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用我的方式過自由自在的日子,雖然我自己也不確信我活得有多好。”? ? ? ? ? ? ? ? ? ? ? ? ? ? ? ? ? ------三毛
關注的公眾號更新了文章,其中一篇是三毛《送你一匹馬》中的《我不求深刻,只求簡單》。里面常常有三毛的文章,編輯對她似乎也是有所偏愛。
那篇文章里,正文開始之前對她做了如下簡介:
沿著時間軸線的介紹,驚嘆聊聊百字竟可以粗略概括一個人的一生------與其說是文字的偉大與神奇,不如說是思維的宏大和人本身的渺小。
“因為學不會寫“懋”字,就自己改名為陳平。三歲就蹺家去小琉球玩,初中時逃學去墳墓堆讀閑書。旅行和讀書是她生命中的兩顆一級星,最快樂與最疼痛都夾雜其中......”無論是陳懋平,陳平,還是后來的二毛,三毛,在撒哈拉的領地里,她都成了永恒。
三毛曾說如果有一天,她與荷西有一個女兒,必要被稱為“撒哈拉·阿非利加·葛羅·陳(SAHARA AFRICA QUERO CHEN)”------以此作為孩子的父親、母親和北非沙漠永恒的結合與紀念。
她寄予心頭的生活,大概就像楊絳先生所說:“我們仨都沒有虛度此生,因為是我們仨。”即使阿瑗和鐘書先生先后離世,留下楊先生一個人坐在人生的邊上進行百歲問答,也有過一程。而生活殘酷的鍛造,使三毛愿想中的一切都來不及發生,荷西離世。
在撒哈拉,在馬德里,在柏林,在臺北......兜兜轉轉,有多少人愛上了她筆下的“漂泊”,畢生的輾轉厚重在48年間盡顯無遺。
喜歡的國內作家的文風里,除了王小波略顯犀利的雜文,她灑脫淡然的旅文成了另外一種。不知道是她成就了荷西,還是荷西成就了她,或許更確切的說,是他們成就了彼此,即使5年后逃不過生死一別,那也是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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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漂泊,還有一個多月就回到小城,倒數的日子每一天都如孩童般充滿無限欣喜和期待。
從200米、7公里到40公里,再到直線距離3000多公里,從每天、每周到每月,再到如今的每年,離家的距離和回家的頻率在數字上不斷的跳躍,中間穿插的諸多過山車般極速旋轉的動蕩年月,提前預習了一遍人事無常與人性善惡的必修課,在聲嘶力竭的反抗無效之后,平靜的接受,繼而離開。這其中除了思念、愧疚、為了所謂前途的不得不......還想找出一些什么。
漂泊的時日一長,習慣了很多狀態,久而久之,如果不是有重要到非留不可的人事,在哪里沒有多大的區別。牽掛不過二三,需要的是有所念想。
陪伴多年的朋友,突然說:“我在北京,xxx過來了,你來不來......”又是后來的某一天,得知她已經在深圳。倏然一震,既而平靜,很多別人覺得無法想象的事,就是這樣真實發生了。
其實她一直都是這樣果敢堅決。
可能在人們的印象里,極度活躍的人,就該永遠活躍下去,與沉默無瓜葛。習慣沉默的人,就該一言不發,保持理性與深沉。
如今的性情處境,由諸多不可或缺的因素共同促成------事情本身的醞釀發酵,外力作用下的擴展,最終產生不可思議的效果。
不難理解,沒有深刻進入過彼此生活,沒有一起走過一段路,僅僅依靠片段式拼湊來形成印象,難免有誤差。
將滿身戾氣以憤怒暴躁等情緒表達,在自己的認知里是過于年輕也過于聒噪,尚且不懂適時的沉默而內斂,所以才會在當頭幾棒的重擊里終日惶惶無所適從。
明白母親所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話------真正強大的人不會將“用拳頭解決問題”作為首選。
你不能要求一個人在經過那些生死場、深夜異城火車站機場艱難輾轉,被感動至無聲落淚、被徹頭徹尾的孤獨吞噬之后,還是一副未經雕琢的模樣。
“人是天生社會性動物”,你會學著去適應常態,在不違背原則和底線的前提下,在保證正常生存的過程中,最大限度的爭取開心與自由。“性格里橫槊賦詩的草莽氣質”仍舊難以抹去,這一部分,就留下自己反復觀賞。
截取周國平說的:“未曾失意的人不懂人生。”失意失落失望,至無路可走、也不可回頭的境地,周而復始,不在少數。但還是不完全懂人生二字的承重,但愿以后也不用懂。
記性越來越差,不知道是自然現象,還是潛意識的刻意識別。經常丟東西:錢,手機......除了自我之外的一切生活外物。但凡是牽扯到記憶的東西,容易產生莫名的親切感,大抵是因為生活里的人褪去理性,容易懷舊。“世情”這種東西,調動起來也不用再動輒淪陷至無力自拔,一如刻下的章,沾上印泥按下去,又是方正圓潤字跡清晰。
存在著或者存在過的事物,大都是當時覺得艱難,后來意味無窮。
深夜漫山大雪,在盤山公路上顫顫巍巍前行的動魄驚心;一個人背著包坐上綠皮火車,手機暫時關機深呼一口氣的釋然;踩在陽光折射下鉆石般閃亮的冰面上,小心翼翼試探的腳步。異地旅人間相逢一笑碰杯的平靜,催生情緒無話不說的坦誠,是再自然不過的舉動,彼此都明了,短暫相識后的結局是四散開去,各奔前路......天地自生的萬物威懾至讓人心生敬畏,為著陌生人間的相知相惜感動良久。
在經過那些路途之后,我們終究都成了“異鄉人”。雖然沒有一件事情會真正過去,但要一如《達摩流浪者》中最后那句:“O ever youthful, O ever weeping.”
深自緘默,如云漂泊------取自尼采的“誰終將聲震人間,必長久深自緘默,誰終將點燃閃電,必長久如云漂泊。”少了原句的鋒芒外露,有所收斂,但又不失內涵,厚積薄發之意仍在。
好久之前的一篇文標題引用了小七書里的話:燃燒吧!狗日的生活。是了,畢竟只此一生,畢竟不信來世,你完全無法脫離生脫離活,即使哭和笑反反復復,除了說一句:“我愛你,一如以前。”別無他法。
送你一句愛了很久,還會繼續愛下去的歌詞:“時間紛紛擾擾喧喧鬧鬧什么是真實,為你跌跌撞撞傻傻笑笑買一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