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這四號通令一出,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沒幾天就收到了博客聊天記錄:“柔月女兒,你就是我尋找了六十多年的女兒呀。現(xiàn)在怎樣啦?媽媽想你都要想瘋了。能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嗎?媽媽等待你的回答。”
? ? ? ? 波波告訴我你的媽媽找你了。我也奇怪不已,我確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突然冒出來個“媽媽”,也是一股暖流涌上心頭。心里明白,冒充我媽媽有什么好處呢?隨口來一句:“波波,把電話號碼給她發(fā)過去。”
? ? ? ? 波波把電話號碼發(fā)過去沒多久,電話響了。
? ? ? ? “柔月,你還記得我嗎?歐洲巴黎一別,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前天,讓你的孫子仔細地放大地看看,我才知道你還活著。你孫子叫兜兜,你兒子也在我這里,張云龍。你可以與他們團聚了。”
? ? ? ? 我也是天才,玩唄,說:“是在巴黎圣母院嗎?”
? ? ? ? “是啊是啊,你還記得!國際財經(jīng)會議結束,我們分的手。”
? ? ? ? “我有個兒子就是你抱走的?”
? ? ? ? “不是我抱走的,是你留在我身邊的,你說沒時間帶他,讓我先養(yǎng)著。”電話里她在喊:“過來,你媽媽找到了,可以叫一聲。”電話里傳來河南話:“媽,老太太讓我叫媽媽,我就叫了。”
? ? ? ? 我也用河南話說:“兒嘞,過得咋樣嘞,你是德國血統(tǒng),混血兒,長得俊嘞!媽對不起里,沒有好好地照顧里,你不會恨我吧?”
? ? ? ? “不會不會恨你,你過來吧,我們可以見面嘞。”
? ? ? ? “我現(xiàn)在啥都沒有,認了個孫女,就這么過嘞。看看,有沒有時間,你們在哪里?”
? ? ? ? 老太太接話說:“放心,他長得就像德國人,沒錯,你的孫子在四川理工大學讀博。四川成都。”
? ? ? ? 巧了,巧了,我們是不得見的街坊,真像德國人。我只能順口而說:“謝謝媽,我非常高興,總算有兒子孫子了。”
? ? ? ? “我給你發(fā)一張照片過去,看看。”沒一會,照片發(fā)過來了。
? ? ? ? 哇塞,美女一個。想想,我一百多歲了,她總是比我大吧,弄來這么一張美女圖,誰信?肯定沒人信,但是我信。你如果看到過“哈德門”香煙上的美女,你一定感到很美,她就是其中之一,那么的漂亮。我腦子里閃出的就是“哈德門”上的美女。那時候,南洋兄弟煙草公司還有我的股份。不說了,說起來都是淚。
? ? ? ? 我再給她打電話,接上了,我說:“你的相片收到了。做你女兒值。可是,你別指望我會給你帶去金銀財寶。林b在你那里嗎?”
? ? ? ? “林b!在這里。”電話里聽她喊:“阿彪,過來,聽聽是誰。”
? ? ? ? “阿彪,只能這樣喊你了,姐姐終于聽到你的消息了。”
? ? ? ? “姐,別說了,兄弟我下了梯子了。我們是七十四年沒見了,有機會來成都玩吧!”
? ? ? ? “好的,保重。”我真有點小激動。轉世啦還是根本沒死,溫都爾漢被燒焦的是誰?一頭霧水嗎?還不至于。我信轉世。
? ? ? ? “喂,月兒,周el要對你講兩句,你聽聽!”電話里在說:“桂花樹下一別,各奔前程,已有八十余年了,時光不老人易老。卻不知姑姑還在人間。榮幸之至。待再次相會成都。”
? ? ? ? 江西一個,成都又冒出一個。不知后面還有幾個?令人震驚。我也只能發(fā)揮自己的想象力,說:“法國再見時,何曾留一言?巴黎圣母院,你我不相識。陌陌行人路,留學有時日。歸來高位處,可知一乞丐?”我也不管它懂是不懂,吟詩一首。其實,我講的是實話。真的那個周,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 ? ? ? 電話里唱起八月桂花向陽開來。聽聲音還不是一個人在唱。女高音最柔美,我估計就是我“媽媽”的聲音。
? ? ? ? ? 熱鬧過后,電話斷了。我對波波說:“熱鬧嗎?這一批都是轉世來了,你想去嗎?”
? ? ? ? “奶奶,我聽了太神奇了。還有這樣的事在我面前發(fā)生,我想去。”
? ? ? ? “你想去就去,你不想去就不去。要記住,我們與他們不是一條道,我只是讓你去見識見識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真正的騙子手段都很高明的。何況,騙奶奶的人是不需要那么高明的。”
? ? ? ? 我們籌備去的時間,特意買了兩個拉桿箱。與翁老板打了個招呼,與小兒麻痹癥的家長打了個招呼。理由是,我媽媽找到我了,我要去一次。
? ? ? ? 就長途車還鬧了笑話。那天,車上就我們兩個人,開車的不走了。在寧波站前路北站,把我們擱那里了。講好明天走。開車的還退給我們車費,客運總站的票價是750元/張,兩張1500元。現(xiàn)在是330元/張,兩張就660元。
? ? ? ? 兩天兩夜才到達成都,開始了我們愉快而刺激的旅途。
? ? ? ? 從此,讓你知道,交朋友不是看錢,也不是聽好話,而是,自己別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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