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工作不太忙偷著寫段小文,關于印尼的片段。
印尼游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在大街上“撿到”迷路的我倆強烈要求做朋友的可愛夫妻,只要舉起相機就會從四面八方圍過來要求合影的當地人,剛來一天就受到周圍人像老鄰居一樣禮遇,見到我們必說“Hey happy new year you chinese”,賣雞肉串的賣芒果的街頭畫廊的小販,我們簡直像什么偉人一樣一一點頭招手回應。
我們在日惹時曾困在默拉皮火山上一夜,身旁是幾個點著煤油燈的孩子在守山(默拉皮是全球幾大最活躍火山之一,我們去時也正處于活躍期),熱帶雨林里說來就來的冰雨,我們裹在薄毯下牙齒打顫,漫長的夜我倆好笑的上演泰坦尼克號的橋段,什么不能睡,睡了就再也醒不來了之類的,最后我們靠細數家里一桌一椅度過,相隔千里思念著那個宣軟的沙發、橙黃的燭光、閃爍的電影畫面和瞇著眼的貓咪。清晨四點忽然回蕩起穆斯林誦經的聲音,那聲音四面八方響徹山谷,山下村莊家家亮起燈,我問身旁的孩子為何如此早誦經,他歪著腦袋仔細聽我說話,卻忽閃著大眼睛搖搖頭,擠出幾個生硬的單詞“where-are-you-from”,我說“China, very far away from here”,他多半是沒聽懂,只尷尬的笑,我太愛那樣的笑容了。
他們守山耕田,我們住樓房做不用肱二頭肌的工作,可是我們沒有信念也笑不出那么純真的弧度,不知道究竟誰更可憐。我很納悶為什么我不能像別人一樣,頭戴花身穿紗拍拍照吃龍蝦,做一枚神秘安靜的東方美女,我總是蓬頭垢面穿個破T恤還呲著兩顆大板牙傻樂,曬成一朵黝黑的奇葩,對于這一切,我只能說——啊生命真是一場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