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年齡,最好的我加上最好的你們。25歲生日快樂!
憶在結束了自己的生日聚會后,握著手機為數不多的電坐在了他的家門口發下了這樣一條微博。
頭輕輕的靠著門,明知道他不在家,可也正因為他不在家,憶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靠在他家門口,毫無顧忌的想著他。手機不停的提示著自己要關機了,可即便如此憶還是不想這么早走。畢竟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最后一次的放縱吧,真的是最后一次……吧!朋友們不停的發著祝福,可唯獨缺了自己最想要的那一條。再坐一會,就一會,十點半了就走!憶心里不停的為自己找著借口。聲控燈漸漸的滅了,憶整個人都沉浸在了黑暗中,如同她這段時間以來的心里,不停得被回憶給侵蝕,被回憶給折磨。明明告訴自己不能回頭不能回頭,可只要有一點點的聲響,自己就會泣不成聲,就會為他亮起自己所有的燈。
突然的,聲控燈就這樣的亮了起來,憶還陷在回憶里不可自拔,瞇了一會眼睛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哪里?當她清楚知道自己在那里時,卻愣愣的看著電梯里走出來的兩個人。憶一瞬間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可是對方已經發現了她,況且自己也無處可藏了,憶只能是看著對方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看著對方中那個男的臉上閃過的一絲慌亂,看著手跨在他臂彎里的那個女生臉上的不解與不悅。也是,放在哪個女生身上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家門口坐著一個女的都會不開心吧。憶想。
“翔,她誰呀?”女生對著名叫翔的男生,眼睛卻在不停的打量著憶。憶眼神輕輕的瞥了一眼那個女生,轉頭定定著盯著翔看,她也想知道他是如何定義他與她之間的關系的。
憶望著他臉上出現的各式各樣的表情,有起先的震驚,轉為慌亂,最后出現在他臉上的卻是憶最不想看見的憤怒。
“你就這么著急要那個光盤么?我不是說了我還沒剪輯好么?剪好了我給你送過去?”
“啊?哦哦,是啊我有點著急要那些東西呢?來你家發現你不在手機又沒電不能叫滴滴,你能幫我喊輛車么!你找個時間送到教會就好了”憶就這樣在慌亂中接下了他的話。兩人的配合天衣無縫。女生雖感到疑惑但看兩個人一問一答的也自然,就轉身走進了屋里。
憶轉頭眼睛掃了眼那個“家”,還是一樣的格局,沙發上還是那樣的凌亂,放著的抱枕還都是她最喜歡的那個,桌面上還是那樣隨處可見的零食,還有她最愛吃的薯片…什么都沒變,唯一變的就是這個房子未來的女主人。
“嗯,好。就在那個路口就好了,馬上下去”翔的聲音拉回了憶的思緒,“走吧,車在下面,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我知道怎么走,謝謝你啊。回去我把錢轉給你。”憶緊了緊手里的手機,挺直了腰,倔強的獨自一人走向電梯。不能回頭不能回頭,身后的門卻在她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回頭的時候發出一聲彭的聲音。眼淚就在那聲響中輕輕滑落。
憶不明白為什么他們兩個就走到了這樣一步呢?坐在回家的車里,憶不停的逼問自己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是啊,到底是為什么?
憶大學畢業后順利的進入了一家醫院成為了一名“白衣天使”。奈何“天使”的日子還沒做多久呢,家里的電話就來了:今年回家要相親。憶無可奈何,她從小到大就是一個典型的乖乖女,叛逆期都沒有去頂撞父母什么的,更何況是現在。再說以前也沒談過戀愛看著周圍同學朋友也都陸陸續續的出嫁生子,她也是羨慕的,羨慕同事的男朋友可以在夜班的時候來接她,羨慕朋友在深夜失眠時有個可以隨時打電話的人,羨慕可以在生病打點滴時出現在她周圍的不是她的同事。于是她雖然不著急但看著父母是為了她的婚事操了不少心,想想自己有時想找人說話卻無人可說時的孤獨也就答應了。就這樣憶或認真或敷衍的相了快一年的親了,卻始終沒有找到一個能讓憶不將就的那個人。
這下家里的各路親戚更是著急了,甚至連爺爺那么一大把年紀的人在她每次回家時還時時念叨著她。她也不是不著急啊,可是著急有用的話那還著什么急呢。
“你好,我叫憶。”
“你好,我是翔。”
又是一場相親宴,兩人雖然在微信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過幾次但真正的見面的時候卻不知道要聊些什么,憶很是尷尬,看了看對方雖然對方的條件不錯,有房有工作但是長得真的不符合她的標準,自己雖然胖了點但是自己的條件也不錯再說現在自己的工資夠自己生活的瀟灑自如,所以憶對翔的第一印象沒有特別好,而且特別是快回家的時候竟然明里暗里的詢問自己要不要去酒店?這讓憶更是郁悶。但想到對方是爺爺同學的外孫,憶也就忍了。
就這樣以為沒有后續的憶,依然每天面對難纏的病人,面對絮叨的家人面對著現代人該面對的一切。但是沒想到那場相親后,翔卻是比以往殷勤多了。噓寒問暖,一日三餐,甚至有的時候會在他下班后坐著快一小時的公交車來到憶的醫院接憶吃飯。一來二去,女生最是受不了這樣的溫情攻略,況且兩人在微信上聊得越來越投緣,憶甚至已經是把翔在相親宴上的那些不禮貌的行為拋卻腦后。時間久了,這可把憶科室的那些未嫁的小姐妹們羨慕壞了,甚至呀那些已為人婦的護士病人們都在打趣著憶是不是好事將近了呀。
日子就平淡卻又甜蜜的過著,翔知道憶愛吃,一出差回來就會給憶帶些小禮物,然后再帶著憶去吃一頓大餐,那時候憶的體重蹭蹭上漲,他也不嫌棄,還說喜歡她肉肉的。有時候憶太忙了,沒辦法去藥店幫叔叔買藥,是翔自己翹了班幫憶買藥。有的時候憶晚上十點才下班,出了醫院大門就會看見翔站在門口,頭低低的看著手機,時不時的抬頭張望著,兩邊的襯衫袖口被隨意的挽起,一手插在口袋里。每當憶瞧見這樣的翔的時候,憶心中總是會出現這樣的一句話:原來這就是被人惦記的感覺。原來心臟可以跳的如此飛快。憶的心中被一種叫做甜蜜的東西塞的滿滿當當的,那時候的憶感覺像是掉到了蜜罐里面一樣,雖然黏糊但卻香甜。
2015年十月份,到2016年九月份,翔雖然沒有表態他們兩個現在是什么樣的關系,但憶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愛上了哪位她曾經很嫌棄的相親對象,認為翔就是自己那個不將就的未來,甚至對著她的妹妹說:相親也沒什么不好,你看我!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了,這期間父母也旁敲側擊的問著自己與翔的情況,兩人雖然相處的跟情侶一般,甚至于憶已經把翔當作自己的另一半來看待了但是翔對于兩人的情況沒有下過準確的定義憶也不好隨便對父母說,只說兩人還有聊天。
可是漸漸的,家里人越來越坐不住了,電話打的是越來越頻繁了。畢竟這么拖著那一些好的相親對象還相不相了!
“你現在還有跟那個男孩子在接觸么?有接觸的話你們兩個現在是個什么情況?談戀愛還是?”父母,叔叔嬸嬸,甚至于堂妹都三番兩次的問著她這樣的問題。一次兩次憶也開始漸漸的問著自己,但心中就是他了的信念卻不允許自己有這樣的念頭。
轉眼12月份了,醫院是越發的忙碌了,時常回家倒頭就睡的憶突然發現她與翔已許多天沒有聯絡了,她發了條微信就睡過去了。等到她醒來時,天已經暗了,打開手機卻發現對方并沒有回自己的微信,可能在忙吧。晚上還要上班,憶匆匆吃了晚飯就去了,但是一小時兩小時那條微信就那樣躺在那里沒有回音。
平安夜圣誕節,憶沒有收到任何一條翔發來的信息。憶就那樣度過了她原本計劃好的假期。
直到12月31日那天,憶終于接到了翔的電話,兩人約好了吃飯。飯桌上兩人沒有爭吵,沒有歇斯底里,甚至于兩人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安安靜靜的吃著飯。憶甚至很平靜的聽著翔向她解釋這幾天消失的原因。
原來,翔不跟憶表態,有時候不理憶,有時候態度冷淡都是因為翔的父母。翔說,他的母親嫌棄憶胖,他的父親嫌棄憶不是編制內的。原來…原來…翔還說自己這次跟父母抗爭了很久可是父母還是不答應,于是這幾天都沒有聯系憶,他在想他該怎么做。他還說這次他想清楚了,還說他是真的很喜歡憶,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但是…
對不起!
憶安靜的聽著翔講,什么話也沒說,最后說了句那我去你家把我的東西拿回來吧。2016年12月31日憶在翔的家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2017年一月一日,跨年夜,憶跟翔兩人在憶的出租屋樓下互相看著。憶再也憋不住眼淚,“走吧走吧”。翔看了憶一眼,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親愛的翁先生,你現在好嗎?應該很好吧,畢竟你的女朋友應該都很符合你父母地要求吧。畢竟你好像一點都沒有傷心難過的樣子。
這場戀愛中我好像在演著一場獨角戲一般,自己傷心自己難過,甚至于我都想是不是從此以后我會說失去那些愛人的能力了呢?我妹妹恨鐵不成鋼的罵過我說:我可能注孤生吧,如果我再這么下去的話。可是我能怎么辦呢,我也很想快點走出來,很想把你父母所謂嫌棄我的一切在某一天驕傲的甩在你面前高昂著頭離開,可是現在的我呀還是放不下呀。上次你送我的手鏈散了,我找了好久可是還是丟了一顆。是的,回不去了。
原來你已經放棄我了!是真的。
我一點都不后悔在我生日那天去到你家,看到那樣的一幕。我死心了,對不起我還糾纏了你那么久,你應該很煩吧,對不起。分手后的我才發現原來在我們戀愛的那一年里我什么都沒有做成,本來說好地考編制,說好的健身減肥都沒完成。那一年里我做過最好的事大概就是跟你戀愛了吧。
當初撩我的是你,現在瀟灑離開的也是你。只有我,傻乎乎的陷在回憶中無法自拔。
生日那天你的所作所為我看見了,也心寒了。你說如果可以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可是呀,深愛過的人,還怎么做朋友!我想我這輩子都沒辦法把你當作普通朋友了。
再見了我的翁先生,從此一別兩寬,各自安好,互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