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遙遠卻不陌生。十年,滄海未變桑田。十年,愿我們依然溫熱美好。
十年,一弦一柱思華年。十年,相別時難見亦難。
01
十年,未曾寫過信了。卻仍然清晰記得,十年前第一次收到你的來信時的歡呼雀躍。
十年前,那段不似友情,不似愛情的短暫歲月,曾經(jīng)懷恨不已。十年后,想來卻是人生旅程的過往風景中,一抹美麗的悸動。
從開始到現(xiàn)在,我總共用了十年的時間,徹底將你忘卻。以至于聽到你的名字,看到你寫的文,路過綠色的郵筒,不再有一絲絲的悸動。以至于那么戀舊 的一個人,不太愛回憶。與我,你已經(jīng)是風輕云淡。愿我們相忘江湖,只如初見吧。
或許,有些雨,下著,下著,也就不下了。有些夢,夢著,夢著,也就不夢了。有些人,念著,念著,也就不念了。
第一次聽到十年這首歌,是十年前的一次新生聚會,一位有著陳奕迅般嗓音的男同學低沉用情地唱著十年。那時的我,正為情所困,怎么逃,也逃不出情感的泥潭。只覺得這首歌很好聽,沒有太多的心思,也沒有太多的感觸。
十年后,與你徹底劃清界限,聽著Rene版的十年,時不時還會哼上一段,有時候雖會涌動一絲唏噓感嘆,但卻有一種悸動的溫暖。因為,我若安好,便是晴天。
十年之前,我認識你,你不屬于我。十年之后,我們不再是朋友,我的眼淚不再為你而流。
02
沒有收件人地址,塵封了十年的一封情信:
很清楚,你很討厭我,也很害怕我。以至于提到我的名字,你就會毛骨悚然。
收到讓你厭煩、讓你害怕的我的來信,即便是不愿不想收到,但也懇求暫且不要把這封信扔到垃圾箱里,或者是隨手撕掉,請求拋開一切對我的成見,心平氣和地將它靜靜讀完。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坦誠吐露我的心扉,在你面前,并且是毫無保留。
不要把這封信當作破壞你平靜的罪魁禍首,也不要這樣想,該死的煩人的某某又來纏著我了。抽出十分鐘的時間,就算把它當作陌生人的騷擾信件,出于最基本的對寫信人的禮貌,也請把它靜靜讀完。
和你之間猶如深仇大恨般的矛盾,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一個死結。在你走后的日子里,我長大了很多,成熟了很多,也懂事了很多。與你斷交后的陰霾,隨著時間的沖蝕而逐漸煙消云散。現(xiàn)在屬于我的只有朗朗晴空,因為少了感情的種種糾葛。現(xiàn)在才清楚地明白,要做一個無感情的人,或者一個不輕易動感情的人,那樣你才會活得相當?shù)妮p松與精彩。
回首過去,竟覺得以前的自己,是那么的懵懂,那么的無知,那么的白癡。以至現(xiàn)在的我,變得有些鐵石心腸,對待任何一個人都是坦然,包括你在內。以前提到你的名字,我會大腦空白失去理智,而現(xiàn)在不會;以前看到你寫的文字,我會禁不住啜泣,而現(xiàn)在毫無感覺,似乎我又要將你忘記了。但存在于你我之間的心結,又時時刻刻提醒我記得你,記得你對我的厭煩,記得你對我的害怕,記得你對我的成見,記得你對我的芥蒂。我想去把這個心結打開,然而你卻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不想抱著這個心結過完終生,在你不同意的情況下,還是給你寫了一封信。我沒有逼你,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而不肯出來;我也沒有不希望你過得好,你過得好,是我對你最由衷的祝愿。
喜歡上你,是犯了滔天罪過嗎?對,我承認曾經(jīng)是喜歡過你,但這里的你,并不是現(xiàn)實生活中真真實實德尼,而是我精神世界里,以你為基準而絕對完美化的一個人物,他是我精神世界里的全部,也是我精神世界里的巨大支柱。知道柏拉圖式愛情吧,我深深眷戀上了這樣一個人物,而不是現(xiàn)實中的你。
去年暑假見到你時,很平靜,也很坦然,只是有些不自在,只因為你我之間的矛盾。再說,曾經(jīng)讓我喜歡上你,是我一個人的過錯嗎?讓我了解你那么多,也是我一個人的過錯嗎?我承認我有錯,但錯不應全在我吧。誰讓你當初表現(xiàn)得曖昧不清,以至讓我會錯了意,表錯了情。現(xiàn)在明白了這些,卻已是為時已晚。自己曾經(jīng)做了那么多讓你覺得可笑可憐、無可奈何、不可理喻的瘋狂舉動。
曾經(jīng)對你想入非非,第二次把你找回來時,也同樣是想入非非。關于給你瘋狂打電話,還有瘋狂在你空間留言的事,想多說兩句。那時的你告訴我,你生病住院了,貌似有些嚴重,恰巧我正在做兼職,走在大街上,沒有刻意,卻是經(jīng)常無意地看到街道旁花圈店里的一個大大的奠字,感覺心里很不安。不知怎么回事,你突然間又跑去爬泰山,然后又是你手機號不再是你的,而是已被注銷成為另外一個人的。當時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所以就瘋狂給你爸打電話,給你在空間留言,我真的怕你出了什么意外。至于現(xiàn)在,對你只是坦然,毫無非分之想。時間久了,感覺就會消失吧。
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你不告而別地消失不見。那一刻我的精神世界被抽空,幾斤崩潰。精神支柱的喪失,你應該知道對于信教徒來說,有多重要。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人要去信教,因為他要去尋找一份支撐精神世界的信念。你把我?guī)У搅诉^去,我卻一個人費了很大的力氣,很長時間找到回到現(xiàn)實的路,帶著無盡的凄痛與哀傷。然而,我堅強地挺了過來,通過這些刻骨銘心的經(jīng)歷,我懂得了許多未知的東西。在我心底,你依然是我的好朋友,對你充滿的是無限的感激。沒有你,也許我不會有這些人生里另一般的閱歷。我記得你的,都是美好的一面。恰恰相反,你記得我的,都是陰晦的一面。因此,你對我的成見,隨時間是有增無減,你對我是更加的厭惡,更加的討厭,更加的恐懼。
不用像害怕恐龍一般害怕我,我不會纏著你不放。是你讓我懂得,朋友之間不是無界限的,是應把握分寸的。
經(jīng)過了這么長的時間,我都能把對你的心結完全打開,為什么你不也試著把對我的心結打開,為什么還在那里死死抱著對我的成見固步自封呢?你能夠說,你完全沒有想過我們之間的死結?當你真正打開這個無所謂的死結時,你不會覺得你身上的負荷會減少?我沒有逼迫你,也沒有任何人逼迫你。能夠逼迫你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自己。是你把自己逼到了牛角尖里,卻死都不肯出來。
關于我們之間的糾葛,身邊的人都勸我不要再做無謂的努力,因為我們不可能再成為朋友。我也不該對你抱有任何的希望,因為你已對我絕望。但在我的心目中,你仍然是一個很完美的人物,無任何瑕疵,曾自詡道,就算全世界的人變了,你也不會變。我記得你的,全部都是美好的一面。因此,至今依是不能做到徹徹底底地放你走。
一直都不肯放你走,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我能從你身上學到很多東西。通過你的文字,我知道了海神波塞冬,知道了樓蘭古城,知道了納蘭性德,知道了幾米漫畫,知道了追風箏的人,知道了竹林深處走過西廂,知道了夢中佳人溫婉語,猛驚醒,暗月浮窗,帷屏隨風起。要說喜歡你,確實深深喜歡你在文學上的才華。現(xiàn)在所謂的喜歡,與曖昧無關。
喜歡上了用詩的形式,記錄每一份心情,也是拜你所賜。
最后想說聲,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也想說聲,我當初錯了,但愿你能夠原諒我以前的無知與愚昧。
啰啰嗦嗦說了那么多,希望你明白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說實話,我也很討厭、厭惡以前的那個我,何況是你呢?
03
《遺忘的諾言》
雨后的晴空
彌漫著泥土的氣息
夾雜著青草的味道
獨自一個人
漫步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
自由地呼吸著自由晴空下自由的空氣
青青的鵝卵石
安靜而孤獨地橫亙在腳下
枯萎的花兒
綻放了她已久違的含淚笑靨
晃動的樹影
搖曳了一地的記憶
追溯記憶的脈絡
時間倒退在那個美麗的午后
你說我們要做永遠的朋友
可是我鼓起萬分的勇氣走向前 ? 走向你
你卻不告而別地消失不見了
永遠地逃離在我的視線之外
于是我被遺忘到你以往的角落
等走了好遠以后
我才能勇敢去面對這份牽掛 ? 這份傷悲
無數(shù)次
劃你的名字 ? 在我胸前
來提醒我 ? 不要將你忘記
但我很害怕 ? 害怕總有一天
我會抵抗不住時間的巨大力量
不得不在時間的銷蝕下低頭
而無奈地流著淚把你忘記
在忘記沒有對你說忘記之前
請讓我思念的淚化作滿天的雨
飄落在你所走過的每一個地方
親愛的朋友啊
當你眺窗而望你眼前的那片海時
有沒有看到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漾起的層層美麗漣漪
你可知道
那時我以思念為名義送給你的禮物
如果當初我的不小心
曾深深傷害了你
那么可不可以
請你像仁慈而寬厚的教父一樣
恕我的罪
04
2016年秋季,永遠告別了以2開頭的年紀。
2016年秋季,有太多的雨,有太多的眼淚,有太多的多愁善感。
2016秋季,突然慢下來的工作節(jié)奏,讓我有時間整理舊時光,整理舊時光的文字,整理舊時光的書信。而我不再懷戀舊時光里的人,卻深深懷念舊時光里那個曾經(jīng)在圖書館、在階梯教室、在宿舍臺燈下真心真意寫信寫詩的自己。
30+的我喜歡唱Rene的《后來》:那時候的愛情,為什么就能那樣簡單。而又是為什么人年少時,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30+的我更喜歡唱Sandy的《為你我受冷風吹》:為你我受冷風吹,寂寞時候流眼淚。有人問我是與非,說是與非,可是誰又真的關心誰。
愛如飲水,冷暖自知。愛自己,永遠比愛別人來得重要的多。尤其是在感情的世界里,踮起腳尖的愛,往往都是悲哀的結局。不要卑微向別人乞討感情,要做感情世界里的女王。你若花開正好,還怕蝴蝶不來么。
30+的我,還在相信愛情,還在期待一場旗鼓相當?shù)膼矍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