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刷完《岡仁波齊》,一部紀錄片一樣的電影,楊培爺爺最后在《岡仁波齊》去世了,索性幸運的是,現實中的楊培爺爺還好好的在那里。
這兩天的“三色”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如果犯罪的雙手都伸向了可愛的小天使們,這個社會的溫度還在哪里?如果強制手段可以掩蓋事實的真相,那么這個社會多的會是機器,冷冰冰的,而非人。無意識的小天使,在邪惡面前的天真,無不襯托著人性的邪惡。扒開社會披在人身上的那層皮——權利、地位,底下不是森森的白骨,而是沒法見光的惡鬼。
魯迅說:“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中國人。”可是總有些人一次有一次的刷新著我們的認知,的溫文爾雅,脫離人道就是厲鬼。如今,有誰可以讓我們去相信,有誰可以讓我們在這個社會中感到安全?有人感嘆社會變了,人心越來越險惡,但我卻更愿意相信的是,不是人心變了,是壞人變老了,一代一代,我們不學著“變壞”,似乎就活不到老,壞人死去,好人變壞,好人出生,循此往復,生生不息。
現在的社會有太多的誘惑了,人的七宗罪,貪婪是逃不掉的魔咒,其他不過是貪婪的傀儡。
如果可以,希望現在還在為小天使們痛心的人,從我們開始,多一點愛,一個人多一點,少點貪欲,我們的社會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的信仰,我們的未來,我們的愛,都應該有增無減。
人間有最大的惡,就有最大的善。
我一直相信,人之初,性本善。
我一直相信,人,應該相信善比惡多。
盡管,他是一部電影。
但是,你要相信總是有人愛著你,愛著大家。
藏族人的信仰,渴望有一次到拉薩去朝圣,朝圣之路,常常歷時幾個月,一天只能磕長頭磕十公里,風餐露宿,天氣變化莫測,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比起這些,他們朝圣的目的就顯得單純而可愛:為世人祈福,為家人祈福。
青藏高原,比那白雪更為純粹的就是他們的人心。唐古拉,河流的發源地,人心似乎也和這些水源一樣純粹,是人性的源頭。那種善良,是發自內心的。
虔誠,就是善良最好的表達。
在出發前的準備,沒有一個人想過朝圣的艱難,或者是深知朝圣的艱難,卻依舊渴望去成為朝圣的一員,無論是老人、孕婦、殘疾人、小孩,他們都一個祈福的信念,將朝圣視為人生一件大事,如此光榮,如此驕傲。記得最清楚的一個地方,在出車禍后,拖拉機的輪軸斷了,男人拉車,女人在后面磕長頭,走了一段路,車停了,男人們又重新回到之前的地方,開始一步一步磕長頭……他們的信仰發自骨髓,沒有人逼迫他們,全是因為內心的信仰。每次看到他們完成一天的旅程,開始誦經,仿佛整個靈魂都得到了救贖。
這里看到的信仰,不是沒有文化的愚昧無知,反倒是,信仰教會我們如何去善良,對自己善良,對他人善良。
他們的善良,看起來有些愚昧,但是質樸到覺得他們在這個世界之外。
一個因為殺了很多牛而覺得罪孽深重的屠夫,每天都很怕,怕到酗酒,但因為朝圣而贖罪之路戒了酒;一個把毛驢當家人的女人,怕累到毛驢,就自己拉著沉重的車子走在朝圣之路上;因為身體不好而不能朝圣的老板娘,免了他們的住宿費,只為了他們帶著她的祈禱可以替她去朝圣。所謂的朝圣,好像就是心靈的一次洗禮,我們在朝圣之后,都會變成最“干凈”的人兒,就像是基督教在神父面前的懺悔,我們總是要為自己的很多不該,找到一個心靈的歸宿。而想要找歸宿的人,無不是善良的,他們在乎自己給別人造成的傷害。
朝圣的幾個月。電話里小女孩問的最多的就是:“你想我了嗎?”,給電話那頭的家人說的最多就是:“我想你了。”不知道為什么,簡單的話總是讓人那么感動。他們簡單的快樂,不過是家人記得你,自己也念著家人。仿佛社會中的很多因素,都在朝圣之路上淡化了,人性中最讓人動容的簡單。
路遇修房子的人家,就被喊去喝茶,沒有一個人擔心會不會有人下毒;偶遇老爺爺住在他家里,也不怕是騙子;老爺爺也不怕他們是小偷;本來自己都不知道夠不夠的糌粑看到同是朝圣的夫婦,就給他們了一袋……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那么恰到好處,包括出車禍,得知人命關天,沒有任何一句抱怨,而走的汽車,一群拉車的人,默默的在做著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我們從來都不能指望,自己一輩子都善良的,但是起碼要知道自己還需要善良:
我們不知道未來在哪,那一條路太遠,但是我們起碼要知道路在腳下未來不遠;
人間善惡相隨,惡從性生,善從心生。