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我承認我的生命已經過去好長一段了 估摸著大約是三分之一
是的沒錯 我二十一了 重復 是二十一 所以說我二十二覺得和我快玩不成的人可以去屎了……
但說真的 現在真是覺得 像許巍歌里唱的 ——時光飛逝如閃電 腦海里還記著小小的那個我 戴紅領巾的我 拿三好學生獎狀的我 敲小軍鼓的我 涂著紅臉蛋扭秧歌的我……
那么清晰 那么遙遠 那么的再也不可觸及
就像一個冗長的 那種讓人深深沉溺在里面的甜蜜夢境 忽然醒來之后的感覺 好像是記得什么 又仿佛什么也沒有 這種想抓又抓不住 無能為力的莫名悲哀
我覺得這就是所有人面對時光之刃的感覺——毫無還手之力 時間為刀俎 我為魚肉
但夢終究是會醒的 不管你多么不愿意 如同過往的時間 一旦過去了 就是指縫的沙 是東逝的水 是捕捉的風與影 不管你是笑著說再見還是哭喊著求它回來 它也再不會回頭甚至是看你一眼
而我 是時光的背叛者
我很慚愧 沒有給屬于我的時光 給這最偉大的時光 戴上榮耀的冠冕 只是讓它 在我的臉上 割下了一道道的風霜 與頹然的滄桑
有人說 七年便是一個輪回 說人身體的細胞 七年便完全更新一次 所以七年之后的自己 其實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新人 ……這當然是扯淡 是過不下去的情侶為七年之癢編的借口
我很不以為然 但也不得不承認 人一生何其漫長又何其短暫 如果在七年里哪怕不是變成全新的自己 而連一點點改變都沒有的話 那也真的只是個loser 是個新陳代謝的載體 是個和我一樣的 時光的背叛者
陳奕迅有一首歌 叫《7》 里面好像唱了一句什么“只有你知道 我背上七的秘密。。。。。。” 差不多就是這樣 記不太清了 不過沒關系 我要說的跟這歌詞也沒多大關系
我要說的 只是這個7 ?如果每過七年 我都可以在背上刻一個7的話 現如今背上背的秘密……我數數 ……哎呀再有七年這些個7就可以湊一桌麻將了呢
所以說真的挺悲哀 活了這么長時間 一事無成 一無所有 除了消磨掉了剛從娘胎里出來時對這個世界的好奇感 感覺自己什么也沒做 僅僅這么讓時間推著長大 靜靜地做一個時光的背叛者 還有偶爾吹一吹 落在理想上的灰 這就是全部了
時光消磨掉了一切 血性 理想 追求 包括用力去愛 等等這些可以超越物質生活 更高層次一點的東西 或者說能力
我的第一個七年 當然離現在已經很遠了 但是還是記得很清楚 我也想不明白 那時那么小的我 那么小的腳 怎么能在我的這個生命大泥灘上 踩出那么深的腳印 雖然稚嫩 但看來完全不懂世事的自己 才有真正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感覺 小小的手涂下了最五彩斑斕的第一筆 卻也是最明顯的一筆 現在翻看那時的相片 看自己那仿佛另一個人般的純真笑臉 恍若隔世
然后是第二個七年 是在童年向少年的路上風一樣的奔跑著 我已經記得不是很明顯了 但還是有點印象 對于那時過得日子 具體的情景能想起的已經不多了 想起來的 更多的是青春期特征吧 喉結 嗓音 身高 肌肉 還有不得不說的幾乎天天有變化的那里 不得不說當時最好奇的還是這個 最看不起的就是一起光禿禿撒尿的玩伴兒們忽然就特么黑了 看不起 很看不起 認為那些廝都是太黃色的標志 當時還不知道漢文學博大精深還有淫蕩 浪這些精辟的字眼 一旦認定誰誰發育了或是早戀了 一律稱之為——黃色 所以說人家黃色的自己撓著撓著有一天也長毛了時 就驚慌失措跟丟了貞操的烈女一樣……好吧我知道跑題了 但關于第二個七年 我能想起的真就只有這些 無聊無賴無趣無憂無慮的青春期
然后就是第三個七年 也就是離現在最近的這七年我能記得的真是少之又少 這是最好的七年 又是最壞的七年 ? 好的是這真是最好的年紀 不管男女 都是全身乃至下半身都可以像花兒一樣綻放的年紀 簡稱花季 但我沒干出一番轟轟烈烈可以配的上這個霸氣側漏的季節的事 遙想 和我同齡的 現如今 當初天天向上的都大三大四了 當初天天上炕的也結婚生子功成身退了 我還蹲在這個畸角旮旯里念高五我就倍感慚愧
其實對于第二個七年和第三個七年來說 銜接其實是很緊密的 因為用七年這個間隔作為劃分依據是我編的 而真實的二者之間本應該是無縫隙的
畢竟連接它們的正是發育期 毛也不是一天長成的 ……撓著撓著就把一個風一樣的騷年撓成了惡俗的二逼小青年
但第二個七年伊始與第三個七年的尾巴 也就是現在 差別是不言而喻的
這里面套政治課本上的話說就是連世界觀 人生觀 價值觀什么的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對世界 我的中指越來越長 對人生價值那時是不懂 而現在是不好意思 哦還有愛情 這是最顯眼的 那時候當然不懂愛情 管這個也叫黃色 現在呢 依然不懂 只能在看了無數所謂經典愛情片之后說一句愛是一種感覺 還是不懂 卻在努力學著如何愛 像之前說的 很怕會丟掉這個能力 那樣真會死無葬身之地 學著愛 學著懂 學著給愛我的我愛的以幸福 當然你問我幸福是什么 我會告訴你 那是一種感覺……
就在這一夜之間 覺得真是遠去了 那個唱著樸樹的歌的少年 穿新衣吧 剪新發型呀 輕松一下windows98 打扮漂亮 十八歲是天堂 我們的生活甜的像糖……去掉少年強說愁的成分 天堂已經遠去 留下的只剩蒼涼
不知從何時起 我對于時間 丟了年少時的期待與憧憬 而只有了恐懼和悲哀
也不想在厭世的泥沼里陷的更深 厭世了太久了 根本不去想未來還有多么快樂的生活在等著我
阿黛爾有一張專輯 就叫《21》 是繼她的《19》之后的又一張熱賣專輯 如果說《19》更多的還是追憶以前……過去的愛狠情仇 那么《21》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暢想 當然對鳥語我除了看翻譯就是主觀推測了 也沒聽過幾首歌 但這個專輯名和現在很契合……都是二十一 能特么不契合么
二十一了 真的很不想下一個七年之后那個“新”的我再跟個傻逼一樣在黑暗里握緊拳 嘴里哼兩句《一無所有》
21 要重新拿起的 不是悲哀 不是昨天 應該是自信 是刺向明天的劍
是21 是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