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楓在我的大學生活中絕對是個神設定,他好巧不巧的參與了所有與我有關的任何值得紀念的回憶,包括撕逼和落魄。
所以他抱怨似的留言說,每篇文章里都有他,卻沒有一篇真正寫他的文章。
袁楓啊,因為那五年的每一秒,你都完完整整的參與了啊。
是的,我的大學時光,他太有存在感以至于有理由參與幾乎每一場與我有關的散伙飯,所以每一場散不了伙的散伙飯都被我們用來回憶別人。回憶笑中有淚,回憶拔刀相助,回憶雪中送炭,回憶并肩作戰。
直到酒局結束后,他醉醺醺的要大家背他回去,我們笑鬧著躲開他,恍恍惚惚路過了理工大學,還在打籃球的男生停下來看了看我們,又繼續投籃,仿佛習以為常了這種場面。
路燈下的樹影被一陣風吹的胡亂晃動,我有點清醒的看著徐平拉著我躲開袁楓這個醉鬼,他執著的嚷著要我背他,我伸手推他卻聽到他含含糊糊的在耳邊說,其實我是不放心你的,以后你就要自己一個人去面對了,我們都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他搭著我的肩膀,整個人的力量都壓到了我的身上,他反反復復重復著那幾句話,要我不停的點頭確認他的話我真的都記住了,我突然覺得這一刻就好像這幾年的很多時候一樣,我們在昏暗的路上彼此扶持著,又或許是他照顧我多一些,同是喜歡依賴別人的他不知不覺中被我結結實實的賴上了。
袁楓知道,在大學里,我一直有個心愿,希望能組起一個阿卡貝拉清唱團。我眼神里閃著光芒對袁楓說,你想想,如果咱們失敗,我們不過是為我們喜歡的東西犧牲了一點時間,可是如果我們成功,我們就是贛醫歷史上第一個阿卡貝拉清唱團啊,我們會被歷史記錄下來的啊!
袁楓聽了笑個不停,我扯著他的胳膊認真的說,你別光顧著笑啊!這可是我的夢想,夢想你懂嗎!他勉強停下笑,對我說,如果你喜歡,我們就陪你一起。
后來,聽起來有些異想天開的想法真的被我們實現了,我們不僅實現了,還讓學校從劇團請來的導演都贊嘆不已。當然,故事的結局是,歷史并沒有記住我們,因為考試我們放棄了那次表演的機會,沒有人記得我們曾經組過一個清唱團,沒有人記得我們唱過的歌。
偶爾看到電視上表演阿卡貝拉的時候,會哼起曾經的旋律,會想起排練室里的歡鬧,會想起被老袁調笑說只有我一個女生的清唱團,本質上就是個男團,會想起被導演要求和袁楓唱歌時要有眼神的情感交流,卻無一例外的笑場結束。
我有點沮喪說,就這么結束了,好可惜啊。
袁楓笑笑說,你不是已經實現愿望了嗎?
愿望。
人總是貪心的,實現了一個,還會想著下一個,我現在的愿望就是能回到那一天的傍晚,我們肩并肩坐在半山腰的草地上,那里看的到遠方的樓和云,袁楓彈著吉他,說讓我為他寫一首歌詞,我拿著筆和小威打鬧著,風在一旁翻動著我本子里的寫寫畫畫,我寫了青春,寫了遺憾,寫了紀念,寫了歡樂,那些所有的美好,就如同那個傍晚里袁楓彈的曲子,輕快而又舒服。
愿逆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愿。
愿很久很久以后的某天,我們收起佩劍,還是彼此寵溺的少年郎。
我是碧瑩小主
90后原創作者
喜歡唱歌,跳舞,看書,配音的90后水瓶座文藝小青年
努力當好一個斜杠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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