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公叫小七,一時興起編故事,也許會繼續編下去,也許不會。】
那日在他的壽司店,他扎著日式圍裙,邊做料理邊和我搭話。
我:因為我對吃的太挑剔了,所以至今都沒有男朋友。
他:吃飯和男朋友有必然的聯系?
我:我找男朋友的標準是我覺得他做飯好吃。必須是我覺得,別人說好吃是沒用的。
他表情微微有所起伏,那個時候我沒有意識到他那是微笑,因為實在是太含蓄了。而我的心思,完全在他手里的壽司上面。
我繼續自說自話:他做飯好吃的話,我就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吵架的時候只要他愿意為我做一頓愛吃的,我就立刻不生氣了。
他后來經常提起那次的對話,他說那一瞬間覺得我好可愛。我真想回應一句:他大爺的,他是唯一一個夸我“可愛”的男人!夸誰可愛呢?你才可愛呢!你全家都可愛!
我不愿承認在他面前我是“可愛”的,因為我知道自己飛揚跋扈的活了這么多年,也沒有人夸我可愛。除了在我沒有記憶的嬰兒時期,我爸爸那些狐朋狗友以及我媽媽那些別人眼里如同妖艷賤貨一般的閨蜜。當然夸我最多的都是我爺爺那些老伙計,他們都太喜歡女孩兒了,尤其是像我這樣…清秀的姑娘。
的確我小時候太過于清秀,可惜的是長大了長大以后就沒有人用“可愛”這個詞夸我了。他們都管我叫“七哥”,夸我用“酷”這個字。沒錯,小學初中時候的我就是個小太妹。高中的時候我媽媽實在受不了我爺爺的教育模式,把我送到了國外。于是乎我成了學霸夸我的時候都用“不可思議”。翻譯成漢語就是:哎呀我去,小七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沒錯,知識都學雜了。
我來云南之前的經歷實在是太復雜了,在別人眼里就是“不可思議”,所以我從來不和新的朋友談起過往。當然在壽司店遇到了他,好像什么都不一樣了。
過了很久以后我猜跟他講起過往,他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為我的經歷感到驕傲。那種眼神和我小時候爺爺看我的眼熟呢一模一樣。小時候總惹事,爺爺永遠是那種不在乎我的小把戲的卻又為我驕傲的眼神。他和爺爺的眼神一模一樣。我心想,你高興什么呀?我的過往跟你一毛錢的關系也沒有啊……
又過了很久,他才告訴我,那日壽司店,并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這個悶葫蘆說話和擠牙膏一樣,一點一點的,打算唬我多久啊?就像小時候爺爺給我講故事,每次只講一段,講到興致處,必然停下來給我布置作業。寫多少字,被幾首詩詞之類的作業。當時心里埋怨,學習這些學校都不學的東西有啥用,爺爺總說長大了我就會明白。
可不是嘛,爺爺去世很多年我都沒能明白他給我布置那些作業的用處,直到我在壽司店遇見他,略微明白一點點。我一直奉行著爺爺的準則,認真的完成他的作業。小時候只為完成任務,那樣就可以繼續聽故事。長大之后養成了一種習慣,一種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做的習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