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么虔誠地喜歡旅行,我又是那么執著地憎惡囚禁。
塞上牛羊,月色可飲,那是我和你夢想的始終。
與月對坐,一枚月,一枚葉,隔程程山水。
風打著旋走過,唇語蹁躚,述過遇見。
起風了。這時節,正是外出走走的時機。
夏日太噪,讓人去駐足美好的山水;冬陽太寒,讓人畏首畏腳,難以涉足最美的風光。
唯這起風的時節,外出走走,處處看看,在旅途中,認識另一個自己。
又是一年風起時。趁現在微風不燥,趁繁花還未開至荼蘼,趁著還年輕,到外面的世界走一走,到那心心念念的遠方去看一看。若不出去經歷一番,這顆年輕的心,怎能甘心終老?
在路上,你會發現,不是每一個人都在按你的方式去活著;在路上,你會看見許許多多的人和事。慢慢的,與這個世界的呼吸開始同步,接納一個全新的自己。
我在路上,就會瘋狂。
我來到極東的海岸。風吹海水礁石現,狂狼滔天孤帆遠。犬牙交錯的岸邊,無人涉足,而我卻來過。原來,所謂的天涯海角,只是在心里而已。
只是有些人,不愿去涉足,便以為終其一生,也難以抵達。殊不知,天涯,海角,只是咫尺天涯,轉身海角罷了。
我來到極北的草原。風吹草低,牛羊可見,湛藍的天空觸手可及。一望無際的綠色,遠方白色羊群與天上白云加以點綴,交相映輝。天地便廣闊了,心胸亦開闊了,一路上的疲憊,煩躁,在清風的吹拂下,一掃而光。遠行最大的好處便是,讓你有機會認識自己,釋放自己。
我來到極西的大漠。關山森寂,斷雁叫西風。那彎彎的月牙,便似一把水手刀,亙古的在風沙里飄蕩。當年的古戰場,已然蟄伏在沙塵之中,悄無聲息。只是那隱現的殘垣,無聲的訴說當年的風云變幻。春閨夢里人已化作累累白骨。當你在肆虐的風沙中,艱難前行,毫無方向,你是否會想到,這何嘗不是你和命運在博弈?
我來到極南的小鎮。吹面不寒楊柳風,秋盡江南草未凋。春花秋月,正是那小橋流水,夢里看花的好時節。薄霧籠罩下的小鎮,似一位披著面紗,沉睡之中的佳人。這時候,應有一個書生打江南走過,達達的馬蹄驚擾了她溫柔的夢,跫然的足音,蕩碎那柔透了的夢境。只可惜,他不是歸人,是過客。河岸上的楊柳在水中印下微微波瀾的倒影,像是兩個人隔了歲月的凝視。
有些人,血里有風,注定要一生漂泊。
我想,我亦是這樣的人。
行走在歲月的河岸,看盡那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賞透那良辰美景,紅塵滾滾,便不負此生來過世上一遭。這一路上。心酸痛楚,風吹雨打,就是那千山萬里路,就是那滄海溝壑,我已走過。
辛酸苦楚,風吹雨打,飲水自知。
但當我歸來時,我會帶著滿身的傷痕與滿心的紫荊花香,驕傲的說:我已找到天堂!
暮年之時,坐在梧桐樹下,微閉雙眼,回想起曾經一路上的片段。可賞可談的,不過是年輕是留下的印記,似煙花一片絢燦。而我也像煙花一樣綻放過,走過,看過,痛過,歡喜過,不負過。
留予他年說夢痕,
一花一木耐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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