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戩雙腿一盤坐在了鐵鏈上,將匕首用靈識束縛在手臂上,渾身的傷口血跡斑斑,當(dāng)手臂上的血沾到匕首上時,馬上消失了...
將剩下的‘菱魚’吃光后,林戩打坐了十五分鐘,體能完全恢復(fù)了,傷口再次愈合,‘菱魚’所蘊含的能量,讓林戩再次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渾身上下一股通透感油然而生,他的身體經(jīng)絡(luò)又拓寬了,兩臂和雙腿腋下仿佛有四個氣旋似的旋轉(zhuǎn),左臂和左腿處的氣旋呈淡藍(lán)色,右臂和右腿處的氣旋成淡紅色,邁開腳步林戩快速的向前移動,他想盡快的走完這鐵鏈,此時的林戩在鐵鏈下方,好像一根繩子懸掛的臘肉般,在風(fēng)的吹拂下擺動著,匕首也被靈識包裹著,仿佛被套上了一層薄膜,。
“老大!你這徒弟有些手段,沒想到過了‘重力區(qū)’那關(guān),當(dāng)年你可沒少在重力這關(guān)吃虧。這小子一次性通過,會不會他的封印解開了?”夏知秋說完看了看葉洛。
葉洛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說道:“沒想到這小子悟性不錯,居然領(lǐng)悟了‘舉重若輕,舉輕若重’,反其道而行之,舍生,破而后立,讓他過了這一關(guān),如果他封印完全解開的話,這一界我們就不用守護(hù)了。本源空間才是我們的主戰(zhàn)場,那邊如果出現(xiàn)什么意外,整個空間層面都會受到波及,后果不堪設(shè)想,希望他趕快成長起來,成為我們的助力。”
林戩輕松快速的在鐵鏈上移動,遠(yuǎn)處的山峰就在眼前大約十米的地方,林戩擦了擦汗,急速前進(jìn),可是山峰距離自己僅僅十米左右,停下腳步,林戩仔細(xì)的看著眼前的山峰,似乎哪里不對?自己明明走了很長時間,可是距離這山峰還是如此的遠(yuǎn)...林戩陷入深思中...
“還算不笨!遇到問題懂得思考!不冒然前行浪費自己的體力,孺子可教也!”一段略帶蒼老的聲音在林戩耳邊傳來。
林戩猛然睜開眼,回頭向岸邊看了看,葉洛和夏知秋喝著花雕,吃著菜好不自在!“哎!我的‘七彩琉璃叫花雞’、‘清水鱖魚凍’、‘金蟬花生’五十年花雕。”
“幾盤子菜而已,又不是鮮漿玉露,瓊樓珍肴!”聲音就在附近,林戩百思不得其解,始終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哎!這是剛夸完!孺子真的要調(diào)教調(diào)教,才有所擔(dān)當(dāng)啊!”聲音又響起...林戩的郁悶猶如一只斗敗了的公雞般。
“喂!你小子就那么笨嗎?手臂上瞧瞧!”
林戩看了看兩只胳膊,左臂上匕首被靈識包裹著,右臂連袖子都沒有了。
“哎!算了,我就在你的匕首里面。”
“你是誰?怎么可能在匕首里面!”林戩問道。
“小子,要不是看在你將我喚醒的份上,我老人家都懶得搭理你。”
“老人家,小子唐突了,您怎么會躲在匕首里面,我怎么才能將您釋放出來。”林戩恭敬的問道。
“嗯!這還像個樣子!”
“小子,現(xiàn)在是哪一年?這匕首你怎么得到的?”
“2009年...無意中買了一塊硯臺得到的...”林戩又講述了一遍獲得這把匕首的經(jīng)過。
“呃!沒想到啊!百年后會以這種方式見面。”一陣嘆息從匕首中傳來。
“老人家!怎么稱呼您?”林戩問道。
“百年時間,世事多變,僅嘆息間!有些機(jī)會,錯過了也就不會再來了,你就叫我守陵人吧!”
“前輩!這不合適吧!您總有個姓氏吧!否則小子怎么稱呼您?”林戩聽老者說完后,立即改了稱呼,百年前正是清朝末期,林戩一推算嚇了一跳。
“哎……凌!”
“凌前輩您好,小子林戩。”林戩雙手一揖,本來有很多話想問,卻沒有說出口,有些事情,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曉。
“老大!這小子不會是發(fā)癔癥了吧!”夏知秋看著遠(yuǎn)處的林戩說道。
葉洛搖了搖頭說道:“也許又有什么奇遇吧!”
“你這徒弟是奇葩中的奇葩!奇遇當(dāng)飯吃了。”夏知秋繼續(xù)品嘗著美食,一盤‘七彩琉璃叫花雞’被夏知秋吃的只剩骨架了,湯盆內(nèi)的雞湯也所剩無幾...
“凌前輩,這鐵鏈怎么才能通過?前面那座山峰,我怎么走都到不了?”林戩問道。
“小子,借你雙眼一用。”老者說完,順著林戩的左臂,有一股淡黃色的細(xì)線進(jìn)入身體,幾個呼吸后,林戩的眼睛一亮,好像蒙了一層水霧般,慢慢的在瞳孔處形成一個小小的淡黃色的月牙。
“幻陣?”老者驚嘆道!
“小子,前行三步,將腳下的那一節(jié)比較長的鐵鏈拉斷即可破陣!”
“凌前輩,鐵鏈拉斷了,不會掉下去嗎?”林戩現(xiàn)在是頭朝下難免會有些擔(dān)心。
“那一節(jié)鐵鏈就是陣眼,陣眼一破,一切明了。沒想到這里居然有這么一條‘試鏈之路’。”老者說道。
林戩向前走了三步,抓住鐵鏈用力一拉,結(jié)果...紋絲未動,林戩一臉無語,“凌前輩,這鐵鏈...”
“罷了!罷了!用匕首直接斬斷吧!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連這么點力氣都沒有,泱泱華夏...”老者說了一半話就沉默了。
叮叮!當(dāng)當(dāng)!林戩用匕首不斷的斬鐵鏈,可是鐵鏈上只留下了淺淺的印痕而已。
“小子停手!你在斬下去,鐵鏈沒斷,我這把老骨頭被你震碎了,平心靜氣,以靈識滲入匕首,用巧力斬斷即可。”
林戩靜下心來,慢慢的讓靈識進(jìn)入匕首中,過了將近二十分鐘,林戩舉起匕首輕輕一斬,鐵鏈斷開后幻陣破除,林戩滿頭大汗,休息了將近三十分鐘,林戩才恢復(fù)一點體力,識海相當(dāng)于人的精神力,過度使用會造成虛脫,這種虛脫恢復(fù)比較慢,不像身體虛脫只需要睡個好覺吃頓好飯就可以恢復(fù),精神力造成的虛脫,輕者是需休息十天半個月就好,重者腦損傷甚至成為植物人。
“小子,前面的鐵鏈比較長,你要想盡快通過這條‘試鏈之路’,將身體交給我,趁著我還清醒,趕緊過去,你的神識有損傷了,在這樣下去,不是掉到這湖里,就會發(fā)生其他危險,到了對岸,上山峰找到金色的‘神魂果’吞食可修復(fù)你的神識,其它顏色果子與你無用。”老者告訴林戩后沒在說話。
林戩思索了一會兒,道:“凌前輩,麻煩了!”
“小子,身體我借用一下,你要看清楚,我怎么過這條鐵鏈,還有這匕首的使用。”老者說完,林戩感覺到,一股力量順著自己的手臂傳到匕首上,紫色的匕首仿佛被一道金色的光包裹著,林戩的雙腳仿佛粘到了鐵鏈上,右腳點擊鐵鏈,身體騰空而起,一躍彈射十米,再落換腳再起,又是十米...林戩感覺雙臂和雙腿腋下氣旋不斷的向手臂和腿部輸送著一股能量,只是這股能量就像涓涓細(xì)流一般,并沒有狂躁的感覺。
“額!”夏知秋看著林戩在鐵鏈上輕松一躍而起,下巴張開后都忘記合上了。
“老,老,老大,這是什么情況!這小子要飛啊!”夏知秋問道。
葉洛沒有答話,靜靜的看著林戩,他心里也是很多疑問!難道這小子又有什么奇遇?
“小子,快到了,前面還有一番考驗,你看好了!”老者說完停住腳步,鐵鏈的盡頭,一條條吐著紅色信子的‘銀環(huán)翡翠蛇’正朝著自己這邊爬過來。林戩看在眼里,心里有種麻嗖嗖的感覺,雖然他不畏懼死亡可是,這么多條毒蛇出現(xiàn)在同一個地方,著實讓人有些發(fā)寒。
老者借林戩的身體,邁步向前,閃、轉(zhuǎn)、騰、挪、手中的匕首上下紛飛,刺、挑、斬、劃、劈、崩、掛每一擊,蛇首到七寸都被切開,一片血雨散落,首尾分開,‘銀環(huán)翡翠蛇’掉落在湖中,此時老者手中的匕首被‘氣旋’沖出的勁氣加持,所過之處皆為雨霧,‘銀環(huán)翡翠蛇’好像并不畏懼死亡,突然群蛇騰空向老者襲來,老者,手中匕首立即開始旋轉(zhuǎn),右腿向后踏步,左腿向前滑行,匕首旋轉(zhuǎn)過程中帶出的勁氣形成了一個直徑約為三米的護(hù)盾,此時‘銀環(huán)翡翠蛇’仿佛遇到了螺旋槳,一陣雨霧后,原本黝黑的鐵鏈被染成了紅色,湖面上的‘菱魚’聚集在一起,享受這頓豐盛的大餐。
“小子,學(xué)到了多少,看你自己了,剛才的影像已經(jīng)印在你識海上,能不能悟出什么?你自己想辦法!我老人家先休息了。”老者說完便沒了聲音。
“凌前輩!凌前輩!”任憑林戩怎么呼喊,老者都沒有回應(yīng)。
剛才的一幕,讓林戩久久不能忘卻,同樣是一柄匕首,自己和凌前輩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沿著鐵鏈前行,大約十分鐘跳下鐵鏈,林戩到了山腳下,距離山峰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找了一塊干凈的巖石,林戩平躺了上去,伸了伸懶腰,眼前的天,如此的近,卻又如此的遠(yuǎn),藍(lán)的那么干凈,連一絲云都沒有。
一條鐵鏈,讓林戩經(jīng)歷了生死磨練,仿佛又將他拉回了那場戰(zhàn)斗中...
“呵呵!呵呵!這小子真是個奇才,老大!你可真收了一個好徒弟。”夏知秋有些傻笑的說道,林戩帶個她太多的震撼!本以為一個毛頭小子能有多大能量,在本源空間內(nèi)充其量是個炮灰,沒想到,這條被稱為死亡的‘試鏈之路’他輕松的就通過了,而且還是一次通過。
葉洛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不可思議’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盤旋。殊不知,如果不是匕首中的老者,林戩早已身隕。
“知秋!桌子上的菜被你吃光了,一會兒你自己看著辦吧!”葉洛說完倒了一杯酒,獨自品嘗。
葉知秋,看著桌子上被自己吃剩下的菜,嘴角不斷的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