最低。拿到手的窗花沒有一點瑕疵,沒有溫度,想不起來手工者的笑和一雙會變花的手。
最美還是你的笑,我知道與歲月無關,與風花雪月無關,與人暖是非無關,只和當下看著你的我有關,融合成了一個靈魂。不敢多看,消失得太快。
凌晨的某座城,S和她在一起,手牽手。街上幾乎沒有人,偶爾有幾輛車匆忙開過。兩個人愉悅地在交談,談談生活的本質,聊聊你我奢望的未來,好蒼白無力。站到公交站牌,她倚在護欄上。她說,這個時刻,是停留,一直想要的時光。S撫摸著她的臉,理理她的長發,能做的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