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前,在老媽的催促下,我提前回了老家。我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雖然感覺結婚不太著急,但父母操心過急,經常托人說媒相親,這次又催我回家相親。我對相親并不抵觸,我家在城郊,屬于新農村,條件不算差,但也不算好,而我是工程測量員,一年四季活動在荒郊野外,很少能接觸到年輕女孩,所以每次相親,我都當成是一次遭遇愛情的機遇,這次相親是第三次了。
回家第二天,老媽帶著我跟著媒婆去了女孩家。這女孩名叫孫小燕,除了父母,還有一個姐姐叫孫小琴,孫小琴離過婚,帶著三歲女兒一直住在娘家,她們家屬于拆遷戶,在縣城安置小區分了兩套安置房,父親在附近工地干活。
來到她們家,一位穿著樸素的中年婦女給我們開的門,經過媒婆介紹,她就是小燕的母親,孫母很熱情,招乎我們來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連忙端茶倒水,噓寒問暖。而客廳沙發上已坐有三人,經過介紹一個女孩就是小燕,小燕今年二十三歲,身材苗條,長相清純亮麗,內向靦腆,打個招乎說幾句話就害羞臉紅。另一位女孩是小燕姐姐小琴,身材適中,豐滿成熟,今年二十七歲,旁邊是她的三歲女兒在那里自娛自樂。
寒暄一陣后,就聽見她們幾個女人一直嘰嘰喳喳家長理短的聊個不停,我感覺無聊至極,便約小燕出去走走,而小琴帶著女兒非要跟著去,由于有這一大一小兩個燈泡,一路上和小燕根本沒說幾句話,倒是小琴大膽潑辣,老是問我:“你相親多少次了?談過幾個女朋友?和女朋友同居過嗎?”害的我支支吾吾郁悶不已。
在小燕家吃過午飯,媒婆便把我叫到一邊,問我對小燕感覺怎么樣?我想著小燕那溫柔嬌羞的模樣,便告訴媒婆我沒意見,可以繼續交往。媒婆便又去問小燕的意見去了。后來媒婆告訴我說,小燕也沒意見,兩天后會上我家做客,我聽后心里挺開心的,開始有了點期待。
兩天后,小燕跟她媽來到我家,聽說我在相親,附近的三親六戚和左鄰右舍都來湊熱鬧,一個個對著小燕評頭論足喋喋不休,把小燕嚇的成了駝鳥,讓我好笑不已。那些大爺大媽紛紛對我說,這姑娘不錯,模樣俊俏,溫柔老實,是個理想的結婚對象,讓我好好把握,別再挑三揀四……
經過第一回合的走訪,我和小燕的獨處機會便多了起來,隨著對小燕的了解加深,感覺小燕很內向,不善于表達,我不提問,她基本不說話,對她說點情話,她只害羞,既不生氣也不親密回應,害的我不知道她啥意思啥感覺,但對她總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清純純潔,溫柔樸實,一直是我喜歡的標簽,就這樣不溫不火交往到年后,在父母的征求下,我和小燕都同意后訂了親。
訂親后,由于我在廣東工作,而小燕閑職在家,便提議讓她跟我一起去廣東,本來小燕答應我了。后來小燕變卦了,她說小琴要她陪著去成都進廠,在她的堅持下,我只好無可奈的一個人回了廣東。小琴則把三歲的女兒丟給了外婆,和小燕去了成都。
隨后便和小燕在手機上聯系著聊天著,雖平凡平淡,但感情卻有著絲絲縷縷的進展。有一天,微信網名“火紅的玫瑰”加我為好友,反正無聊也沒在意,但就從這一天開始,“火紅的玫瑰”總是會在固定時間找我聊天,越聊越親密,越聊越上癮,越聊越變成了習慣,加之一個人孤獨寂寞,相比和小燕的不溫不火,對這個“火紅的玫瑰”更加沉迷,終于有一天,我對她說:“玫瑰,我想我愛上你了,可以開視頻讓我見見你嗎?”玫瑰:“呵呵,你才愛上我啊,真夠沒良心的,我可是很早就愛上你了。但現在不能見,我兩天后會過來找你的。”我很失落,以為她在敷衍我,畢竟網絡太虛幻,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美是丑都一無所知,我一下想了很多,也清醒了,認為還是過回到真實的世界吧,一忍心,把“火紅的玫瑰”拉黑了。
兩天后,我接到小琴的電話,叫我到廣州車站去接她,我很意外也很驚喜,以為小燕和小琴一起來廣東了。來到車站,見到只有小琴一個人,便問她:“小燕怎么沒來?”小琴說:“小燕不愿意來,成都的工作很輕松,工資和廣東差不多,小燕不愿意跑來跑去。”我問:“你怎么來了,還把小燕一個人丟在那里。”小琴白了我一眼道:“還不是為了你!”我納悶:“關我什么事?”小琴見到一臉郁悶,便笑呵呵道:“我在那里干的不開心,就辭職了,小燕在那邊有幾個好朋友,不會孤單,你要擔心,這邊有你在,我就想過來找找廠。”我無語,這叫為了我?我連忙給小燕打了個電話,小燕說一個人在成都挺好的,既然小琴過來了,叫我照顧一下她姐。
領著小琴回到出祖房,一起吃過晚飯,我對小琴說:“姐,我帶你出去住賓館吧,你來的急,也沒給你租房子。”小琴看了看房間,這間房一室一廚一衛,還是夠寬敞的,她說:“這不是有沙發嗎,天氣又不冷,何必出去住賓館,多浪費,在外講究那么多干什么,今晚我睡沙發。”我:“姐,不好吧,孤男寡女,你不怕?”小琴斜了我一眼:“我怕什么?就怕你沒膽子!”看著她那潑辣勁,我尷尬道:“真住這里?”她堅定點點頭,我心也冷靜下來,既然她都不在乎,我一個男人在乎什么。我堅持讓她睡床,我睡沙發,她偏不愿意,只好隨她了。
玩了一會手機,小琴去洗了一個澡,從衛生間出來,只見她穿著紗織睡衣,長發披肩,如出水芙蓉,這一刻真的很驚艷,也很令人心動,趕緊去洗了一個涼水澡,終于平復了燥動的心。
回到床上,習慣獨處的我輾轉難眠,閉著眼,腦海總會浮現小琴那出水芙蓉般的嫵媚嬌顏,隨后便是小琴和小燕兩個小人在相互爭斗,我卻不知該幫誰。正在這時卻感覺一陣幽香傳來。我一驚醒,睜開眼,發覺小琴上了床,我忙說:“姐,你干什么?”小琴卻掩面而泣:“小波,我愛上你了,我該怎么辦?”看著小琴哭了,我驚慌道:“姐,別哭啊!怎么回事?我們總共相處才一兩天,說話都很少,怎么愛上我了?”我心里當時很受用很舒坦,畢竟有女人喜歡也是一種成就感,只是比較納悶,不可能發展這么快呀,我都懷疑是不是她在替小燕考驗我。這時小琴哽咽著說:“小波,你記得火紅的玫瑰嗎?”我大吃一驚:“難道火紅的玫瑰就是你?”小琴難得的羞澀道:“嗯,是我,當你第一次來我家時,我就喜歡你了,但不知怎么跟家里人說,后來在成都時,我把這事告訴了小燕,卻沒想到小燕不但不怪我,還說要成全我,還說和你沒什么感情,也沒那么心動,只是想順從父母意愿,打算將就過一輩子。所以,后便用火紅的玫瑰跟你聊天,想好好培養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對你的感情都是真的,你說要見面,我就要求你給我兩天時間考慮一下,后來發現你拉黑了我,我怕真的失去你,便辭職過來了。”我心里矛盾極了,既感受著被人愚弄的難受,又被小琴的深情所感動,一時間腦袋里復雜的情緒交織成了一團漿糊。小琴接著問我:“你覺得我可恥嗎?”我真不忍心傷她便說:“每個人都有追求的權利,不能說可恥,只能說不怎么道德。”她又說:“我知道不道德,但我真的喜歡你,我也沒想過要傷害誰,只是控制不住自己要靠近你。如果小燕不放手,我也絕不會越雷沲一步。也是在小燕的支持和鼓勵下,我才放心走到這一步的。”我沉默了,面對這樣深情的女子,加之網聊時的情感加持,我動心了。小琴接著問:“你嫌棄我嗎?”我忙問:“嫌棄什么?”小琴:“我離過婚。”我看著她那期盼的眼神,我一把抱住了她。
后來,我們同居了,至到春節前夕,這段日子,溫馨而甜蜜,我們的感情也越來越深厚濃烈。當知道真相后,我再沒聯系過小燕,而小燕卻經常和小琴打電話,問我們的進展如何,問我對小琴好不好。每次聽完她們打電話,我的心情都復雜莫名。
年前,我和小琴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了老家。回家后,父母跟我說,經過和小燕父母商量,準備為我和小燕在春節前完婚。當我向父母坦白了和小琴的事后,說要跟小琴結婚,果然遭到了父母嚴厲的斥責,父母說:“你看看你做的叫什么事,好好的黃花閨女你不要,偏偏要一個離了婚的,年紀輕輕的不要,偏偏要一個比自己還大的,自己親生的孩子不知道生一個,卻去給別人養孩子,你叫我們的臉往哪放。”不光父母,左右鄰里三親六戚都勸我放棄小琴,跟小燕結婚,面對他們傳統且強大的理由,我無言以對,只好買票逃婚回了廣東。
而小琴家知道這事后,小琴被父親打了一頓,說是傷風敗俗,氣得要把小琴趕出家門,是小燕制止了她父親,說跟我沒什么感情,并懇求她父母成全我和小琴的婚事,小燕跟父母說小琴離過婚,受過傷,能遇到好男人不容易……,終于做通了她父母的工作,但我父母堅決不同意,而到了這一步,小琴也放開了,充分展示了她的大膽潑辣勁,她獨自來我家跟我父母談判,并公開揚言說這輩子賴定我了,對我父母說:“你兒子睡了我,想不負責任,門都沒有。”這件事鬧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我父母雖氣的夠嗆,但由于我和小琴的態度堅決,他們只好妥協了,答應了我們的婚事。
臨近春節,我匆匆趕回家,小琴帶著三歲的女兒嫁給了我。婚后,每天看著小琴在廚房忙里忙外,熱情接待客人,我幸福地和三歲女兒笑鬧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