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于是我還沒弄清楚所以然,二十多歲的時代就手忙腳亂地過去了。它推開這邊這扇門走進來,就這么穿堂而過,從那邊那扇門走了出去。要說那十年間我還記得些什么的話,就是一天天拼命干活、經常債臺高筑、養了許多貓咪。就這些了。其他事情幾乎毫無記憶,也沒有時間停下腳步不慌不忙地思考問題,甚至連自己是幸福還是不幸福這樣的疑問,都不曾浮上腦際。
因此與世代無關,普通人在二十多歲時究竟是什么樣子,我都無從想象。那是歡樂的青春的延續,還是讓自己順應社會的痛苦過程,亦或是原本就不存在所謂“普世性”的東西?
你在二十多歲時又是什么樣子?或者說,曾經是什么樣子?說實話,這是我真心想知道的問題。
2. 在迄今為止的人生中,我有過好幾次真切的感到哀痛的經歷。那是一種一旦經歷,身體各處的結構,都必將發生變化的殘酷事件。當然,誰都不能毫發無損的走完一生。不過每一次,那里都回響著特別的音樂。或者說,大概每一次在那個地方,我都需要有特別的音樂相伴。
有時候那是邁爾斯·戴維斯的曲集,有時候則是勃拉姆斯的鋼琴協奏曲,還有的時候就是小泉今日子的音樂磁帶。音樂在那個時候碰巧就在那里,我無心地拿起它,當作肉眼看不見的衣裳披在身上。
人們有時會把心內心的哀痛和辛酸寄托在音樂上,以免被那份重荷碾壓成齏粉。音樂便具有這樣的實用功能。
小說也具備相同的功能。心靈的苦楚與哀痛,雖然是個人的、孤立的東西,但在更深的層面上又是可能與別人分擔的東西,是能被悄然編織進共通的遼闊風景中的東西。正是它們,把這些告訴了我們。
3. 難以抵抗的日式幽默——比如說我太太不喜歡吃油炸食品和火鍋類,因此結婚后從不為我烹制這類菜肴,說是“有違人生信條”。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叫人無法反駁了。雖說是夫妻,可“請違背你的人生信條”之類的話也萬萬說不出口。萬一對方要求“那么請你也違背一下你的人生信條”,豈不叫人犯難。
4. 標題里的“大蘿卜”一詞的那篇隨筆非常有意思,但是因為很河蟹不好意思po過來,有興趣的小伙伴可以自行閱讀。
另外想同大家說的是,讀書是一件令人快樂的事,你能跨越時間和空間與古今中外的各位大智慧之士交流取道,失落時迷茫時幸福時無趣時,你都能在書中找到答案或者共鳴或者趣味。如果我這五天的陪伴能讓你感覺讀書還算有點意思,那我就心滿意足大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