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等貓的狗
時隔半年，我再次看見了葉亮（調皮鬼）。他喊了我的花名，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叫我的，要是哪天他直呼我的大名，那肯定是我們的關系改變了。我沒有答應，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其實我內心欣喜若狂，但想起那件事，不由地感到尷尬。
我忍不住抬頭，看著他騎著自行車離去的背影，我的男孩多么帥氣啊，“調皮鬼，喂，你快回來！”心里默念了好幾遍，卻始終開不了口，因為我根本沒資格……
我怕再見了面，以后無法安放我的心。我懂你的欲言又止，你未必懂我的言不由衷。如果偶遇的結果，是再一次的分離，那對我是不是太殘忍？經歷太多，反而畏縮了，也許是時候我該給故事畫上圓滿的句號了，也算是給我自己最好的交代吧。
晚上我給葉亮發了微信，“調皮鬼，抱歉，今天我有事要忙，所以沒能應你。”
“沒關系，我能理解。”
“上次我跟你告白那事，逗你玩的。”
“你有告白嗎？忘記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帥氣呢！”
“對了，以后別叫我調皮鬼了，我現在不是小孩。”
“你想說你以后也不會叫我花名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明白的。”
“十幾年了，我恐怕一時改不了口。”
“好吧，你喜歡就好。”
叫他的花名，也許這是我擁有他的唯一方式了。至少讓我留個念想吧。
我故意地路過葉亮的家，他依舊沒在家。葉奶奶高興地問我是不是喜歡葉亮，我說他對我沒想法。喜歡能怎樣？不喜歡又怎樣？窮盡一生，終究不能在一起。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林夕填的詞真好，寫出了我的心扉。
幾天前，趙小飛找了我。“最近好嗎？”
“還好，在家有點悶。”
“要不要帶你出去散散心？”
“不用了。”
“你還喜歡葉亮。”
“……”
“你打算等他多久？”
“不知道。”
趙小飛說葉亮不值得我等，可是不等的話，我能怎么辦？葉亮從來不虧欠我什么，一切皆是我一廂情愿。青春就短短幾年，但我還是心甘情愿與調皮鬼虛度光陰。時光不老，我一直在。
昨晚看了新出的幾集《春風十里不如你》，在小紅的身上，我甚至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但是我沒有她那么敢愛敢恨。有人說小紅作，其實不是的，當苦苦愛一個人卻得不到時，我們就會明白了。
小紅愛了秋水七年，也等了七年。小白對小紅何嘗不是如此。我心疼小紅，但似乎更心疼小白。當我看到小紅和小白擁抱在一起，我哭了。
外面下著雨，在窗臺前，我寫著關于調皮鬼的故事，莫名紅了眼。他說他只是調皮，但不是鬼。
愿塵世的愛變得容易，愿世間男女在最好的年紀遇見對的人，而恰好彼此相愛。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那就紅著臉吧。
“如果我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如果我愛你/絕不像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復單調的歌曲……”
我念著舒婷的《致橡樹》，想著小紅，想著秋水，想著小白，想著調皮鬼。
雨終究停了。
我們還能紅著眼，也能紅著臉，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