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pe is a good thing, maybe the best of
things, and no good thing ever dies.”
第一次聽到Morgan Freeman用他那特有的低沉略帶沙啞的嗓音說出這句臺詞,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在這部監獄片中,局促的環境、灰白的色調和人物之間簡短克制的對話讓整部片都充斥著壓抑的感覺。但這句臺詞就像一束照進監獄隔間的自然光,和煦、生動,與它所在的環境是那么的不同,也正是因為這種巨大的反差,影片呈現給我們巨大的的精神上的沖擊力。
自由和監禁、壓迫和反抗、斯德哥爾摩綜合癥(Stockholm syndrome)、圣經中的出埃及記的篇章……這部片中幾乎每一個細節都已經被豆瓣上的眾位大神拿來反復揣摩和研究。不容置疑的,這部片幾乎是完美的,演員的每一個眼神的精湛表現和直戳人心的臺詞,導演干凈有層次的敘述,音樂、光線的運用,沒有一處不是順其自然而又精心策劃。所有看過這部片的人,都會記得夏日屋頂上的冰鎮啤酒,監獄上方飄蕩著的聽不懂的絢麗女聲,還有在暴風雨的夜里Andy終于穿過500碼的下水道,脫掉囚服,跪在河道里在暴雨振臂高呼……所有的一切都在像我們述說著一個詞——自由。
自由,是人生來應享有的權力,也是人類窮其一生的追求。而救贖,就是在不自由的時候對于自己的精神解脫。某種程度上,自由更是一種心靈的感覺,而不僅僅是身體的狀態。每一個人都是從一個自由自在的嬰孩,長成一個受著諸多限制的大人。在現實中,約束我們的條件太多,有時是經濟,有時是感情,有時是數十年的生活習慣,或者甚至是顏值或是腰臀比。每一個人,在最初的時候都是懷有夢想的吧,那些剛剛會說話的小小的孩子都有對未來許多愿望,譬如做不打人的爸爸,做漂亮的媽媽,或者是擁有一屋子的娃娃。。。這些或大或小的還沒有被現實左右的愿望,都是自由意志的體現。而有一天,當我們長大,我們可能會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我們生命的最初和最終都不喜歡的人,做著自己不會歡欣喜悅的事情,日復一日的生活在自己給自己設立的牢籠中。
“Prison life consists of routine, and then mort routine.”看著這句臺詞,想想我們大部分的日常生活,是不是就是一種這樣的重復?“These walls are kind of funny like that.First you hate them, then you get used to them. Enough time passed, get so you depend on them. That’s institutionalized.”有時候,生活不就是這樣么?也許你也聽到過這樣的事情:一個普通員工,一邊抱怨著他的枯燥工作和他的倒霉公司,一邊在那里工作了一輩子;兩個并不相愛的人,因為經濟原因結婚,互相埋怨痛恨對方,從早上睜開眼到晚上睡著前都在互相挑刺惡評,卻也擰巴著的生活了一輩子。更可怕的是,你突然發現,其實你就是他們中的某一個!
你想過改變么?一定想過吧。也許你還試過一段時間。然后呢?你對自己說:我得不到進步和認可是因為我不喜歡這個事情,不是我不努力,只是我沒有興趣,沒興趣的事情不值得努力。或者是,這個事情根本不可能成功的,我只是普通人,想想就算了,萬一不成功還不如現在的樣子呢。其實,說到底,都是因為努力那么累,實現夢想的道路那么辛苦,你要找個理由給你自己開脫,把不擅長偽裝成不喜歡,把挫敗感偽裝成厭惡感。確實,沒有人喜歡不好的結果,尤其是努力后的不好的結果,那是對自己能力的否定。但是,首先,你要問問你自己,真的盡力的努力了么,還是只是滿足于自己好像很忙的假象?其次,即使這一段時間努力的結果不盡如人意,你在努力中某些能力一定已經得到了提高,生物進化和人類進步一樣,都是一個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也許下一次,你就真的完成了自我突破呢!為什么不再堅持一下,萬一成功了呢?
片中所有人包括最有想法的Red都沒有想到,Andy用那個小小的鑿子一點一點地挖了二十年,終于鑿穿了生命的枷鎖,去到了他向往的自由世界。雖然,有很多人論證了這個方法的可操作性極低,但畢竟這是電影,更何況,Andy從一個年輕有為的成功銀行家因為誤判殺妻成為被監禁終身的罪犯這樣的命運大顛覆在現實中本來也是一個極小幾率的事件。我們中的大部分人,所遭遇的生活工作中的禁錮和安迪所遭遇的天降狗血事件相比,也是幸運太多,能努力改變的空間也更多,縱使我們沒有Andy的天才版的大腦和圣人版的毅力,我們也是可以在平淡生活中尋找一些讓我們不后悔的事情,讓我們覺得生活的像一個真正的人,有尊嚴、有意義。退一步講,片中的Andy縱使擁有著常人所不具備的智商,如果沒有超強的情商和意志力,也早就被日復一日的監獄生活壓垮了,尤其是在遭遇了徒弟Tommy被監獄長策劃射殺之后,哪里還可能出現宣傳海報中他在黑暗的大雨中振臂高呼的場景,那個讓我們所有的懶惰、懦弱都無處遁性的場景?!努力和夢想,就像通向自由的兩翼,缺一不可。
“Some birds aren’t meant to be caged, that’s all. Their feathers are just too bright…”雖然也許我們不是羽毛最鮮艷的那只鳥,但是沐浴在自由的陽光下,羽毛一定會比困在籠子里面更光亮!去做會讓自己發光的事情吧,扔掉借口去努力吧,淋漓盡致地揮灑汗水,過去的就讓它過去,至少,我們可以從此時此刻開始,每一天都努力成為更好的自己。當痛苦到來,想想在惡臭無比的下水道里攀爬的安迪和之后等待我們的自由世界,咬緊牙一步一步地完成我們對自身的救贖,去到那片屬于你的藍寶石般的純凈天空,自由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