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顯然是有才華的,也是有魅力的。畢竟從資料上看,容貌不能說是美。蕭軍對她的第一印象是“面色蒼白,最明顯的是散發中的白發,在燈光下閃閃發亮”。但是如果說沒有吸引人的地方,也不會兩次都懷著別人的孩子跟下一任結婚了,不過又很難解釋兩任丈夫最后對她的冷淡。特別是蕭軍可以說是相愛相殺了。他說“在個人生活意志上,她是個軟弱者,失敗者,悲劇者!蕭紅就是個沒有“妻性”的人。”
總的來說,在情感上甚至在生活上,蕭紅都是一個沒有目標和計劃,從天真爛漫到生活所迫,都是被推著走的一個妹子。只要有人帶她脫離現在不如意的生活就可以了。如果說她是對未婚夫不滿意逃婚,后來也不會在旅館跟他同居了。不過是繼母對她不好,表哥帶她去北京,她就去了。雙方家庭經濟封鎖,表哥灰溜溜的回去,蕭紅被家里拒之門外。這時候未婚夫出現了,那么就同居咯。一樣的是錢花完了,未婚夫回家就不來啦。大著肚子怎么辦?“獨自的在窗口望著。她的眼睛就如塊黑炭,不能發光,又暗淡,又無光,嘴張著,胳膊橫在窗沿上,沒有目的地望著”我怎么辦呢?沒有家,沒有朋友,我走向哪里去呢?只有一個新認識的人,他也是沒有家呵!外面的水又這樣大,那個狗東西又來要房費,我沒有……”她似乎非想下去不可,像外邊的大水一樣,不可抑止地想:“初來這里還是飛著雪的時候,現在是落雨的時候了。剛來這里肚子是平平的,現在卻變得這樣了……”她用手摸著肚子,仰望天棚的水影,被褥間汗油的氣味,在發散著 。她沒有想過憑自己怎么辦。最后是蕭軍來帶她偷偷逃走了。
兩個人寄人籬下的痛苦,在蕭紅的文里經常出現。多半都是寒風呼嘯,她在房間等著蕭軍弄點錢來,她又冷又餓。被菟絲糾纏,救世主的心態得到滿足,最后又因為她太過依賴棄而她而去。
對于孩子,不能說她沒有感情。歸根到底還是為了錢,5毛錢出院的車錢都出不起,更何況住院費還欠著。----芹一看見她們這種臉,就像針一樣在突刺著自己的心。“請抱去吧,不要再說別的話了。”她把頭用被蒙起,她再不能抑止,這是什么眼淚呢?在被里橫流。兩個產婦受了感動似的也用手揉著眼睛,坐在床沿的女人說:“誰的孩子,誰也舍不得,我不能做這母子兩離的事。”女人的身子扭了一扭。芹像被什么人要挾似的,把頭上的被掀開,面上笑著,眼淚和笑容凝結的笑著:“我舍得,小孩子沒有用處,你把她抱去吧。小孩子在隔壁睡,一點都不知道,親生他的媽媽把他給別人了。
當芹告訴蓓力孩子給人家抱去了的時候,她剛強的沉毅的眼睛把蓓力給怔住了,他只是安定地聽著:“這回我們沒有掛礙了,丟掉一個小孩是有多數小孩要獲救的目的達到了,現在當前的問題就是住院費。
蓓力握緊芹的手,他想——芹是個時代的女人,真想得開,一定是我將來忠實的伙伴!他的血在沸騰。
送掉小孩 2個人只覺得輕松,痛苦歸痛苦,些許的內疚歸內疚。但是更多的應該是松了一口氣。不然小孩的吃穿用總是要花錢的。
現在芹也是出院了。她沒有小孩也沒有汽車,只有眼前的一條大街要她走,就像一片荒田要她開拔一樣。 蓓力好像個助手似的在眼前引導著。
這段話其實也說明了她內心就是一直等著別人引導她 帶著她走。所以唏噓的是 明明可以靠才華吃飯,她卻想靠男人。所以當于人人都說蕭軍天分沒有她高,作為感情里救世主的蕭軍肯定無法忍受了,在他看來,蕭紅就是一個什么都依靠他,沒有他就什么事也做不了的女人。自然也不肯承認她的天賦。
我之前對蕭紅文的印象一直就是冬天 結冰 寒冷 饑餓 凍瘡 死亡。而且畢竟她之前寫文也比較紅了,經濟也寬裕一些了。死得卻那么早。總的來說,是個向往自由的妹子,但是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了。苦日子過多了,給她提供了很多文學素材,也把身體熬壞了。寫的苦文多,別人以為她的人設就是批判剝削階級的斗士,以至于紅了以后有錢了打扮打扮還要被人說。甚至死了還要被人說。
現在的新聞,養不起小孩丟棄的也比比皆是。更何況現在的女性比蕭紅那個年代的女性自由多了吧。所以沒啥嘲的,引以為戒吧。要是她活在現代,寫寫小說,寫寫公眾號也可以不依靠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