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5日 星期一 北京
大同的春兒姐來了,約我一起吃飯,上次她來北京,我推薦她去了莎莎,她覺得不錯。就熟不就生,微信上約了在那里見面。
我是喜歡莎莎的。棒棒有才氣,喜歡烹飪,做事認真,又有個好師父,所以菜單上那些菜都說得過去,海參、魚頭、煎餅、酸蘿卜絲等都是我喜歡的,選在莎莎花錢不多吃的不錯,確實是個朋友小聚的地方。
今天吃了個烤羊肉,兩個女生沒吃多少,剩下的我帶回家晚上吃了。
加了小米的土豆絲,第一次吃,有點意思。
春兒姐交待了兩件事,我電話微信忙乎了一會兒,基本上就搞好了。春兒姐說她要搞軟裝,問我去哪里看看比較好。問我去哪里吃我還能湊乎說幾句,軟裝我真不懂,也就沒有什么推薦。隨后又聊了幾句,春兒姐送我回家,繼續她的考察。
本來晚上有個愛爾蘭牛肉局,林華和凱文分別帶了好酒等著我去喝,由于家里有事沒有去成。下午和珠珠一起去老爸家,91歲的老爸今天和我說起我的爺爺奶奶,他想回家鄉給我爺爺他爸爸上墳,老爸清楚的記得爺爺決意赴死前給他寫的那封信的內容,他說給珠珠的時候有些傷感,我的眼睛也是酸酸的。我兩歲的時候和父母回過一次老家,母親曾經和我說過,但是我是一點記憶也沒有,到現在五十多年了,我也沒有再回去過。年紀大了,根的意識逐漸濃重起來,我也想帶著珠珠去給先人磕個頭,在我爺爺奶奶、她的老祖墓前坐一會兒,告訴他們孫子挺好的,重孫女比孫子還要好。
老爸說明年清明的時候回去,我說不要等到明年,今年夏天就回去。90多歲的人了,無所謂清明不清明,您說哪天是,那天就是清明,這件事還是宜早不宜遲,想到就去做吧。老爸摸著珠珠的手,問她去不去?珠珠說,我扶著您去給老祖磕頭。心里一暖,眼淚就下來了。好閨女,為老爸掙了太多分!
九點多去修腳(黑蜀黍陳曾在我《吃鮮兒》那本書的序言里說我會把每次濯腳都記錄下來。這是一個帶有某種特定色彩的梗,可是我只是修腳。)去年在西班牙的時候感覺腳疼,回到上海第一件事就是修腳,一年來越修越痛,直到包著推薦我去了清華池腳病治療中心才算找到病根。第一次在那里修過后,開車回家時踩個油門剎車都要咬牙,不過過一會兒就好了,之后的十幾天也都可以堅持。要知道早些時候腳疼的我不敢穿皮鞋,穿運動鞋都要小心翼翼的,碰到就疼的鉆心。為此買了四雙椰子鞋,就是因為鞋子前部比較寬,穿上腳不太疼。不過我也由此喜歡上了椰子鞋,最近又買了兩雙。
喜歡這雙,顏色騷氣。我的老師徐小平說:騷好!
技師說我的小腳趾那里長了個瘊子,而且長的比較快。修腳只能是暫時的,要想根治就要動刀挖掉。修腳的時候就很疼,挖掉的時候是不是要更疼?技師帶我去見他的師父,據說某大人物的腳也是這位師傅修的,是腳病治療中心的權威。師傅看了后做了判定:先消炎,然后用藥燒,不用開刀挖掉。聽到這話,心里踏實了許多,回去上了藥,開車回家。技師說三天不能沾水,也就是三天不能洗澡洗臉,我的天呀!三天過了,我還敢見人嗎?不管怎樣都不重要,還是先把腳病治好了再說。
回家看書,琢磨的還是吃飯那點事,有了這樣的一點感悟:社會的發展,物質的豐富,個人生活方式的選擇呈現多樣性,人們選擇食物的寬容度大了許多。但是工業化進程卻減少了食物供給的豐富性、整體多樣性,同時也改變了傳統的就餐習慣以及因這習慣形成的餐桌的儀式感和紐帶作用。杰弗里·M·皮爾徹說:“同餐共飲,共同分享食物和飲料,構筑起群體認同的紐帶?!保ā妒澜鐨v史上的食物》)我們現在越來越缺少的就是家庭家族同餐共飲的機會,這也就是我們對傳統節日尤其是那些有著家庭家族意義的節日愈發重視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