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東西只有用心才看得清楚,
重要的東西用眼睛是看不見的。
――《小王子》
近日,看了安托萬的《小王子》。一直以來對這本書也有所耳聞。它的銷量多年來僅次于《圣經》,也是一部寫給大人的童話。從沒想過,這么一部二萬五千字的短篇小說,竟會使我看待世界的角度開始改變。我開始深刻意識到了,成人世界的荒謬。
《小王子》中這樣說,大人熱愛數字,如果你跟他們說你認識了新朋友,他們從來不會問你重要的事情。他們從來不會說:“他的聲音聽起來怎么樣?他最喜歡什么游戲?他收集蝴蝶嗎?”他們會問:“他多少歲?有多少個兄弟……”不可置否,我們也成為了平庸的大人,熱愛用數字去了解別人。其實一直以來的經驗早已告訴我們,數字能告訴我們的,只有如積木城池般浮華的表面。真正重要的本質,任你是神筆馬良,也是描繪不出的。
我們用數字了解了“911事件”傷亡了多少人,卻無法看到他們面對死亡時的無助,恐懼,掙扎與無可奈何。我們用數字了解了別人賺了多少年薪,卻沒有意識到他在暗夜中的眼淚,寂寥無人時的悲戚。
安托萬在這部書中對“正經的事”提出了發問。花兒長刺已經有幾百萬年,綿羊吃草也已經有幾百萬年,難道試圖理解花兒為什么要長出毫無用處的刺不是正經的事嗎?難道綿羊和花兒的戰爭不重要?我們坐井觀天,眼中的世界,就是那方圓圓的天地。
我們以為有意義的事,就像野草想要超過麥苗一樣如此狹隘,從未意識到我們原本可以置身于茫茫原野,領略春日的早晨,觸摸踏花的馬蹄。我們所以為正經的事,與這個世界相比,如若北極冰原的小冰粒,微不足道。在物欲縱橫的世界里,我們被不知名的大多數推著走。漸漸在浩淼的時間海里,遺忘了最初的模樣。
我們太久沒有聽到蟋蟀清脆的和鳴,太久沒有感受香樟樹下斑駁的光亮,也太久沒有在晴空下望著太陽嫵媚的笑臉。
我突然想到了作家三毛再去美國華盛頓時,與一個美國人的對話:
― 你來美國做什么?
―我來等華盛頓的春天。
―現在正是隆冬。
―所以我用了等待二字。
誰能說這樣的等待是沒有意義的呢?我們忘記了,我們本可以如此純粹的看世界。
數字衡量不了一切,所謂的正經的事,也并非是我們想象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