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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床上擺放著我的
臭襪子,那確實是一個畸形的字,講述著
我和一個陌生女人的事。今天
不一定是星期日,但今天我
撿到了一根樹枝,沒有被彎折也沒有
被燃成灰跡,它更像一只筆,寫出十年后才有的
清晰回憶。最近的生活
已經(jīng)沒有也許,天天都下雨,潮潤了
干燥的心,霉?fàn)€了好久沒洗澡的身體。
夜晚的街道總是寂寂,風(fēng)
被路燈彎曲,吹到垃圾桶里,
黑暗的臭氣,結(jié)果月光
洶涌如流星雨。來回散步的那兩人
遲遲不回到家里,沒有香煙沒有打火機(jī),
沒有香水沒有玫瑰花束,一起那
么走著,仿佛就是
只會移動的兩個影子。醉鬼和才下班的人
急促的腳步,有一種陌生的氣息,
仿佛樹林里的空氣,仿佛
山洞里地呼吸。只有雨聲漫無邊際,
柔軟了草的身體,上下了樹葉子,而
燈光下的小館子,沒有熱鬧
只有孤獨,沒有喧鬧只有死寂。靠著
全開的窗戶,我感受到
內(nèi)心的熱氣,從腳底將全身占據(jù),我的眼里
甚至看到藍(lán)天下的草地,野花
掙扎著生機(jī),白兔灰兔跑來跑去,牧羊人
哼著歌曲,而我還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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