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開學已經接近一個月了。我注意到我們班的小立，這個星期以來情緒比較低落。最開始的兩個星期，我認為應該讓每個孩子去適應初三忙碌的生活。后面的兩個星期，他們也會逐漸進入學習狀態。小立很明顯是學習較為吃力，漸漸跟不上節奏，學習自我驅動力逐漸減弱。我上課的時候發現他一半的時間眼神飄忽。其他科任上課時，我也請他們反饋情況，結果也差不多。我一直想著什么時候跟他溝通。機會終于在今天來臨。
小立打球的時候不小心傷到腳，上不了體育課，來找我請假。我把假條給了其他同學，讓他們拿給體育老師，把小立留下來交談。他顯得很忐忑不安，神情緊張。我先安撫他，并不是批評他，而是想了解他最近的情況。我把課堂上觀察到的，科任老師反饋的情況，以擺事實的方式，平靜地說給他聽。他看了看我，見我真的沒有生氣，就松了口氣，很是無奈地說：“老師，我有點聽不懂。我覺得那些科目都好難。”“我理解你現在的處境。你覺得科目難，做題的時候就思考不出來，慢慢是不是興趣越來越弱了？”“對。就是不想做題。反正不會做。”我心想，典型的自暴自棄，破罐破摔的趨勢啊！我更加不能放任不管。于是話鋒一轉，問他最近打球怎么樣。說到籃球，他眼里放光啊，越聊越開心，完全沒有剛才那副自我放棄的樣子。于是我問他：“你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打球嗎？那時候覺得難嗎？”他點點頭。我接著說：“你看，即使是你最愛的籃球，在最開始的時候，你都覺得難。那么學習呢？我沒有要求你一時之間馬上提高。但是你可以每周一個小規劃，朝著目標出發。你跟自己比，每天進步一些，這樣日積月累，才能看到成果。而不是天天放任自己不思考，總想著壞的結果。現在你覺得你可以怎么做？”“我把規劃寫下來，但是需要您督促我，催我完成。我總是有點拖拉。”我笑著點點頭。不管他能堅持多久，此刻的談話，讓他積累的負面情緒得到疏解，已經是最好的成果。
偶爾也會想，每個孩子真的有自己的路要走。也許有時候，我們只需要聽聽他們的訴說就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