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兩醋
“那你這兩年沒什么變化啊”
“嗯,的確”
“依舊 沒房 沒車 沒存款”
前段時間,我主動約了許久未見的她。因為那本破舊的日記,我第一次主動約了她。
透過短暫下午的陽光,我們沒聊多久。有些老朋友,沒有寒暄,甚至也沒有關心,哪怕是表面的。
她男朋友換了兩茬,我并不想知道。但我還是落俗地問了。畢竟她也25了。
沒人永遠等你
25歲生日還沒過,那一陣子我不知所措,上班我發(fā)一整天的呆,下班我游離在手機前。我想生活總歸留給我一道口子,我卻找不到,透不過氣。
一年前還覺得永遠沒有明天,如今卻知覺明天就在眼前。
風吹過山谷,帶不走樹的年輪。歲月劃過臉龐,經不起我的拷問。
我開始關心房價和城市,計較著選擇和歸宿。我開始理解所謂的世俗,以前不過是把活著這件事想的復雜了。
“你怎么老嘆氣”,舍友質問我。
“我能跟你一樣,你連嘆氣都沒了”,我回話嗆他。他今年26。
一歲在25歲這一年時間顯得尤為特殊,難道25歲之前的每一年都不是一歲?
年齡在某一階段,顯得敏感脆弱。
我以為我還會繼續(xù)恐慌,而當一切塵埃落定時,當沉浸在時間,年齡顯得如報表上的數(shù)字般陌生。甚至有時,沒人提醒,會忘了自己幾歲。
自大學從沒過過生日,不愿被人提醒。
《十三邀》陳嘉映講了一個自己的故事:自己在希臘坐了一次漁船出海,漁船上有個姑娘是雅典大學哲學系畢業(yè),就聊了起來:赫拉克利特說一切都在運動,永恒的運動,那女孩說:只有此刻是永恒的。
我頓然覺得好美,真實面對此刻,此刻我25歲。
一直在路上.p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