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碎紙人
圖｜堆糖網
01.
我從不羨慕校園里卿卿我我的小情侶，但我羨慕白發蒼蒼甜蜜如初的老人，他們相伴一生，卻仍如熱戀。
早上坐公交車的時候，看見了一幕很溫暖的畫面，讓我頓時熱淚盈眶。
我一大早從火車站坐公交車回學校，起初車上就我和司機兩個人。經過幾站停靠之后，零零散散上來了幾個人，由于公交車上有很多空位置，上來的人就每個人都單獨占著一個位置，一排一排地坐。
就在這時，一對老人在一個站臺上車了，他們像是一大早去集市上買新鮮的蔬菜，兩個人手上都拿著好幾包菜。
這對老人上車以后并沒有隨便找個空位置坐，而是老爺爺走在前面為老奶奶找位置，原來他們想找一個雙人座位，不想分開坐，他們一步步走到公交車的后排，找了一個兩個座位都是空的位置坐了下來。
由于他們坐在我的右后方，我便沒有繼續觀察他們，只是覺得兩個老人出來一起買菜坐車挺不容易的。大概偷瞄了一眼，老奶奶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老爺爺坐在她旁邊靠走道的位置。
公交行駛了幾站，在一個小區門口的站臺前，這兩位老人準備下車了，一前一后，很慢很慢地下車，他們都是頭發花白、脊背略駝、看似也有古稀之年的老人了。
老爺爺先是用手扶著公交車的門以免它關上，護著老奶奶先下車，然后再駝著背扶著門伸出一只腳小心試探地面，緩緩下車。下車之后，老爺爺就把老奶奶手上提著的幾包菜拿過來自己提，然后把自己右手的菜也換到左手上。
就這樣，所有的重量都在老爺爺的左手上，右手騰出來了，很自然地牽起了老奶奶的手，牽著她往小區的方向走，老奶奶就像一個小女孩兒，很乖很聽話地被老爺爺牽著走。
看到這一幕，我心頭一顫，這是多么美好的愛情啊：相守多年，仍然把你看作小孩子，過馬路、回家都要牽著手，哪怕手里東西再多，也愿意為你騰出一只手，你的這雙手，我牽過了，這輩子就不松開了。
車門關好了，車子繼續向前駛去，我回頭看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模糊，隱約中，他們越來越小，小到兩個小黑點，我看不清楚了，但仍然是連在一起的小黑點。
02.
這兩位老人的感情讓我想到了我們學校的一位退休的老師，這還是去年的事情，依稀記得還上了熱搜。
老師在上她職業生涯中最后一堂課的時候，剛剛下課，班門就被敲響了，開門一看竟然是老師的老伴兒！
老人手捧了一大束花走進了教室，然后走上講臺先給老師——他相濡以沫的老伴兒。原來，老人就是特意過來給老師一個驚喜的，慶祝她光榮退休。
同學們都開始起哄了，老師也害羞地紅了臉，老人很不好意思地站在講臺下面給老師獻花拍照，然后走上講臺幫老師收拾教案和講臺。
收拾完一手就幫老師拿著書本，一手牽著老師，在學生們的送別下離開了教室。
最后，他們倆一前一后騎著單車在校園里逛了一圈，被有心的同學抓拍到了，上傳到網上，頓時引來了很多人的羨慕。
照片里老師在前面騎車，回頭朝著她的老伴兒笑，而她的老伴兒就騎著車跟在她后面，也滿臉笑容，眼里寫滿了寵溺。夕陽灑在他們身上，他們車子的方向，仿佛就是愛的天堂。
03.
很多年輕人過了熱戀期都不會時刻牽手了，更別說結婚很久、在一起生活很久的人了。很多時候，在歲月的打磨下，他們都不再有愛情，因為所謂的柴米油鹽，所謂的家長里短，生活讓他們的愛情漸漸變成了親情。
老伴老伴，老來相伴，或互相照應，或相敬如賓，但像年輕人一樣喜歡牽手的，著實少見。
但卻總有人，能把生活過成詩，把愛情一直保鮮，從年少的纖細的手一直牽到年老時布滿老繭全是皺紋的手。
牽過，就是一生一世。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