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第四部
第一百一十八章
? ? ? ? ? ? ? ? ? ? 師文靜帶領林新成送稿
? ? ? ? ? ? ? ? ? ? 單見英鼓勵師文靜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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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有了敲門聲,林新成松開李桂梅,又替她擦去因動情而流出的眼淚,示意她站起來去開門。
敲門的是師文靜。
師文靜本來拿的有鑰匙,可以用鑰匙開門,她也想了,李桂梅與林新成雖是兄妹關系,但并沒有半分錢的血緣關系,沒有血緣關系的男女有了特殊好的親情,沒有親密的動作是不可能的,她怕她一開門,兩個人也象剛才她與林新成那樣,正在親熱著那該有多不好呀。所以她也敲敲門。
李桂梅打開了門,見是師文靜,右手提了一大兜點心,李桂梅問:“大姐,你買這么多東西干啥?"
師文靜說:“你哥去你家找你嫂子說事,不拿點東西行嗎?走吧,我陪他一塊去,快十二點了,你嫂子該下班了,我和她也是高中同學。"
林新成想說什么,嘴張了張什么也沒有說,說什么都是無力的。
李桂梅心里想,“師編輯對我哥這樣好,是不是也在打我哥的主意呀?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我哥長得這樣好看,哪個女人不喜歡?想想自己,對師文靜有這種想法也理解,可是,我哥可不是與女人隨意布云施雨撒情露的。"
林新成從椅子站起來,隨李桂梅之后出了屋子
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李桂梅家,李桂梅的嫂子,縣醫院婦產科主任江桂芝,已先于她們之前回來了。她與師文靜同學,林新成去年大學招生時也去過她家,雖然都互相認識,但還是說了幾句客套話。
因李桂梅回來還沒有進家,她家里的人也不知道林新成已不在公社文教而來廣播站了,她就先向嫂子介紹道:“嫂子,林哥現在被抽到廣播站當記者了。"
江桂芝面向林新成問:“來幾天了?"
林新成說:“五六天了。"
江桂芝說:“來五六天了怎么不到家一趟?是不是因為我妹妹不在家?"
李桂梅佯氣道:“嫂子,你看你,瞎胡扯的啥?我林哥一來廣播站就忙上了,很受你老同學師姐的器重。"
江桂芝又面向師文靜說:“新成老弟,你到廣播站,由我這個德才兼備漂亮溫雅的老同學器重你,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很優秀的新聞工作者。你也一定要好好摟住她的腰頂力幫助她工作。"
師文靜笑道:“你的嘴巴積點德行不,什么話到你嘴里都變了味。"
江桂芝先笑了起來。然后又說林新成:“兄弟,來就來唄,買這些東西干啥?廣播站離我家近,以后不管我妹妹回來不回來,你該來成來了。"
林新成說過我會的后,就把自己今天來的意圖說了,江桂芝聽后,拍著李桂梅的肩膀說:“兄弟,看在我這小姑子與你的兄妹情的份上,我也得要車去把你家弟妹拉過來。"
李桂梅用眼瞪了瞪江桂芝。江桂芝先笑了,然后拉著李桂梅去了廚房做午飯。
因為林新成告訴了師文靜,與他妻子李桂榮結拜的十幾個姐妹,除了一個同族妹妹外,都向他提出過那事,而被林新成勸說住了,就看了看林新成,林新成也對師文靜笑了笑。
師文靜也去了廚房。堂屋里只剩下林新成一人與倆個老人說話了。
………
閑言少敘。話說師文靜為了帶著林新成,趕坐第二天早上六點鐘金東縣開往開封的首次班車,沒有回家睡而睡在了她的辦公室。
一九七二年,縣汽車站從城里搬到了西關外,一O六國道的北側,還在縣文教局西邊一里多地之外,離廣播站從大路走有八里多地,走小路也有六里多地,步行得一個小時左右。
四點半鐘的時候,師文靜就起了床,她先走進記者室,把林新成晃醒,然后才回自己屋梳洗打扮。
年輕小伙子穿衣服簡單,林新成思想又有準備,很快就穿好了衣服,走到伙房門口的自來水旁洗了手臉刷了牙后,走進了亮著燈光的師文靜辦公室兼住室。
師文靜也洗過了手臉梳過了頭,正在往臉上搓揉著什么,一股奇香撲入林新成鼻孔,進而直達肺腹,使他感覺極大的舒心。林新成來到這么些天,還是第一次聞到這種香氣(其實,師文靜也是第一次用)。
師文靜今天的穿著也很講究,從上到下純蘭一色的正裝,衣服頂多洗過一水,新而不刺眼,使她顯得更加有氣質。上邊外翻領的蘭褂內,是紅色的羽絨薄毛衣,毛衣里邊是白色的紂衣,襯衣領子露出半寸多高。蘭、紅、白一搭配,襯得她本就好看的面容更加好看。她左手脖上的女式手表閃閃發亮,這也是林新成第一次見她戴手表。她的頭發今天梳的也很整齊順溜,好象也噴了香水,黑、亮、香。腳上穿的是黑色半高跟皮鞋。
林新成還從來沒有見師文靜這樣穿著打扮過,也許今天是出差的緣故吧。她今天的穿著打扮,不但使她顯得更莊重更氣質更內涵,也使她顯得更年輕更漂亮。林新成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心中的評價說了出來:“大姐,今天你這一打扮,好象二十歲左右的女大學生女研究生一樣,莊重、氣質、內涵、年輕、漂亮。"
師文靜已經搓好了臉,回頭看著林新成婉爾一笑道:“不是陪著我兄弟去送稿的嗎?有你妻子漂亮嗎?"
林新成說:“大姐,你們倆個真是差不多,也只有你們倆個可以互相比美。"
師文靜笑道:“你是在夸我呢還是在夸她呢?"
林新成說:“你們倆個,我無法褒一個貶一個,你們倆個,一個是半斤,一個是八兩。(舊秤是十六兩為一斤)。"
師文靜沒有再接話,只是又笑了笑。她把林新成寫的三篇稿件裝進一個中型黑色公文包中,遞給林新成讓他拿著,說道:“走吧。"
林新成先出了屋子,師文靜拉滅了電燈也隨后走出來并關上了門。
今天是農歷的二月初一,六點半以后天氣才明。黎明前的兩個小時顯得更加黑暗,整個大地還處于酣睡狀態。師文靜領著林新成來到廣播站大門,用自帶的鑰匙打開小門,兩個人走出去以后,她又把小門鎖上了。
順著往西拐的詩人胡同,來到了文化街,又向北走了一段,來到了東西方向的縣府前街。
小小的縣城一直沒有路燈,到處都被黑暗籠罩著。林新成對道路不熟,只有跟在師文靜后邊。師文靜雖然路熟,也不敢走快。她也知道林新成對道路不熟,沒有走多遠,就一回身拉住了林新成的手,讓林新成與她并肩走,并說道:“兄弟,不用慌,免得摔跤了。咱走慢些不會耽誤,現在還不到五點,六點半前肯定能趕到。"
師文靜的話也提醒了林新成,他為了防止師文靜被摔倒了,也就緊緊地握著師文靜的手,與她并肩慢慢的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眼睛對黑暗適應了,對道路也模模糊糊的看出來了。
師文靜拉著林新成的手拐進了街北的一條背道,走了不遠就是麥田。林新成想起來了,這就是去年他和林志強跟蹤王衛星領著江水花走的那條田間生產路。因為是土路,走的更慢了。林新成不敢給師文靜講那天江水花的事,他怕她害怕。
“兄弟,今夜里我做了一個夢。"師文靜又首先低聲對林新成說。
“做的什么夢?"林新成也低聲問。
倆個人手拉著手身子幾乎相貼,距離這樣近,沒有必要大聲說話。
師文靜出氣急促了:“咱姐弟倆個相擁睡在一個床上,我幸福的哭了。"
林新成沒有法接她的話了。
師文靜更緊的握住林新成的手說:“醒了我才知道是個夢,又難過的哭了,現實如果是那樣該有多好啊,思來想去的再也睡不著了。"
林新成仍然沒有接話。
倆個人繼續慢慢的往前走,師文靜又說道:“兄弟,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話嗎?我真的太喜歡你了。"
林新成再不接話就不合適了,就說道:“大姐,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們還是保持姐弟情吧。"
師文靜停住了腳步,林新成也只得停住了腳步。
師文靜面向林新成:“兄弟,抱抱我親親我。"
林新成心想,昨天上午在她辦公室里已經進行了,那就還抱抱她親親她吧。于是伸開了胳膊抱住了她,師文靜也抱住了林新成……
林新成被她臉上頭發上的香氣熏陶得心曠神怡飄飄然然,他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香氣。
大約有兩三分鐘的時間,林新成說:“大姐,好了吧,我們還要趕汽車。"
師文靜說了句“兄弟,再進行一會兒多好",但還是松開了林新成。她心里也知足了,昨天上午和剛才,自己兩次向他提出來,他都沒有拒絕,這個頭開的已經很好了。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夢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