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魂》里有一句臺詞說:“等你們長大成人了就會明白,人生還有眼淚也沖刷不干凈的巨大悲傷,還有難忘的痛苦讓你們即使想哭也不能流淚,所以真正堅強的人,都是越想哭反而笑的越大聲,懷揣著痛苦和悲傷,即使如此也要帶上它們笑著前行。”
從一座古老文明的三四線城市穿梭到到另一座現代化的一二線大都市,轉眼就是幾個月時間過去,回首望去,時間過得真快,這就是年紀漸長帶給我的直觀感受。
剛到南京時是在九月,這個季節還算是初秋,我喜歡它細雨迷離的清晨,每天早上上班趕地鐵,氣溫二十一二度,空氣中漫著淡淡的霧氣,雨水輕輕的打在臉上,很是舒服。說實話,相比拉薩的干燥,我更喜歡這種南方濕潤的氣候。
總是在四處奔波,說流浪也無妨,從北到南,又從東到西,很多年過去,從未停止,對于一個習慣了四處漂泊的人來說,沒有故鄉,只有遠方。天津是遠方,上海是遠方,拉薩是遠方,同樣的,南京更是遠方。
初冬來的也很快,秋裝穿了沒有多久,路上的行人已換了冬裝,還好南京的冬天不是特別寒冷,晝夜的溫差遠沒有拉薩那么的明顯,畢竟上海生活過五年多的人,這樣的天氣于我來說,適應起來完全不是問題。
在每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里,我都會時不時的想起過往的曾經,想起一路走來路過的城市,以及有緣相識的朋友,還有那些我們一起經歷過的張狂的故事。
所謂的青春到底是什么?宮崎駿說,“多年后,再回想年少時的迷茫和執著,或許原因都不記得了。青春就是讓你張揚地笑,也給你莫名的痛。”
那人生呢?“人生就是一列開往墳墓的列車,路途上會有很多站,很難有人可以自始至終陪著走完。當陪你的人要下車時,即使不舍也該心存感激,然后揮手道別。”
艾文說,“我希望在我僅有的余下的時間里,盡可能多的給你快樂。”我不想面對這個問題,不是我沒有勇氣,是她帶給我的快樂已足夠多。
我對她說,“隨時可以離開,隨時又可以重新開始,這么多年,混的一般般,只學會了這一點。 ????”我很羞愧。
未來會是什么樣子?或者我終將去往何處?我不知道。
我試著聯系一些多年未見過的人,前段時間,賤貨從濟南路過南京,我陪他一起吃晚飯,八年未見,他的身上還有當年的影子,雖然此刻的他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肩負著一家四口的擔子,身材也已經有些發福,但在我眼中,他永遠是我的賤哥,我們有一起走過的青春,深藏在彼此的記憶中,我嘗試去找到一些可以共鳴的話題,去鏈接多年未見斷片得青春,說起故鄉與遠方,沒有誰過得就比對方容易,生活只是一種選擇而已,是苦是甜,自去品嘗。
網絡上我不再如往常活躍,之前我一直在不斷的遠行,從未停止過前行的腳步,人生也不可避免的不斷失去。直到有一天,她對我說:“余生是你的話,我要好好待你。”為這一句話,我選擇停留。 ??? ????可我依舊在擔憂著失去,在愛的人面前,我遠沒有想象中的堅強,有一次,半夜夢見床邊的她不見了,然后急匆匆的從夢中醒來,伸手去找睡在旁邊的她,發現她還在,還是禁不住偷偷的哭了,狠狠地抱住還在睡夢中的她,不敢哭但眼淚止不住的流。一剎那間,突然想起小時候,夜里爸媽吵架,第二天上學總是惶恐著媽媽會不會離婚,此刻還在不在家,然后還要強忍著眼淚怕同學嘲笑。這么多年,我發現自己其實一點都沒有改變,我還是那個幾歲的小孩子,一直都在惶恐著,我害怕失去,對所愛的人好,但又決定不了離別。艾文不在的時候,我還是更喜歡一個人獨處,內在空洞,外在才喧嘩。張牙舞爪者,皆為可憐人。我開始嘗試著去做一個安靜的人。盡管我花了許多年才知道,我的委屈,只是因為我的沉默。我以為我說了,但其實并沒有。
“人一生選擇的事情非常少,沒法兒選擇怎么生,也沒法兒選擇怎么死,我們唯一能選擇的兩件事,第一是我們這一生怎么愛,第二是我們這一生怎么活。” ????
我不再追問前程,但我已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