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女人這輩子只做了三件事。第一件,虧了自己的父母;第二件,成為別人的保姆;第三件,在與男人周旋中度過余生。
女人沒有選擇。她們的命運從出生那天起,就已經被注定。即使削發為尼,又或者終生不嫁,也逃不出這三件事的羈絆。
06年的時候,我去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地稅局辦事,認識了地稅局一個女專管員。那時候,我正好二十歲,半工半讀。
二十歲,一個朝氣蓬勃的年紀,一個青春飛揚的年紀。那時的我,還不太了解社會,更別提了解女人。
因為公司每月都有涉稅業務,而我作為公司實習生,被委以稅務會計一職。每月初,我至少要去稅務局兩次。
每個片區的稅務都有專門的分官員,我所在的片區的分官員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
我每次見她,她都穿著稅務局的制服,而且一本正經,從來不會跟你談論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別的專管員跟前總是圍著一堆前來報稅的人,她們興高采烈地討論著與工作無關的事情。你說她今天這身衣服不錯,在哪里買的,她夸你今天的狀畫的很好,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還有前來報稅的男人也插上了嘴,說哪里哪里新開了一家美容院,哪里又有新的娛樂景點等等。一時間,女人與女人之間,甚至女人與男人之間的話題瞬間拉開,氛圍頓時輕松愉悅起來。她們一邊討論著,一邊又能把該辦的事辦了,雙方心里都很舒坦。
而我的這位專管員就不太一樣了,她辦公桌周圍總是很冷清,沒有人氣。我每次前來,總想設法緩和一些氛圍,可她就是對我包括其他人愛搭不理,甚至有些不耐煩。后來,接觸的時間長了,與其他專管員也熟悉了,才聽她們說起了有關我這位專管員的一些事情。
說起來她也挺可憐的,五十多歲了還沒有嫁人。用她的話來講:我根本不相信男人。
她在稅務局已經干了二十多年了,一直是專管員。別的同事與她一起進來的都升了,她還呆在原位。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為她的個性太偏執。
聽別人講,她年輕的時候,的確是個大美人。身材高挑,長相姣好,身邊的男人總是想方設法地去跟她套近乎,最后,都碰了一鼻子灰,個個打了退堂鼓。倒不是她眼光高,要求過分。而是她對愛情這種東西好像天生免疫,根本沒有感覺。
她的父母也經常在電話里念叨她,趕快找個人嫁了吧,年齡不饒人,三十多歲了再不結婚,恐怕以后白送都沒人要了。
可是,她始終是雷打不動。她也很孝順父母,隔三差五地帶父母外出旅游。但她的終身大事始終是父母的一塊心病。到后來,她父母實在沒有辦法,鬧著要跟她斷絕關系。縱使這樣,她仍然不相信任何男人,不愿意接受男人的熱情。
大家都認為她有心理疾病,或者受過什么刺激。她父母帶她看過醫生,什么病都沒有。她生性就對男人不感興趣,她覺得唯有工作才能給她踏實感。就這樣,她一直單著。而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個性變的越來越古怪。
有一次,一個房地產的人來報稅,好像說本月沒有賣出多少套房子,報的稅少了。我的這位專管員竟然下班后,悄悄去了那位房地產開發的樓盤下,一直等到半夜十一點。她這樣做,就是想看看到底有幾家亮著燈。亮著燈說明有人住。這樣一來,她就能知道那位報稅的人是不是偷稅漏稅了。
此舉也為她在稅務系統贏得了不少掌聲,甚至局長什么的還為她頒過什么獎。她對待工作的嚴肅、仔細和較真的態度確實很好,無可厚非。但是,她對待男人的態度實在是不敢恭維。
我報稅那會,因為她的冥頑不化,她的父母硬生生被氣出病來,沒過多久就相繼離世,她也沒有兄弟姐妹,徹底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我想,但凡她能稍微敞開一些心扉,接觸一下男人,說不定會迎來人生的一大轉變,她的父母也不會這么早就去世。怎奈何她的固執和偏見,最終氣走了父母,也害了自己。
在新疆呆了六年后,我回到山西的一家企業,認識了女同事王某。
王某與我年齡相仿,她人也瘦,也會打扮,看起來相當有氣質。而且,她用的手機、包包、手表,乃至化妝品都是國際名牌的。這一點,可讓其他女同事羨慕不已。
可是,她看起來人前風光,背后卻一直扮演著賢妻良母,相夫教子的職業婦女形象。
她老公能力很強,掙的也多。家里大部分的開支都是她老公的。而她掙的那點錢連買她的化妝品都不夠。所以,她老公勸過她好幾次,讓她辭職在家做全職太太。可是,她也有自己的態度,那就是,女人一定得有自己的事業,千萬不要被油煙味和孩子把自己連累成黃臉婆。到時候吃虧的是自己。
然而,她每天下了班,孩子也放學了,公公婆婆身體不好,她不得不趕去接孩子。接上孩子后,她還要趕回家給他輔導作業。做完作業,她又要趕緊給一家人燒水做飯。從下班,一直到她睡下,這中間的時間,她比在公司上班還要忙碌。有時候,她自己也認為自己是一個免費的保姆。自己的親生父母來不及照顧,卻在為一個陌生的男人打一輩子工。
她老公經常出差,還有諸多應酬,沒過多久,她老公就找了個別的女人。這件事把她氣的不輕,一度想要辭職看住她老公。大家都勸她,為她出謀劃策,但所有的計策顯然都抵不過他老公對新鮮事物的濃厚興趣。他老公甚至給她發微信,嘲笑她的腿粗,嘲笑她不夠開放。這位女同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給大家傾倒她的苦水,我們看著她如此傷心卻無計可施。大家都為她打抱不平,想想她每天下班累死累活的為她老公照顧孩子,操持家務。他倒好,在外面居然偷吃腥。
可是,氣歸氣,她又能做什么呢?她辛辛苦苦維持的家庭,維持的婚姻,為這個家毫無怨言地付出,居然換不來她老公的回頭和感恩,反而讓她的婚姻走到了盡頭。
后來,我去西安出差一個月,認識了一個富二代的女人易某。她本來是我們公司的老客戶,每次拿貨后都能很快將貨款結算清。然而最近幾次的貨款卻遲遲沒有到位。起初,她的業務單子是我簽下的,于是,公司派我去找她跟催貨款。
來到西安,很快與她見上了面。她安頓我住在酒店后,便匆匆離開了。看起來,她的神色不太好。
第二天,她約我出去喝咖啡。坐在靠近窗戶的座位上,陽光正好透過玻璃照在這里,讓人感覺很溫暖。
她坐定后,沉默了半天,終于開口了。她說,她遇上大事了。我問她遇上什么事了。她說她老公把她給騙了,不但騙了她的錢,還把她名下的房子和車子都抵押出去了。
我很吃驚,然后問她打算怎么辦。她說,她現在也沒有辦法,孩子還小,需要父母,她只能遷就著他。我問她她老公到底怎么騙的她。她說她老公要投資什么項目將她的貨款悄悄拿走,結果卻是去出國賭博去了,而且,還欠下很多外債。而他賭博的事情,她壓根就不知道。等到事情無法收拾了,她老公才向她攤牌,而此時為時已晚。
更嚴重的是,本來正常的一個家庭,最近老是有陌生的社會小混混前來敲門要賬。她不得不用盡各種辦法打發他們走。現在,她已經疲于應付這些混混,根本沒有時間打理公司業務。
我說,你老公呢,他為什么不出面解決,讓你一個女人替他收拾爛攤子。她說,他老公能力不足卻野心有余,以前早嘗試過開了好幾家公司,結果沒一個成功的,現在,她老公把她的錢都花完了,又要吵著去考察什么項目。我告訴她,你老公有可能不是去考察項目,而是接著賭去了,你一定要盡快分割好自己的財產,讓公證機構給你公證一下,免得僅有的資產被她老公拿去賭了。
在西安呆了一個多月,貨款沒有要回來,反而讓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一個女人,本來過著豐衣足食人人羨慕的生活。現在卻不得不周旋于各種男人之間為自己謀得一條生路。人人都說,癩蛤蟆別想吃天鵝肉,現在看來,吃上天鵝肉的癩蛤蟆還真不少。
三個故事對應了女人一生的三件事,如果你是女人,不知道能在其中悟到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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