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科技大學八十年代學生生活
在我遠去的記憶里,與徐怡順同學最后一次見面是我在襄樊市一醫院實習的時候,他在南漳縣醫院實習,襄樊離南漳大約50公里,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實習期間學校為了安全起見,規定同學實習期間不得串點,我們都墨守成規,但是心里面還是癢癢的,總想跑出去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這個機會終于來了,當時校報記者86級四川老鄉段光來到襄樊采訪,在采訪完襄樊實習點后他要去南漳實習點采訪,那可是于老師親自帶出來的一個模范點啦!其實他大可直接單獨去南漳,但是我真的想搭順風車看看其他同學,就編造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陪他一起去采訪,于是我倆一大早就乘長途汽車前往南彰縣。
桑同學是南漳縣醫院實習隊的隊長,他有著山東大漢的魁偉,皮膚白皙,現在的話說就是高富帥,他熱情的接待了我們,這時候一個身影伴隨著桑隊的左右,仿佛是他的左膀右臂,這個同學就是怡順同學。之前我的死黨杜建軍多次對他稱贊有佳,沒想到現在近在咫尺。
段記者去采訪去了,我在男生宿舍閑的無聊,看到了沉默寡言的韋柱森。他簡單打過招呼后就沒有多余的話語,他就拿出筆墨紙硯開始抓緊時間練習書法,那時候我都認為書法是很高大上的。以前在學校時就聽說過他很有才,久聞大名未見其人,那可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柱森,也是平生惟一一次,從此再也沒有見過他。現在聽四班的同學講他都失聯了,到處找他。過去了那么多年,我都記得那個畫面:他練習書法時那嚴謹專注的面容,棱角分明的面龐如雕刻一般,仿佛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我們吃過了午飯,熱情好客的桑隊要帶我們去縣城附近的一個大水庫游玩,怡順同學就到處張羅著去借自行車,不一會兒,幾輛自行車就湊齊了,于是我們一行五六個人就浩浩蕩蕩騎著車去了大水庫。
一路上怡順同學濤濤不絕的向我們介紹不同的景色、或者是人物、或者是風景、或者…他知道的一切,仿佛一架宣傳器。
那一次分別以后再也沒有見過怡順,畢業以后有一次我們擦肩而過。大約是畢業后兩年,某個星期一我去上班,我的同年級的同學陳誠,也是怡順的湖南老鄉,跟我說昨天怡順來過重慶。
咦!我怎么不知道呢?怎么沒有通知我呢?我驚訝地問誠同學。
誠說怡順擔心我不記得他了,所以沒有通知我。啊?我怎么會在他心里是那么一個人呢?
他還告訴我,怡順當年考研究生的,他的分數已經超過了三軍醫大,但是他一心要上廣州的一軍醫大學,離一軍醫大好像還差那么幾分,他第二年再復讀一年再考,真是心比天高!
30多年過去了,他們在哪里?我一直不知道。最近幾年才隱約知道他在長沙的湖南省二醫院,今天終于見到他,容顏未改,只有少許幾根白發,還是那么健談!他叫了一幫校友來陪我們一起吃飯,只是從其他校友敬酒知道他:徐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