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讓風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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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靜思/文

窗外大風,風像似一頭被困住的野獸,一直在嘶吼。關上窗,悶熱,打開窗,稍顯涼意。于是只開了一條縫,風像是找到了出口,發出了長而憤怒的尖叫。

在客廳在玩耍的仔仔,跟我說:“媽媽,讓風進來吧。”打開窗,瞬間客廳涼意滿滿,忍不住緊裹衣衫,但是心里舒暢了。

風停了,我去跑步。

天空由淡雅的水墨畫,變成了濃郁的油畫。這暖暖的橙色,怕是只有大自然才能調出吧。沒有了風,云緩緩移動,仿佛它不再隨風而動,而自己能決定自己的方向。

跑步時總是不忍心錯過一片云,一朵花。突然發現一片綠葉中,有一朵白色的花,我停下腳步走近,原來小區的梔子花開了。低頭聞花香,濃郁的花香頓時彌漫心田。如果它不開花,你絕對不會知道它是梔子花。常年一片翠綠,只有四月短短的某些天它不動聲色地開了。

于是沿著花叢繼續找,有一朵被人摘下來丟棄在了花叢中,我想撿起來帶回家,可是花叢中有一些小蟲在爬來爬去,我用力甩也甩不掉。于是只好放棄,把它放回原地。

再跑一圈過來,還是忍不住想多看它幾眼。它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是如此的白,如此的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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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開始打掃衛生。突然有一種花香隨風襲來,我跟著花香走到陽臺,原來我養的梔子花開了。我最近晚上睡覺前,早上起床后,都會去陽臺去看看花是否開了,種子是否發芽了。

我錯過一顆又顆種子發芽,又錯過藍雪花開的時間,我不想再錯過梔子花開。繡球花正在孕育花苞,一點一點地長大,梔子花的花苞已長好。可是不知道它到底什么時候開,于是開始盯著,早上起床看著含苞待放的花蕾,一直在琢磨著它何時開放。出去的跑步的時候,還沒開,想著又要等到明天了吧。

它突然就開了,心里驚喜又落寞。

一朵花開的時間何曾為誰停留過?即使我守著它,該錯過的始終還是會錯過吧。

突然窗外一場暴雨,風似乎找到了出口,開始跟著雨肆意起來。看著陽臺的藍雪在風雨中搖來搖去,雨一滴一滴砸在藍色的花朵上,看著它被風雨摧殘我甚是心疼。可是又想讓它接受下大自然的滋潤,它應該很久沒有自由呼吸過了吧。于是,挪進來又挪出去。看到雨滴在花朵上隨風舞動,晶瑩剔透。罷了,罷了,也許它是喜歡雨的。

看來我最近在操著風的心,雨的心,云的心,還有花的心,種子的心,而風該來就來,雨該停就停,云該走就走,花該開就開,種子該發芽就發芽,都不曾為我停留,也不會為我停留。

此刻,說不定我又錯過了另一朵梔子花開的時間。

所以我的心情,應是無關風雨無關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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